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外面是个花园,树影扶疏,目光所及处是一大片草坪,上面种植着一些绿色植物,鼻端飘来不知名的花香,可以想象出凭栏远眺是何等的诗情画意,可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就实在是有点煞风景了。
二楼虽然不算高,但若是时运不济,同样也会摔死人的!
但现在的情况,已由不得她犹豫了,薇儿似乎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
死就死吧!
这下没办法了!
总不能真的被人当贼给抓起来示众吧!!!
她急忙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先丢下去,接着撩起晚礼服下摆,深一口气吸,手撑扶拦,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嚓!看样子她真的不适合上流社会,每次晚宴都穿错衣服,如果早知道这次要表演高台跳水,普通装扮就足够了,幸好她之前被吊过钢丝,这点儿高度还是可以应付的。
脑子里的怪念头还没转完,她就有惊无险地落在了花园的草坪上,草坪果然是很柔软的,她翻滚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子,不过右脚踝貌似崴了一下,这么紧张的时刻,她也无暇查看伤势,撑起身体就在草坪上低头寻找自己的鞋子……
找着找着,自己的面前忽然冷不丁地出现一双脚,金色的细高跟鞋,脚上面是黑色的裙摆……
她连忙抬起头想看清对方是谁,还没等头抬起来,对方已经开始说话了,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揶揄:“你是在找这个吗?”
她倏地一下抬起头,竟然是纪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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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在场的人都有点失望,尤其是楚云天。
看来今天上演的是一出空城计。
楚云天脸色一沉,扭过头“啪”地一声,扇了女佣一个大大的巴掌。
“老爷!”女佣捂着脸愣住了,似乎根本没想到会挨打。
“骗我一个人就够了,害得这么多贵客陪你一起折腾,还不快点向大家道歉?”
听到楚老爷的斥责,女佣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哈下腰,团团向宾客们道歉,眼角余光瞥到地板,突然大叫起来:“呀!老爷……你看看,你看看地上都是老夫人陪嫁的首饰……我没说谎,真的有贼,您看地上,还有她来不及偷走的贼赃!”
看到她指手划脚的比划,众人也注意到地板上散落的珠宝首饰,纪浩然面色一沉,不动声色地在房间里察看起来。
另一边,女佣还在叽叽喳喳地向众宾客形容自己的壮举,楚公子也四处打量着,拼命忍住想立刻拨电话给薇儿的冲动,这明显就是故意栽赃未遂。
他走到宾客中,准备先把他们劝到楼下。
人多的确是力量大,但要看这力量是否站在自己一边。
“依我看,小偷应该是从这里跑了!”这时纪浩然已经站到阳台上,凭栏远眺,脸色和夜色一样暗沉。
听到他的结论,本来曲终人散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许多人蜂拥至阳台……
暮色深沉,凉风阵阵,不远处的大树被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有许多看不见的蟊贼隐匿在树后,胆小点的女宾已经躲得远远的,在他们看来,蟊贼应该是几个彪形大汉!
“多派几个人,到园子里好好搜一搜!”纪浩然目光闪动,带着狠气的命令着,隐隐有主人的风范。
“我先去看看!”睨到楚云天也赞同地向管家颌首示意,楚公子有点心急,手撑阳台的护栏,潇洒地跃了下去。
“呀!”在围观人群一片惊嘘中,纪浩然也豪气地一撑护拦,准备紧跃而下。
“慢着!”他握紧栏杆的手被人轻轻按住,一抬头,对上楚云天嗔怪的眼神:“放着好好的楼梯不走,一个个跟贼似的,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果真,跳下栏杆是蟊贼的作风,他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
他郁闷地一拍脑门,可不是傻了吗?
都是被楚晨风这个臭小子给闹的,差点忘记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了----现在的他,可不是几十年前那个年轻气盛的古惑仔了。
可是,楚晨风这小子一向都很沉稳的啊,怎么今天急着跳栏杆了?
他疑惑地向下瞅了瞅,楚公子早不知窜到哪去了。
“走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的人都在心里嘀咕,不该来凑这个热闹的。
所以,看到宴会厅中正悠哉乐哉游荡着的几位宾客,心中多多少少有点懊悔。
宴会厅中的宾客也正好抬头看着他们,拾阶而下的楚云天身体一僵,因为她发现薇儿正赫然坐在里面。
“薇儿!”本来一脸凝重的楚公子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看到安然无恙的薇儿,心中一喜,几步跨到她身边,有心问点什么又觉得不妥,只是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长气。
感觉到他眼中的关心,薇儿忍不住站起身替他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嗔怪的口气也带上几分难得的温柔:“看你,满头大汗的,忙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你!”楚公子心中一荡,随手抓住她,往自己怀中一带----担心了这么久,他好歹要犒劳一下自己。
“呀!”薇儿差点儿被他带进怀里,踉跄着稳住身子,却惊叫一声,手扶大腿痛苦地皱起小脸。
楚公子立刻察觉到,她的脚似乎受了点伤,而且看上去也怪怪的。
来不及开口发问,楚云天已经踱着方步走了过来,不经意地瞄了眼她受伤的脚,故做随和地笑问:“艾小姐,你这是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刚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