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特别是叶婉柔,她原本以为秦汐这一次出丑出定了,却没想到这簪子恰好是陆亚玲丢失了十多年的贴身物件,真是恨得她牙痒痒。
麦薇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也是暗暗懊恼。
原本以为,她今天送的这礼物定能出其不意,只要抓住了陆亚玲这条线,就不怕挽不回裴锦川的心,没想到秦汐送了个更好的,完全掩盖住了自己的风头----
不过,她不是叶婉柔,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自己弄得很难看。
“恭喜伯母找回失物,看来伯母很有福气啊,裴太太很孝顺,也很有心。”
陆亚玲因为秦汐送的这个簪子。此时心情确实挺好,笑着道:“我这个媳妇各方面确实都不错,又懂事又孝顺,工作也体面,要是能早些抱上孙子,我老太婆啊,这辈子就再也没什么遗憾了。”
“秦小姐还很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麦薇淡淡一笑,和陆亚玲攀谈了几句,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宾客一般。退了下来,自己玩去了。
作为法学系的高材生,国外深造回来的金牌律师,麦薇的人脉很广,认识的人自然也不少。这样的宴会对于她来说,就是如鱼得水,虽然不是主场,但也毫无尴尬之处。
秦汐送完贺礼以后也退了下来,偷偷把裴锦川拉到一旁询问,“那支簪子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啊,我看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你知道详情也不告诉我,害我差点出丑!”
裴锦川只是勾着唇笑。“问这么多干什么,妈很喜欢你的礼物。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并不喜欢这种自己被蒙在鼓励的感觉。”秦汐嘟起好看的菱唇,“你就和我说说嘛,这簪子到底有什么故事啊?”
裴锦川搂了秦汐坐下,又伸手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其实也没什么,这簪子,是我爸爸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咦?”秦汐就更加好奇了,“不会吧?现在这个年代,没几个女人会戴簪子这种配饰啦,我看它倒是像有些年头的古物了,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这簪子是我裴家的家传之物,传给每一代当家主母,我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代传下来的了,裴家世代经商,从古代到现在,谁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人,这支簪子,算是裴家当家主母的象征,就跟皇后的凤印什么的意义差不多吧,只是现代已经没有那样的说法了。”
裴锦川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喂给秦汐,一边继续道:“想必你也知道了,十多年前,我们裴家经历过一次大难,我爸爸突然去世,家产被夺,裴家家道中落,所有的生活负担都落到了我妈一个女人头上,她没有办法,就把这支簪子拿去卖了,后来日子好过了,也有了钱,她想买回这支簪子,却再也查不到这簪子的下落了。”
秦汐没有想到裴锦川会主动和她坦白当年裴家的那些往事,顿时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心疼裴锦川,打从心底的心疼。
裴家三个孩子,裴锦行从小身体不好,陆亚玲和裴锦雯又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个家的重担,实际上那时候已经落到了裴锦川的身上。
十多年前,他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还在念高中吧?
却不得不负担起家庭的重担,上学之余还要到处打工,相比起来,自己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没受过什么磨难。
手,不自觉地握上裴锦川的大掌,想要给予他一点力量,告诉他,她在,她会一直陪着他。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秦汐看着裴锦川的眼睛,真心地说道。
裴锦川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早年辛苦,但也都过来了,比起那些一辈子都受苦的人,我已经算是幸运。好了,不说这个了,走吧,作为女主人,你也该去帮着招待一下宾客。”
秦汐跟着裴锦川起身,两人手拉着手从角落里走出来,刚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了叶婉柔。
叶婉柔正端着一托盘的食物,看见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不由得妩媚一笑,“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们两个,原来是偷偷躲起来亲热去了,你们也太不注意场合了吧?”
秦汐也跟着一笑,“我们再怎么,也比你好一点,你说对不对啊,姑姑----”
姑姑两个字,她是贴着叶婉柔的耳朵叫的,虽然小声,但是绝对能让人挺清楚,叶婉柔面上当即一闪而过愤恨之色,“你----”
“叶婉柔,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还请你低调一些,否则我一个嘴巴不严抖落出你以前那些肮脏事,恐怕大哥也不会娶你这么一个女人。”秦汐冷笑一声,拉着裴锦川就要走。木池叨技。
叶婉柔神色一慌,一跺脚,然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又笑了起来,“啧啧啧,如果你不在意后果的话,你可以随便去说啊,我无所谓。就怕你们大哥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病情加重……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谁才是裴家的罪人!”
秦汐猛地沉了眸色----
叶婉柔说得没错,正是因为有了裴锦行这个挡箭牌,她才能这么嚣张,否则,恐怕知道她以前身份的裴家人,根本就不会允许她留在裴家。
两个女人互相瞪着,誓要比个高低。
裴锦川冷冷地扫了叶婉柔一眼,然后拉着秦汐转身离开了。
那一眼----
叶婉柔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裴锦川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