曹菲儿笑的眼睛也眯成了月牙儿状,一想到陈云峰脆生生的叫声“菲儿姐姐”,她就浑身舒坦。
“曹小姐,谢谢你。”
陈云峰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声,还斜眉斜眼的双手抱拳拱了拱。表情生硬,动作粗鲁,哪有半分谢人的恭敬样儿,分明是在敷衍了事,还是面带不屑那种。
曹菲儿顿时脸色一变,讥讽道:“哟,成了边海市的‘大英雄’了,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我可承受不起陈大英雄的这声‘谢谢’,再说,我也没帮到你什么。”
“臭小子,你怎么这种态度?”徐晨星勃然大怒,这杀千刀的如此不合作,怎么能让计划顺利实施?
女人很精准的捏住了男人胳肢窝里的肉,一边拧一边教育道:“前天晚上菲儿妹妹为了你的事叫律师保释你,昨天又专门打电话给曹叔叔叫他帮忙想办法,晚上还陪了我和月姐一夜,这些表现完全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关怀,你小子不懂得什么叫感恩吗?”
徐晨星在“姐姐”和“弟弟”时,刻意的把音量提高,而且拧的时候还施加了力道,按她的理解,这叫“加深印象”。
男人呲牙咧嘴的求饶:“别······别拧了,我知道错了。”
“那还不快好好道个歉,再说声谢谢?”
算了算了,老子今天就在这臭丫头面前丢一次脸!有机会老子一定双倍找回来。
陈云峰端端正正的站好,给又露出笑容的曹菲儿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声音陡然低了八度,含含糊糊地道:“谢谢你,菲儿······菲儿姐姐。”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曹菲儿手掩耳朵做了个侧耳倾听状。
算你狠!陈云峰咬咬牙,几乎是嘶吼着道:“对不起,菲儿姐姐。谢谢你,菲儿姐姐。”
声音太大,惊的周围的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顿住脚步,呆呆的看向他们。待看清是一个面向不佳的男人一脸悲愤的向一个娇艳如花的女人发出的吼声时,均摇了摇头散开。
“那丑鬼一定是神经病。”
“不一定哦,兴许是女的耳朵不好。如果是的话,还真是可惜了,长得那么漂亮。”
“对了,张作家。你说那家伙一会儿‘对不起’、一会儿‘谢谢’的,啥意思?”
“还不简单,那女的那么漂亮,那男的曾经非礼了人家,当然要说‘对不起’啰。至于说‘谢谢’嘛,肯定是因为他的非礼行为没能得逞或者出现意外而中止,没有犯下大错,于是出于感激就那么说啰。”
“哦,听你的意思,似乎中间还有故事?”
“当然!这么说吧。你看那男的背后不是还有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吗?那男的准备非礼那女人的时候,正巧被那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碰到,当场制止了非礼行为,并揍了那男的一顿,也就让他悬崖勒马了。”
“可是,我看那两个男的似乎比意图非礼的那个男的还伤得严重,这又怎么解释?”
“好吧,我承认有点不合逻辑。不过改改就行了,故事的版本其实是这样的······”
看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士一边讨论、一边悠哉游哉的走过,陈云峰不禁哭笑不得。老子不就是吼了一声吗,居然就有“故事的版本”了,现在的作家,真他妈惹不起呀!
他在故意整我!曹菲儿臊的俏脸通红,可偏偏又不好意思发脾气,只能圆睁着杏眼怒视陈云峰。谁叫她嫌人家小声,这叫自作自受。
柳明月、徐晨星和闫助理三女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文武和华清那本就可怖的脸则扭曲成了“异形”怪物,他俩在拼命的忍笑,不为别的,就为“教官被他俩揍了”的故事版本。
“好了好了,陈云峰已经知道错了,我们进去吧!别在这儿站着。”柳明月总能在最尴尬的时候出手圆场。
“哼,陈云峰,我们走着瞧!”
曹菲儿恶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话,而后傲娇的一昂头,转身向南门内走去。
怕你呀,别说走着瞧了,就是躺着给你瞧老子也不怕,还要收你的钱!
陈云峰也“哼”了一声,回头对文武、华清甩甩头,作了个“我们走”的姿态,而后摆出一副“我是英雄我怕谁”的气势,亦步亦趋的跟在四个女人屁股后面。
七人走了约十分钟,来到了“城隍庙戏台子”,曹菲儿指着戏台子对面搭了个长棚、立了块“邻家肉圆”招牌的路边摊兴奋地道:“我们就在那家吃吧!‘邻家肉圆’是百年老字号,据说摆了百年的路边摊了,那里的栗子肉圆、四神汤······”
话没说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偷偷瞟了瞟笑的贼兮兮的徐晨星,禁不住俏脸一红。
她装作没看到,又故意自言自语的解释道:“别误会啊,我真的没来吃过。我只是······只是听人家说过。”
柳明月大惑不解。菲儿妹妹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你来过也好、没来过也好,都跟我们没关系吧,何必解释呢?
闫助理却提醒道:“我们来过,上周六······”
“闫助理。”曹菲儿赶紧打断她,“你记错了,上周六是你跟孙秘书一起来的,你们叫了我,但我没来,一直在家里看书呢。”
明明就是你叫我们一起来的嘛!你又没有健忘症,真不知道曹总在搞什么鬼。
闫助理心里腹诽着,但她没再辩驳,也没有表示认同,用“沉默”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