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無良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他难得的换上了一件衬衣,配上一条西装裤,乍一看还挺像个人的。無良寻思,怎么说,这也是个严肃且认真的场合,于是他一改往日的随性,难得正经一回。
七点刚过,無良轻轻的走进了车库,没过多久,無良的科鲁兹轰出一道烟尘,扬长而去。
四十分钟后,清宁市的人民礼堂已经渐渐地出现在了無良的眼前。無良把车停好,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还早,便靠在车门边上悠然自得的点上了一支烟。
“施主,一个人大早上的抽烟可是不好的。”
無良耳边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無良连忙转头,只见一个僧人模样的年轻人执了个合掌,礼貌的说道。無良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只见眼前这个僧人个子虽然不低,但是瘦的皮包骨头。看起来病怏怏的,蔫的跟只病鸡一般。一双细小的眼睛上架了副金丝眼镜,典型的头重脚轻。干瘦的身体在宽大的黄色僧袍里显得十分空荡,仿佛来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一般。
“哦。”無良思索了一下,恭敬的回了个礼,连忙把烟头掐灭了。
“施主。”弱鸡一样的年轻人又执了个合掌,没有抬头,语气却煞是和蔼,“我想你没有明白小僧的意思,我是说,一个人大早上的抽烟不好。”
“没错啊,我这不把烟掐了吗?”無良一头的雾水。
“你妹啊!你给我一根我陪你一块抽不就好了!咋说话这么费劲呢!”
?!
無良看着这个病歪歪的年轻人昂着脑袋,右手指着無良,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声。不由得愣住了,右手不自觉的摸出半盒中南海。那年轻人见着不由分说,着急忙慌的抢了过来,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美美的砸了咂嘴。
“啊!舒服!”
無良被眼前这人的自来熟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反应了一下问道,
“这位大师,敢问你谁啊?”
“我你都不认识?”病歪歪的年轻人白了無良一眼,“你是来参加佛学探讨大会的吗?”
“你也是来参加佛学探讨大会的?”無良眼睛一亮。
“废话。”这人不屑的吐了句,便不再理無良。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肾六普拉斯,开心的玩起了刀塔传奇。
“这个...我说,你真的是出家人吗?”無良半信半疑的瞥了他一眼。
“你丫逗我?”这人骂人都仿佛大喘气,他一边玩一边随口解释道,“贫僧法号苦避,正是这个当今天朝佛学话事人九祖苦避!小伙子,看你慧根清净,骨骼清奇,再看上你递我一根烟的份上,也勉强算个人才!这样吧,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本祖必定亲手替你超度!额不!是亲自收你为徒!去!旁边小摊给为师买两个鸡蛋灌饼去!我要两个鸡蛋,三块五的那种!多放点辣椒!”苦避收起手机,慈祥的拍了拍無良的肩膀。
“你妹啊!”無良嚷了一句,“你丫是不是骗吃骗喝的?!你丫要真有你说的那么拽至于跟我混烟抽?!说吧,你是哪个寺院的小沙弥?”
“这...为师身上不是没带钱嘛。”苦避憨笑两下,“施主宅心仁厚,是万中无一的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没想到...哎,算了,我还是去别地儿化缘去吧”说完苦避忧伤的摇摇头,作势就要走。
“等一等!”無良摆了个姿势,酷炫的抹了把自己的脑袋,“我喜欢你的审美!走吧,我请你!”
二十分钟后,等無良和苦避一人吃完一个鸡蛋灌饼,手里提着个大包的鸡蛋灌饼回来的时候,刚刚还空荡荡的人民礼堂门口已经人头攒动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辆崭新的豪华大巴车停在了礼堂的门口,只见大巴车的前面挂着一个烫金牌子,上面写了三个大字:白马寺!
白马寺这三个字可绝不一般!如果说武当是道法圣地,那么白马寺之于佛法,绝不亚于武当之于道家!白马寺正是天朝佛法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作为天竺佛传的第一古刹,白马寺在天朝佛家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被誉为天朝古寺的祖庭!
大巴车停稳后,从车上整整齐齐的走下来一排僧人。这些僧人均穿着杏黄僧袍,高深莫测。这些人一下车,周边立刻响起一阵惊呼。众人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片空地来,在远处恭敬的眺望。
白马寺大概来了有三十人左右,为首的是一个精干的年轻僧人。他吩咐了一句,众僧依照次序缓步走入礼堂,只留下四个僧人围在一起仿佛在商量着什么。
“苦避。你看!你们穿的是一样的僧袍啊!”無良咬了口鸡蛋灌饼,惊喜的叫了声,扭头再看,缺发现刚刚还跟在他身后的苦避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消失了?!这家伙!無良一口把饼吃完。环视了一圈,就在一脸茫然的無良准备发难之时,不知从哪突然窜出个僧人模样的青年!無良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
無良的小暴脾气立马火了,正当他打算跟那人理论理论,切磋一下拳脚功夫的时候,無良惊异的发现!那人完全没理無良,一边走,一边焦虑的在路边四处张望!
“坏了坏了。这要是丢了,那我咋进得去啊!完了完了!师祖交代的事这下可完不成!”精壮和尚一边走,一边紧张的嘟囔道。
無良打量了一下这个和尚。只见此人二十岁的年纪。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个子比無良稍微低一点,却看上去很是精壮。这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张的的转着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