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默搂着这个又睡过去的人儿,自己是又高兴又忧虑,现在身边这么的不安全,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来,万一有的人找什么麻烦可怎么办?但是又转念一想。有他和沈星在还有什么保护不了她的?
他揉揉额摸了摸她现在很平坦的腹部,眼里的柔情和笑意挥之不去。
不过……婚礼这件事情应该好好想一想。他起身把身边的人挪了个舒服的位置,走了出去。沈星在厨房做着东西,见他出来也没有功夫搭理他。崔自默最无奈的就是沈星说那句“你在我姑娘肚子里都灌了些什么”的时候。他不明白,可是后来知道了,有些哭笑不得。
“阿姨。我有事和您商量。”
“恩,等我五分钟,我把这个放烤箱里。”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婚礼现在办可能……”后面的话沈星没有说出。
崔自默扭着眉头,“我也想了,现在每个人都不是安全的,现在办婚礼……”他也有些说不出口。
沈星确笑了起来,崔自默是来找她谈来了,他会害怕她这个做妈妈的挑理。“这件事情我知道,现在不适宜办婚礼,可以让你们两个下证,等到薇薇孩子生下来了之后补办一个不也很好嘛?”
“我还是问问薇薇的意见吧。”
“好,等她起来了,你问问吧。我要去做吃的去喽。”说完,沈星就笑mī_mī的去厨房了,自从她家姑娘回来之后她就想做特别好吃的东西给她吃。现在也终于派上用场了,在法国低谷期,她照顾过小宝宝,也知道怎么来照顾孕妇。
就这样,崔自默笑眯眯的跑去了卓雨薇的房间。又去搂着快要嫁给他的人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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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戈夕现在突然就不想回家,觉得现在那里不是她的地方,而自己也像一具空壳一般。放下车,看着广场舞大妈们,觉得她们很好,怎么也比自己一天迷茫来的要好她真是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答应了他,怎么就嫁给了他。要是没有之前的事情发生,她现在也许过得还不错,或者说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去找爸爸妈妈了。
老天怎么就会这么折磨人呢?还是说她上辈子就是欠了他的?注定要来还?她嘲笑的勾了勾嘴角,觉得自己真可笑,嘲笑自己当初脑子短路了,嘲笑自己怎么就把自己的爱和身体奉献出去了。
她坐在那边的石椅上,而距离她不是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而另一边的小路上站着的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框的人。
等到了广场舞大妈们跳完舞都回家了。左戈夕也慢悠悠的去开车回了家。
家里没人,自己就洗洗漱漱的躺在床上睡了,可是悲哀的气息怎么也挥之不去,眼睛就是酸涩,就是酸胀的不行,眼泪不由自主的从闭上的眼里流了出来,沾湿了枕头,沾湿了脸颊。
严聿站在卧室门口,想开门却又不敢,自从那天说了那些话之后自己都想给自己几个大巴掌,他是担心害怕,更是自责于自己的贪念。握住门把的手再一次的缩回来了,等她睡熟一点,他再进去。
今天乔胜伟和安成武见了面,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除了华晨和菲尼。但是后来的事情严聿一点也查不到,他们封锁消息封锁的很紧,安成武来了几个小时就飞走了,乔胜伟也是没什么动作,这样的安逸更让心心慌。
崔自默上午和他谈要把两所公司合并到一起,那样的能力就会更大,但是他拒绝了,万一他失败了,崔自默的心血不都付诸东流了?他不能为了更强大,而把兄弟赔进去,他们还会全身而退,自己只不过就是套进了笼子里。
又是夜里,严聿又偷偷的潜入卧室,床灯还亮着。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到了让他心疼的一幕,这小女人的脸上有着泪痕,眼睛也有些肿,地上还有些纸巾,枕头上还有未干的湿痕。她……又哭了,因为他的话,因为他现在不去解释。这个结果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有些时候他不会说话,很笨,有些时候不会解释,有些时候他会逃避。
他现在纠结的很,是让她全身而退还是让她留在这里?他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他不敢见左戈夕,也就在她睡着的时候亲近亲近她。他怕他戳开了,这层玻璃就碎了。
“妈,你陪陪我……”左戈夕拧着眉头,说着梦话。
严聿要触碰她的脸的动作一顿,来临的却是更加的心疼,他们两个都是受过伤害和离别之苦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适合做朋友,而不是做……夫妻,因为越是这样的人,心里的洞就是越大,都说结婚都要找互补的……
想到这里,他坚定了,注定要放手的和要离开的,都是留不住,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伤疤会撕扯的更大,还不如就此放手。
他眼睛泛红的,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去了书房,开始打字。
第二天清晨左戈夕醒来,懒懒的不想动,浑身不舒服,据多年的经验,可能是受凉了。池叉住巴。
挣扎着起身,找着药盒里面的药,又在卧室里面的水机里喝了水,就又去躺着了。
躺在被窝里的一瞬间,她嘤咛了一声,心里感叹道:还是被窝里舒服。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这回她剪短了做了一个梦,梦里讲她会飞,长着一双白色的大翅膀,飞啊飞啊,特别的开心,当她落地式,有一个人看不清脸,朝她伸出了手,她很幸福的伸手去握住,就在握住的那一瞬间,他掉进了地狱,满是魔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