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你怎么四处留情啊傅云起?”她问。
“说谁呢?”他瞪她一眼。
“你刚才跟售票窗口那里聊那么久。”
“我不是在那儿等着给我的车办托运吗?”
“那还有,从我们进来那个检票员就一直在看你,她怎么不在检别人票的时候露胸啊,偏要在到你的时候把自己领口的扣子给解开了,还比划手势。”
傅云起放下手里的杂志,“我不说你你倒说起我来了,你知道你一双眼到哪儿都四处放电,有几个爱琴海的男人都要被你电到不行了。”
“我哪有?”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都成习惯了,而且习惯成自然。”
抱玉一口咬住他指着她的食指。
傅云起吃痛,“哎呀松口啊周抱玉你属狗的吗?”她笑着滚到他怀里。
他搂着她,轻轻地说:“我们两个都这么花心,那就为彼此多花点儿心吧。”
“你说谁花心,你才花心,我可是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在喜欢你了。”
傅云起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说:“那回国之后,跟我一起住吧。”
她手肘抵在他腰下的隐私部位,他一疼,放开她。
抱玉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得美。”
到达圣托里尼岛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早晨,地中海皇家酒店内却依旧灯火辉煌,结果前台小姐却回答他们,因为房间紧张,本来已经为两位贵宾预留了两间高级总统套房,现在就只剩下一间了。
抱玉问,“那刚好,那我就睡标间吧,给这位先生留那间套房就可以了,有标间吗?”
傅云起勾唇微笑,“这可是你说的,多谢你的大公无私,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迅速办理了入住,轻声说:“晚安。”之后又和前台小姐耳语了几句话,便洋洋洒洒的走了。
这倒是傅云起一贯担不付出,也不用期待回报,外界的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他是个商人,无利可图的事情他不做,活得就像一座千年冰山,孤独一世也高傲一世。
但他算准了她会上楼来找他。
因为就在她询问有没有标间的时候,前台小姐已经明确告诉她,确实没有了。
她不停地做思想斗争,右手拇指的指甲被咬的发白。钱包丢了不算什么,在圣托里尼落得个露宿街头的下场才是最要命的。想到这里她一狠心一跺脚,跑到前台逼问傅云起住哪间房。
她知道酒店的人是不会轻易泄露客人信息的,所以她做好了得不到答案就在大厅里嚎叫的准备,意外的是那位穿着工作服的前台小姐微笑着告诉了她那房间的门牌号。这倒让她觉得是天意,天若赐我辉煌,我必天天向上。她立刻拿起不多的行李,然后兴冲冲的跑进电梯。
抱玉敲门的时候傅云起还在冲澡,她听见屋内那声熟悉的“等一下”,心跳就开始加速,还没想到怎么跟他说话的时候傅云起就猛地打开了门。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匆忙,头发湿漉漉的,上半身没穿任何还带着些许水珠,至于下半身,抱玉坏笑着咽了咽口水,只看见了他裹着一条松松的浴巾。她又抬头盯着他的上身看了良久,那身材绝不是假冒伪劣来的,线条完美比例恰好,肤色犹如加了方糖的淡咖啡。
“你看够了没有?”
腹肌也块块分明,活像她最爱吃的费列罗巧克力,中间的线条笔直的伸进下面裹着的浴巾里。
这副躯体,她已见识过多次。
“你借我睡一晚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的很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吃进去。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光着上半身,上前一步逼近她。
“我的意思是说……”她还在着急为刚才自己的冲出口的话作解释。
“进来吧。”他打断她的话,声音如人一般的清冷。
“嗯?”抱玉呆怔。
他蹙眉,重复一遍:“进来。难道你打算在外面过夜?”
“谢谢,可……”
“进来。”他声音不重,语调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餐厅旁边就是全套厨房,后面是小阳台,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布局和装修都是简单的色调,几乎看不到一点女人的物品,沙发是素白,上面放了几本杂志。
他将两份麦香鱼餐拿出来,放在餐桌上摆好,还给她倒了一杯刚热好的牛奶,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白兰地,坐在她对面,他此时穿的是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一身亚麻色的休闲装,白色纯棉的布拖,看上去真是居家好男人。
“空腹不能喝烈性酒,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嘴里还咬着麦香鱼,指着他的酒杯嚷着。
他将那些酒店提供的早餐都推给她,自己仍倒着酒,说:“你吃吧,我喝酒,不许打扰不许吵我。”他说完明眸明灭间,又凑近她脸边,邪魅地说:“还有,不许盯着我看。”
“我没有看你,我看到是这些早饭,你有早饭好看吗?”她拿过吐司面包送到嘴里,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男人,在她饥饿的时候,再好看的男人也是没有吐司好看的。
居然说我没有吐司好看?他举着酒杯,见她将面包往嘴里送,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能吃的女人啊,她不是那个孤傲清冷的周抱玉吗?
她是真的饿了,那场飞机遇到的强气流把她所有的力气和精力都消磨掉了,她是那么怕死,使劲儿把面包往嘴里塞,说,“不知道下一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