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手枪上面战术手电的灯光,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老大的女儿茶茶。
此时茶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眼睛肿得老高。看样子已经哭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我一边轻抚着茶茶的后背以示安慰,一边顺着打开的大门向屋内看去,只见屋内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打斗一样,屋内原本整齐的摆设此时已是杂乱不堪,墙壁上还有不少的血迹,但是我只看到了茶茶,却没有看到嫂子。
于是我低头问道:“茶茶,你妈呢?”
茶茶此时从我的怀里出来,用手拭干了眼角的泪水,一边抽泣,一边哽咽地说道:“秦大哥,你快去看看我妈吧,她已经快不行了。”
茶茶擦眼泪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因为手上脏的缘故,她的脸上此时已经被自己抹得嗨一道白一道的,要是放在平时的时候,茶茶这副模样一定能让我开怀大笑。
而此时的情况却让我根本笑不出来,不仅如此,当我听到茶茶说嫂子已经不行了的时候,我原本有些放松的心情,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闷响,心里想道:恐怕那些变异了的家伙已经突破了一楼的电子门了,然后我一把抓起茶茶的手,将她拉到了屋内,然后随手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因为那些变异人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讲,他们的感知能力都非常的强。如果我向平时一样重重地带上房门,那么肯定会引起那些家伙的注意,于是我只好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将房门关好。然后我低声问茶茶:“茶茶。你妈妈现在在什么地方?”
茶茶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在前面领路,走道了主卧室的门口,老大家平时家教应该很严格,茶茶来到主卧室门口的时候还敲了敲门,虽说房门开着,但是茶茶依旧是这么做了,然后对里面说道:“妈,秦大哥来了。”
我听到里面嫂子的声音:“快让秦江进来。”
嫂子说话的声音非常的虚弱,但是我依旧能够听清她的话,茶茶让开了一条路,我对她轻声说了一句:“茶茶别怕,一定有办法的。”
说完我没等茶茶做出反应,便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进到主卧室里,我见到嫂子正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我急急忙忙走到床边。发现嫂子的睡意腰部位置有血迹,看样子伤口应该就是在这里,我急忙问道:“嫂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嫂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虚弱地回答道:“秦江,放心吧,嫂子没事的。”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继续问道,“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嫂子缓了几口气,然后说道:“也就是半个小时以前吧,小区就突然停电了,我想打电话到小区物业问问情况,但是电话打不通,我就打算开门出去看看,没想到刚一开门,便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外,他冲进来要抢茶茶,我就只好死命地护着她,这个伤就是那个时候弄的。”
“嫂子,那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我继续发问道。
嫂子摇了摇头,回答道:“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记得这个人的穿着和现在的季节很不相符,他貌似穿了一件长袍,脑袋上还有兜帽,而且她见我死命护着茶茶,便留下了一句:‘等着秦江来救你们吧!’然后就从窗口跳出去了,我去窗边查看,却找不到这个人了,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听了嫂子的描述,我已经完全断定那个袭击她的人,就是“血鬼”。
“半个小时以前?”我低声嘀咕了一句,心里推算了一下时间,我从接到“血鬼”的电话,到赶到这里,前前后后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开始关注嫂子的伤势,问道:“嫂子,能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么?”
嫂子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嫂子毕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体的情况,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尽快了解自己的伤势,而现在在场的三个人里,只有我这个法医看过以后,才能给出一个明显的答案。
嫂子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头答应了。
我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了,直接掀起了嫂子的睡衣,我发现嫂子的腰上缠着纱布,我解开纱布发现嫂子的左侧腰部直到小腹有一道很长很肾的伤口,不过应该命没有伤及内脏和主要动脉,现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不过这些伤口看起来并不是被利器所伤,反而更像是被动物的利爪给抓伤的,联想到“血鬼”和变异人杀人的手法,我知道嫂子现在必须马上送往医院,得到妥善的医疗救治方有一线生机。
于是我准备重新将嫂子的伤口包扎好,可就在我进行包扎工作的时候,我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嫂子的皮肤,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我发现刚刚触碰过的地方,有一小块皮肤脱落了下来,我当时就呆在了当场,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嫂子见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问道:“秦江,你怎么了?”
我此刻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大,他已经被“血鬼”杀害了,我身为他的同事以及最亲密的战友,此时此刻却无力保护他家人的安全,甚至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亲人在我的眼前濒临死亡,我心里泛出一阵说不出的酸楚感,泪水也开始围着自己的眼眶打转。
我听到了嫂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