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哪里?”不等她话说完,索茗就跳进了院子,看着面前的几间屋子,低声问紧随他身后的凌天悦。
她扬手一指,索茗便匆匆跑了进去。
凌天悦在屋檐下站了会儿,看见那对夫妇一人撑伞一人端盆出来,急忙冲了过去:“大姐,我来吧。”
声音干脆响亮,催的屋内给令晨暖换衣服的索茗更是慌了手脚,他从来没伺候殿下更过衣啊。
农妇看了她一眼,笑笑便将手里的姜红糖水递到她手里:“我再去给你们拿三个碗。”
“多谢大姐了。”凌天悦护住怀里的小盆,大脑如同被火花击中,刚才去拴马的静雨现在在哪里?她如果在偏房的话……
想到这个可能,凌天悦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下。匆匆忙忙到了偏房,还好,静雨不在。
刚刚舒了口气,农妇也将三个碗端了过来:“一会儿我做点吃的,正屋还有一间可以住人,你们看看晚上怎么分配。”
凌天悦没有推辞的接过来,内心已经感谢了多次,认真的说:“大姐心肠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本是极平常的一句话,没想到农妇的脸黯然了几分,“一会儿我叫你们吃完饭。”便匆匆离开。
凌天悦心里虽有疑惑,但也顾不得其他,盛好一碗姜红糖水,看着吊在房顶上、身上仍在滴水的索茗,翻了翻白眼:“我说,你现在是躲谁呢,还不快点下来喂晨公子喝汤?一会儿凉了就没效果了。”
索茗这才又跳了下来,凌天悦看着他面色通红的脸,惊讶道:“你不会也病了吧?”拜托,你们都算武林高手,不要这么容易生病好不好?
“没有,我只是有点热。”索茗看着她手里的碗,十分为难,“一定要喝这个吗?没别的吗?”
“喝这个出出汗,身体好得快。( ”凌天悦将碗塞到他手上,转过身,很快用内力烘干了衣服,然后自己也喝了一碗。
“凌姑娘。”听到索茗弱弱的呼喊,凌天悦又回过头去,看着他手里端着几乎没动的姜红糖水,满是愁容的看着自己,差点崩溃,要不要这么折磨她?
“怎么回事儿?”连碗水都喂不下去,这手下笨死了!
“殿下从不喝姜汤。”索茗对上那双喷薄着无奈的明眸,有气无力的解释,“不信你看。”说着,又舀了一小勺放到令晨暖嘴里,刚送到嘴边,他果然偏过头去,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凌天悦无语看屋顶,我算是服了你们了。
“给我吧,”她将碗端到手里,稳住令晨暖的脸,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直接掰开他的嘴,直接将一碗姜红糖水灌了进去。
昏迷中的令晨暖不忘反抗,试图坐起将进口的东西吐出来。
凌天悦也不含糊,直接托着他的下巴往上仰,强迫他咽下去,尔后重新躺好,红唇不满的撅着。看惯了他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态,这般模样倒让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瞧见索茗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凌天悦洒脱的笑笑:“这时候你就得把他当病人,像你那种喂法,喝得下去才怪。”
索茗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有些结结巴巴的问:“你就,就,这么对殿下?”
凌天悦挑了挑眉毛:“我这是为他好,这都看不出来?”好心还当路肝肺,伤心啊。只希望晨公子不要这么想,不然估计还得伤身。
“不是,殿下没穿衣服呢。”索茗声音哆嗦着,脸跟着红了一大片。
凌天悦愣了下,再看了眼床上的人。果然他的白玉般的双肩裸露在被子外面,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纹理,精壮完美。
被雨水打湿的黑发凌乱的散在一旁,配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性感撩人。
凌天悦急忙将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捂一捂,出身汗就好了”,掩饰刚才自己的失神,或者说是色心。
索茗严肃的点头,又听她说:“你先用内力烘干衣服吧,不然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晨公子?一会儿把他的头发擦干了。”
索茗听话的照做了,趁凌天悦出偏房帮忙做晚饭的时候,悄悄给殿下换了衣服。只是摸着那粗糙的料子,他忍不住有些心疼。
凌天悦在灶台前烧了会儿火,身体烤的的暖洋洋了后,又回到了偏房,看见索茗仍然在守着令晨暖:“怎么样了?”
“已经出汗了,”索茗对她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认真的回答,“但是脸色红得不太正常,凌姑娘,你来看看。”
凌天悦一听,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前,用手试试他的额头,很烫,又从被子里掏出他的手,再次认真的把了回脉。
是风寒,没错!真的事来势汹汹啊。她手上倒备了些灵丹妙药,可惜没把这种小病列在范畴内。
无奈下,她只得去央求农妇,带她去找村里的医生。她可不希望令晨暖被烧糊涂了,虽然他冷冷的不怎么招人喜欢,而且一直给她添麻烦,但总比烧傻了可爱多了。
那农妇倒是个热心肠,冒雨将凌天悦带到村里的大夫那里。
凌天悦直接在那里买了桂枝、白芍、炙甘草、红枣等,回来调好剂量,熬成药汤,再次给令晨暖灌了下去。
很快他的烧便退了,只是人依旧沉沉睡着。
凌天悦扒了两口饭,又厚着脸皮借了农妇的大米豆子,煮了粥,哄着迷迷糊糊的令晨暖吃了些。
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浓眉微皱,那病态和倦容让凌天悦忍不住心疼,不自觉的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