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峰有些苦恼,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偏头看了看曾洪磊,问道:“怎么办?你有没有染发剂?”
曾洪磊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教官,你脑子卡壳了?我身上哪里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去买一个头套不就行了!”
对呀,复杂的问题老子是迎刃而解,怎么简单的问题老子反而想不到呢?
陈云峰有些尴尬,讪讪的道:“主要是之前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脑子也需要休息一下。”
“分明就是笨!”1421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的机会。
日,那你怎么也没想到?证明你跟老子一样!陈云峰哼了一声,一脚油门踩下,黑色的雪弗兰像幽灵一般飞驰在fredenck道格拉斯大道(fredenck-douglass-blvd)上,再过两个街口是曼哈顿中央公园,那里便有公共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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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的马库雷·桑哈斯正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里交替浮现出那两个白人男子的样貌,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到底谁是陈云峰。
年龄大点、看起来老是稳重的中年人是个油腔滑调、说话颠三倒四的老顽童;年龄小、看起来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却是个沉默寡言、为人深沉的小年轻。反差太大,让人难以捉摸。
究竟是年龄大的是陈云峰,还是年龄小的是陈云峰?年龄小的倒是像一些,可是……仅凭俩人的年龄、容貌、性格来区分,都不行!这三种都能伪装。
上帝呀,谁能帮我?马库雷·桑哈斯摇头叹息一声,眉宇之间隐隐露出一丝忧色。
他站起身来,给自己冲上一杯咖啡,不知是糖放少了还是另有原因,他总觉得这杯咖啡有点苦涩。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13,他沉吟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克里,你开车到史蒂文这里来接我。”
刚挂掉电话,手机却又响起,马库雷·桑哈斯看看号码,是个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后摁下接听键……
“哈喽!”
“嘿,伙计,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低沉且沮丧。
马库雷·桑哈斯愣了愣,歉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对你的声音没什么印象。”
“偶,上帝呀!马库雷,我是穆麦德·罗拔!昨晚我们在机场相遇。”
“是你!”马库雷·桑哈斯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高兴地道:“伙计,你好吗?见到孩子了吧?”
电话那头一声叹息:“唉,伙计,别提了……”
“怎么回事?”马库雷·桑哈斯问了一句,接着关心地道:“是你没见到孩子还是……你前妻不让你见孩子?”
“我想,应该是不想让我见到孩子!”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伙计,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快崩溃了,昨晚我还跟她通过电话,她说,她会在今天上午10点左右带孩子去中央公园玩,叫我去那里等她。
偶,伙计你知道吗?跟我前妻通完电话之后,我很兴奋,兴奋的一晚都没睡着!今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的起床,赶到市场买了很多东西便急急忙忙赶到中央公园。
谁知我在那里一直等到中午11:00,依旧没见到她俩的身影,我给前妻打电话,但她一直没有接听。不过我也没离开,我自己安慰自己,她肯定是另有要事才失约,晚一点她一定会带孩子来,因此我一直在那等,但是……等到现在她俩也没出现……”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伙计,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从万里之遥的坦s尼亚赶来,就是为了见我女儿一面,但她连这个权利都给我剥夺了,要知道,她也是我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
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激动,马库雷·桑哈斯赶紧道:“伙计,你先别激动,告诉我,你现在还在中央公园吗?”
“是的,我还在中央公园靠110道大转盘旁边的电话亭里,我现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电话里的声音透露出无限的失落与哀伤,还有一丝恼怒:“伙计,孩子没见着我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更加倒霉的事接踵而至,我刚才被抢劫了,不仅将我身上的钱、信用卡、护照全部抢去,就连我买给孩子的东西都不放过,唯独衣兜里的几个硬币没有拿,要不然,我连给你打电话的钱都没有。我现在别说回********,就连住宿吃饭也成问题,我真想自杀……”
“no!”马库雷·桑哈斯连忙阻止,缓声安慰道:“伙计,你别那么悲观,我们是朋友,你现在有困难,我不会置你于不顾。你不是想见你女儿吗?我会给你想办法,至于回你的国家……伙计,我有个想法,如果你想能经常见到你的女儿,我劝你最好留在m国、留在纽约。”
“怎么可能?”电话那头苦笑道:“伙计,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也想留在m国伴在女儿身边,但警察会把我当成偷渡客抓起来再遣返回去……”
“我说的是真的!”马库雷·桑哈斯认真地道:“m国每年的偷渡客不少,但真正被遣返回去的也就百分之八十左右,其他人都在跟警察玩躲猫猫游戏,混几年后大多数人都能弄到绿卡,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可是……”电话那头还有些犹豫。
“伙计,相信我!”马库雷·桑哈斯诚恳地道:“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