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耳边的声音近乎呢喃,却含着赤果果的欲.望,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惊起一阵阵涟漪。贺雪生脸颊涨得通红,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轻浮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搁在他胸前的小手。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掌心,她的心跳莫名加速,喉间像堵了一团棉花,她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他有了更过分的举动。
他忽然低下头,薄唇印在她露在外面的胸口上,她像是被闪电劈中,全身瞬间麻痹了,她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声远去了,露台下面车水马龙的声音远去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胸口那股烫意逐渐绵延开来,冲击到她四肢百骸,她有些站不住,眼角因为这刹那席卷而来的异样感受而变得湿润。
心口处又麻又痒,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口腔里的潮热,对面的玻璃上倒映着他们此时的样子,那样荒靡。
沈存希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动作停下来,气息微喘。他将耳朵贴在她胸前。慢慢平息身体里沸腾的渴望,他知道,他不可能在这里要了她。这不是个恰当的地方。
他更不想,随时有人冲进来,打断他们,或者是欣赏她被情.欲主宰的模样。那只能是他一个人欣赏。
耳边传来她逐渐失了速的心跳声,他薄唇微勾,她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他抬起头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薄唇印上去。
贺雪生瞬间警醒,刚才的迷失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她眼神清明起来,看见离她越来越近的薄唇,她下意识扭开头,他的薄唇不偏不移地印在了她的脸上,她心头又是一跳。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沉沦在他制造的感情漩涡里,她哑声道:“沈总,不要这样,别人会看见,影响不好。”
沈存希锁了锁眉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沈总,或者是沈先生,您今天是我的贵客,但是游戏到此结束。”贺雪生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的弯曲着,她轻描淡写的声音,就仿佛刚才沉沦在其中的只有沈存希一个。
沈存希全身都凉透了,他抬起眸,眼神阴鸷地盯着她,“你把刚才当成游戏?”
“不然呢?沈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偶尔放纵一下,不需要对对方负责吧,更何况刚才占便宜的一直你,放开我,我要进去了。”贺雪生迅速戴上淡漠的面具,她一再提醒自己,贺雪生,你不能动情,动情你就输了。
此刻沈存希不只身体凉透了,连心都凉透了,她把他们之间的情不自禁当成游戏,还有比这更让他感到挫败的事吗?他伸出食指,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点在她心脏上,他阴鸷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若是游戏,你的心跳为什么跳那么快?依诺,承认你也对我有感觉有那么难么?”
“我不是死人,当然会有感觉,但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会有感觉。”贺雪生神情不变,甚至连声线都没有起伏一下。
沈存希俊脸一白,眸光沉沉地瞪着她,她说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对她做他刚才对她做过的事,他就嫉妒得发狂,从齿缝里迸出三个字,“我不准!”
贺雪生皱了皱眉,瞧着他眸里越来越汹涌的嫉妒与强烈的占有欲,她不敢再刺激他,怕刺激得他失控了,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她的手握住他勒在她腰间的大手,沉声道:“放开我。”
沈存希看着她,他们见面之后,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放开她,若能放开她,他又何必为难了自己六年多?他抬起双手,插入她的发丝间,掌心捧着她的脸颊,他道:“依诺,我不可能放开你,这辈子你都别想。”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他眸底有着坚定与执着,她顿时心慌意乱起来,伸手挥开他的手,她脚步踉跄地步出露台,走进舞会。
沈存希侧身站着,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没入人群中,最后消失不见。他握紧拳头,挫败地砸在露台的围栏上,用力过猛,他的手背顿时皮开肉绽。
他沉沉地闭上双目,原以为他们这几天的和谐相处,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今晚他的情不自禁,又再度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重新回到他怀抱?
他睁开眼睛,刚要走出露台,就听见有人在说:“是,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舞台上动了手脚,下个环节就是颁奖仪式,贺雪生一定会上台前,到时候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沈存希蹙了蹙眉,再看过去时,那人已经收了线,迅速消失在人群里。沈存希心下一凛,连忙步出露台,去找贺雪生。
舞台动了手脚,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沈存希脑子里纷纷杂杂,最后全是贺雪生倒在血泊中的情形,他心急如焚。
……
贺雪生刚刚走出露台,在人群里的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韩美昕,她拉开包,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她点开来看,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同一个人发过来的,“雪生,对不起啊,小周周下午在幼儿园发烧,高烧持续不退,今晚我来不了了,对不起!”
贺雪生看见她说小周周发高烧了,她心一拧,想打电话过去,这里又吵得很,就站在角落里给韩美昕发短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