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僵着身子,看着赵光义冷笑道:“你现在也学会了服侍女人,学张敞画眉呢?”
赵光义蹙了下眉,他何曾服侍过女人?但他又确实有不少女人。 当他在金陵紫竹台亲眼目睹祁正修和小桃厮守在一处你侬我侬的情形后,回到开封他确实疯了好一阵。那些女人有朝堂大臣为了和他交好献给他的,有侍婢下人他看着顺眼随时兴起收了的。也有平定荆楚南汉赵匡胤从搜罗的那些后宫中选了貌美的赐给他的。他推辞不过来,又不能总推辞驳了面子,索性一并拢进府里。他堂堂晋王。何时缺过女人?需要去讨好服侍女人吗?他这辈子肯不停犯贱伏低的女人,只有眼前这个偏不领情的女人。赵光义捏着小桃脸的手向后滑去,手指用力插进了小桃的头发里,微微向后一扯,小桃便仰脸看着他。赵光义的声音几分微颤:“你说呢?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小桃别过了脸,苦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么多年,他的阴狠、暴戾、残忍她早已领教过了。就在前几天,她还在城楼上亲自看着他指挥宋军镇定自若地杀人如麻。她怎么会不知道。
赵光义俯身看着小桃,依然楚楚生动的眉眼。虽然有了些岁月的沧桑,却还是他魂牵梦萦的模样。多少次他梦里都是她的盈盈的笑意,如今,梦已成真。她真的就坐在他的身边。赵光义另只手把炭笔放下,抚摸上了小桃的脸,滑到脖颈,滑到肩,开始解小桃的衣襟。
小桃用力向后躲闪着,眉目中露出一丝轻蔑的冷漠:“晋王变得急色了。”
赵光义被这神色刺了一下,勾唇冷笑道:“是。难道你不愿意?”说罢已经用力揽上了小桃的腰,呼吸在小桃耳边清晰可闻,声音沉沉却有几分情动,“你现在,又是我的了。”
小桃挣扎着,无奈力气终究不是赵光义的对手,几番用力撕扯扭打只把自己弄得头发散乱狼狈不堪,赵光义还岿然不动。只把她推到墙边,腰揽的更紧,赵光义看着小桃娇喘微微。脸红扑扑闪着光彩,早已克制不住,不管不顾地俯身压了上去。在小桃耳边低声呢喃:“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情愿?放不下什么?嗯?”说着揉上了小桃,动情地吻上了小桃的唇,强行撬着她的唇齿。
小桃只觉得从后背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全身都在颤抖着,猛地想起袖子里的匕首,小桃一把拿了出来抵在了赵光义的胸前,憋出一声低吼:“你放开我。”
赵光义的冲动猛地像被一瓢冷水浇的脑子一凉,看着小桃抵在自己身上的匕首,心,忽然铮铮地疼。赵光义的眸子寒凉了下去,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松开小桃,任手背的青筋突突跳着,看着小桃冷笑道:“你就这么恨我。”
小桃脸色惨白,拿着匕首的手不停抖着,另只手也赶忙拿了起来一起攥紧了匕首。
赵光义的眼眸都是碎开的疼痛,声音很沉:“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捅下去。”说完一手握上了小桃举着匕首的手,用力朝自己的胸口戳下去,声音低吼道,“这样能解了你的恨,我成全你。”
小桃急忙下意识地用力往后缩着手,匕首的尖还是划破了赵光义的衣服,却并没有伤着身体。赵光义看着小桃苦笑:“怎么不动手?不是恨我吗?”
小桃无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眼泪滑了下来。刚才只是一时情急的冲动,她又何曾能下得了手。小桃攥着匕首的手松了开来。
赵光义把匕首扔到了地上,看着小桃眉眼清寒:“你怪我打南唐、反间诱杀林仁肇、打金陵,可我是宋朝的晋王,你要我怎么办?你怪我杀了何之棠,可你又知道何之棠做过什么?你怪我屠了绕溪村,可你知不知道,寅儿当时就在村里,却没人肯告诉我,还有人从中作梗弄得寅儿不知去向。”赵光义声音步步紧逼,直逼得小桃气紧到说不出话。
赵光义的声音缓了下来,声音沉痛:“我唯一懊悔的,就是没能保护好寅儿。若是为这个,你杀了我,我也无憾。”寅儿是小桃和他的孩子,就是让他用命去换,他也情愿。但可惜他的命换不回那个可爱的孩子。吗布土血。
“寅儿----”说到寅儿,小桃的眼泪早已忍不住落了下来,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抬眸看着赵光义,“寅儿到底在哪儿?在哪儿啊----”
赵光义蹲下去,握住了小桃的手:“我一直在找。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一次,小桃没有挣扎他的手。她的脑海里都是寅儿的模样,寅儿那像她的眉眼,像他的下巴。人啊,为什么要有情感纠缠,有了孩子,那其中的牵牵绊绊竟然让该有的恨恨不起来,该有的爱却也爱不下去。
小桃不知道自己在墙角坐了多久,夜渐渐凉了。开封的早春还冷,下人进来添了几次炭火。赵光义就那么握着小桃的手相对而坐。过了很久,才把小桃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两人和衣而卧,小桃整夜头痛未睡,赵光义也在一旁辗转难眠。
直到天已蒙蒙发灰,两人还是不能入眠。小桃忍不住开口问着:“你说大小姐做过什么,指的是什么?”
赵光义心里一紧,胸口有些憋闷,闷声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什么可说的。”
小桃没有说话,过了半晌。院子里渐渐有人的动作脚步,应当是下人起床了。还有一个低低的女声,问的似乎不太确定:“晋王,昨夜一直在这里睡着?”声音很轻,小桃却听得清楚,不由对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