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最终坦然地接受了这番变故。皇甫煜本要接若夏接进宫来伺候她,可心月深知皇宫的复杂,即便她多不愿,多早晚都得被迫淌入其中,她视若夏为亲姐妹。自是不愿意若夏受委屈。
心月修书一封给容华阁报平安,并将若夏交付给瑛姑照应,特地嘱咐瑛姑要把容华阁支撑起来。瑛姑是个明白人,从初次与心月打交道的时候便看出她的不凡,这两年接触下来,越发确认了她的眼界和心胸,知道心月是自己的贵人,自是抱定决心与心月同进共退。果然,自己还是有眼光的,如今心月入宫,既然信中写明了让她后顾无忧地捣腾生意,自然是有能耐的。
若夏得知小姐安然无事。即便无法陪在她的身边,却也已经知足了。大概只有真的在意关心的人,才会只求平安吧。心下一定,照着小姐的嘱咐,日后只跟着瑛姑好好打理容华阁就是了。
而东宫上下太监宫女都是有眼色的人,虽然心月不过是九皇子近身伺候的宫女,可九皇子对她的爱护和宠溺丝毫不掩饰,自然个个对心月是极其敬重。
是日,皇甫煜从乾轩宫回到东宫后并不急着去秋水院看心月,而是去了书房。但见一个人高马大。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意气风发地立在书房门外恭候着,此人正是陆舟松。见到皇甫煜的时候,陆舟松即刻垂首单膝跪地行礼,“微臣见过九皇子。”
皇甫煜让陆舟松起身,面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陆舟松。见他眉宇间磊落分明,周身散发几分罡气,眼中浮现出一丝赞赏。当初有心栽培他,果然此人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这几年暗中交给陆舟松的任务,倒是一次都没让他失望过,如今可算能正大光明地让他跟在身边好好办事了。
皇甫煜冷毅的脸上总算露出几分笑意,拍了拍陆舟松的肩膀,说:“好好为朝廷办事,本宫自会任贤为用。”
陆舟松谢恩一番便跟着九皇子进入书房。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不说九皇子突然的归国已然巧妙地改变了朝纲。便是在官场沉浮多年,岂有摸不透帝王的脾气?只是枪打出头鸟,因此大臣都难得默契地保持了统一意见----静观其变。
可皇甫煜不同,皇帝言明要攻打大若国,甚至将此事委派给他,之所以暂时还瞒着百官不过是让皇甫煜有所准备罢了。既然是皇帝默许了,自然皇甫煜争分夺秒地布局一切,将可信之人,以及多年经营的势力都稳固了。
心月听春晴说九皇子回来后俊容颇有倦色,想素日这时候他不会再忙公事,且担忧他的身体,便亲自提了人参八宝粥往书房去。正巧听到了里面传来皇甫煜胸有成竹的声音,“明年你回京时,本宫自会提拔你为都统。”
“微臣定不负皇子所望。”心月一愣,听着这微微颤抖却自信的熟悉嗓音,知道他此刻心情自是激动的。心想:阿松能跟在皇甫煜身边办事未尝不是件好事。她停下脚步,回头对春晴柔声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春晴自是有眼色的人,忙搀扶着心月往回走,后头提着食盒的小宫女亦步亦趋地跟着。却说,心月回到秋水院,打发宫女退下不多时,皇甫煜就匆匆赶来了。见他额头上冒着汗珠,心月迎上去替他拭去汗珠,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没做坏事,你这么急赶来也抓不住把柄。”
皇甫煜嘴角一挑,眼里溢满柔情,疲倦的神色去了大半,一把将心月拉入怀中,暧昧地说道,“谁说我赶来是抓你把柄的?我可是想我的女人了。”说着,大手往下一滑,不安分地捏了把心月纤细的腰肢,啧声叹道:“这没几两肉的,回头得哄你多吃几碗饭。”
心月身子不觉一软,心里甜蜜,面上浮现出娇羞之态,嘟嘴嗔怪道:“是啊,我没肉摸着总归不舒服,那你去摸别的女人好了。”
皇甫煜身子微微一颤,俊眉微皱,促然想起日前皇帝给他赐婚的事,在他极力的恳求下,皇帝总算是答应等出征之后再纳袭采薇入东宫,晋封为侧福晋。心月看到了皇甫煜神色的变化,见他忙于公事,又往往是熬到深夜才会熄灯歇息,不觉心疼,柔声一笑,在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说:“腰肢上没肉,可不代表那里就没有呢。”
皇甫煜只觉得耳边甜糯微痒,雄壮的身体一阵火燎,一股热浪袭上心头,深邃的眸子火热柔情,眉间眼角都是宠溺和安逸的笑,一把将心月再揽进怀中,微喘着粗气,暧昧地说道:“那就让我看看是不是。”
皇甫煜在心月白皙的秀眉上落下一吻,而后将她横抱起来,沉稳地向明黄的床帐里走去。心月冷不丁被横腰抱起,吓得惊叫一声,而后双手捂住嘴巴,蹙眉瞪着皇甫煜,见他俊脸上浮现出爽朗的笑意,又感受到他身下的动静,脸上赫然一片,别开脸低语道:“青天白日的,外头有人呢。”
皇甫煜将心月轻柔地放置在床榻上,翻身俯视着她,见她莹白如玉的小脸红得跟熟透的鲜果一般,欲要起身挣扎的样子,他一把将她的双手钳制住,柔情似水地直视着她的眼眸,眉梢一挑,暧昧地说道:“谁若敢打扰你我良辰,本宫要了他的命。”
心月还要说话,不想人家用唇紧紧堵住了她的嘴,那热情似火的舌笨拙地撬开她的口,纠缠缠绵不休。直到她快呼吸不上来,皇甫煜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见她娇喘一片,他一个大男人早就难忍难耐,欺身而上却温柔体贴地轻咬着她的耳垂,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