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峰正待拿出男人的“硬”劲儿,却听柳明月道:“菲儿妹妹分析的很到位。陈云峰,我昨天见识过了你打架的手段,可不是把人家把鼻子和嘴巴打破就罢手的人。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对!”曹菲儿立刻表示认可,并很不客气的揭穿道:“在‘人间天堂’那晚,你还把别人的手膀子硬生生的撕断了,像你这么残忍的人,会那么客气?”
徐晨星也不忙着启动汽车,她回头看向陈云峰,严肃地道:“臭小子,我们都很关心你,我希望你跟我们说老实话。你······你是不是又把那些人弄残了?”
“我······”
陈云峰本想继续瞒下去,但看到三个女人对他的性格如此了解,再瞒下去只会引来无休止的追问。何况,今晚被他弄死了那么多人,就算是瞒得了她们一晚,明天的新闻一报道,只需说“城隍庙”昨晚发生持械斗殴事件死了多少多少人,她们也知道是他做的。
看来回去就得给唐安打电话,叫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最好别把死了人的事公布出来,免得姐和月姐知道之后整天提心吊胆。唉,若不是曹菲儿这臭丫头在,老子真想把国安的身份告诉她们。
“好吧,我承认,今晚我是弄残了不少人。”
徐晨星恼道:“就知道你这家伙很不老实。”
说罢,她又幽幽地道:“其实,文武说你们在‘拼刀’时,我就当场情绪失控,我一是怕你有什么闪失,二是怕你失手把人家杀了。如果你只是把人家打残废,我倒不会像昨天那样担心,毕竟是他们对你意图不利在先。而且你跟吴部长和邱市长也建立了关系,就算你做的过份了点,我想他们也会帮你。”
徐晨星刚说完,柳明月便叹了口气,道:“陈云峰,其实我们都知道你的想法。你在我们面前总是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撒谎来骗我们,我们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但你越是这样做,我们就越担心。因为我们不知道你说的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如果······如果有一天真出了什么大事而你又瞒着我们,你叫······”
柳明月本想说“你叫我们怎么办”,但她忽然觉得这话她来说似乎有些不妥,只好改口道:“你叫我们忽然之间怎么给你想办法?”
听到两女发自肺腑的话,陈云峰不禁愧疚起来。想想也是,他来边海市才几天时间,真正风平浪静、安安分分过一天的日子似乎没有,不是打架就是被警察追。
徐晨星和柳明月是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本身就缺乏安全感,如果再遇到一个整天不是他去惹事、就是事情惹上他的麻烦男人,她俩情何以堪?
陈云峰感动地道:“姐、月姐,对不起,我让你们这段时间劳心劳力了!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俩再为我担心。”
这条大公狗,人家这两天为了他的事也劳心劳力,他怎么就不对我发个誓?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他是这副德行,前天晚上就不管他。
曹菲儿顿时不高兴了,嘟着嘴儿正待表达不满,却听徐晨星幽然道:“担心你的可不止我和月姐,菲儿妹妹也担心你。”
听了这话,曹菲儿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她羞涩地道:“人家······人家也没做些什么呢!”
车内幽香浮动,似乎将血腥味冲淡了不少,温馨甜蜜的气氛悄然升起,不知不觉中,四人的心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这种美好的气氛仅仅保持了十来秒钟,便被车内唯一的男人弄的遗失殆尽,他猛地一拍大腿,兴高采烈地道:“姐,我想好我要开什么公司了。”
“什么,你要开公司?”曹菲儿惊讶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男人。
“当然!”陈云峰自豪地道:“我准备开个服装厂。”
三女:“······”
*****************
回“银座花园”的路上,陈云峰是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不为别的,只为“我准备开个服装厂”这句话,他就遭到了三女的激烈反弹。
三女轮番对男人进行狂轰滥炸,从2008年的华尔街金融风暴到全球金融危机、从制造加工业的兴旺到衰败、从出口比例到全国服装厂的数量,三女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目的却只有一个——不同意!
我不就是随口说了句“准备开个服装厂”吗?值得你们“斗地主”似的长篇大论找各种理由吗?直接说声“我反对”不就行了!
暗恨自己多嘴的陈云峰追悔莫及,一路忍受着耳朵的痛苦回到了“银座花园”。
陈云峰怕三女揪住“服装厂”的事儿不放,进而对他继续进行教育。于是进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洗澡,结果又招来三女长达十分钟的唠叨,而这次唠叨的原因是:陈云峰身上有别人的血,不准使用浴缸,只能用淋浴。
三女从病毒学到细菌学、再到传染病理学,就像科普专家似的给陈云峰讲解他身上那些“他人之血”有可能会携带些什么病毒病菌;如果他使用了浴缸的话,又有可能会给她们带来什么病,把个大男人说教的蔫了吧唧、一脸的惭愧。为啥惭愧?文化知识不够人家好啊!
当家中只有一男一女时,通常是男人占主导地位;当家中是俩女一男时,男人处于弱势地位;当家中是三女一男时,男人根本没有地位。
因此,三个女人慷慨激昂的演讲过程中,陈云峰只有唯唯诺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