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黯然地摇摇头，“不是，是肝癌晚期。”
“什么，她有肝癌？”
“是啊，很久了。她以前一直靠吃药支撑。”
我这才想起经常看兰洁大把大把地吃各种药，原来她是个肝癌晚期的患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我问乔治。
“三天前。”
“三天前？”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对呀，方帆影不是兰洁的女儿吗？她妈妈死了，她怎么却跟沈浩东去国外旅游了呢？”
乔治忿忿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剧组里的人都觉得奇怪，哪有这样的女儿，妈妈刚死了一天，她竟然和一个老男人去国外旅游，什么人呐。”
我皱皱眉，“乔治，我离开这几天，咱们剧组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想了想，摇摇头，“没发生什么事。”
“那现在剧组的事由谁负责呀？”
乔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方帆影离开之前让我暂时负责剧组的事。主要是拍一些男一号的戏，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她现在改名儿了。”
“改名儿。改什么名儿？”
“她现在叫方菲。”
“方菲？”
乔治点点头，接着说：“首哥，现在既然你回来了，剧组的事还是由你来负责吧，回头我把这几天的拍摄计划给你，我实在当不了这个头儿，整天乱七八糟的事把我头都搞大了。”
我坐着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洗了个澡，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虽说我的眼睛看着电视机，可是电视里的内容我一点也没看进去。
兰洁死了！
方帆影和沈浩东一起去国外旅游了！
方帆影还改了名字，叫方菲！
我正心绪烦乱地想着这些事。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卫慧的号码。
“江湖，你现在还在香港吗？”卫慧的口齿好像有些含糊不清。
“没有，我回滨海了，刚回来，你最近还好吧？”
“不好，我要被清除出警察队伍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清除出警察队伍？因为什么呀？”
她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剧组的那些破事儿，上面认为我不适合再当警察，已经找我谈话了，问我想去什么单位，可是老娘除了当警察什么也不想干，不当警察我还不如去死呢。”
我忙安慰她，“卫慧，你可别这么说。我倒觉得这次对你来说是一次机会，就凭你的身材，要是在娱乐圈儿。好好混几年准成大明星。”
她不屑地说：“我的身材？你不会是让我去演sè_qíng电影吧？”
“也不是不行，现在不少大明星不都是一脱成名了吗，你比如说……”
“去你大爷的！老娘这辈子除了警察什么也不会干！”卫慧少有的爆了粗口。接着我听到她那边发出“滋”地一声，好像是她在喝酒或者喝水。
我问：“卫慧，你是喝酒还是喝水呢？”
“二锅头，已经喝了一瓶了，你过来陪我再喝一瓶呀？”
“我不去了，我刚从香港回来，累得跟条狗似的，现在就想睡觉。”
“香港，你去香港干什么？是不是跟你爸一起去的？”她好像很警觉地问道。
我忙否认，“不是。我自己去的，这不我们剧组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出了好多事情，我去散散心。哎，你刚才说我爸爸，我爸爸他不是被你们贴身保护吗，他怎么会去香港呀？”
她好像又喝了口酒，“跑了，我们的一个人一时没看住，让他跑了。我们头儿说，如果我能把你爸给找回来，就不让我离开警察队伍，可是像你爸那种老狐狸一旦跑了，我怎么抓得住他。”
我心头一动，问她，“是你们头儿说的一旦把到我爸，他们就不赶你走？”
“是啊，怎么，你能帮我？”
我前后想了想，问她，“卫慧，你喜欢我吗？”
她在电话那头明显得一愣，“什么？我喜欢你，你没搞错吧，我一个人民警察，sān_jí警督，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我就怕你喜欢上我，那样就麻烦了。既然你不喜欢就行了，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能帮到你。”
“什么办法？”
“你就跟你们头儿说发现我爸爸和我有接触，你要舍身取义假扮我女朋友到我身边抓我爸爸。”
“这不是糊弄上级吗？我不干。”
“傻丫头，这怎么是糊弄上级呢。懂不懂什么叫事缓则圆，你先以警察的身份干上一段时间，说不定你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你的上级又认为你非常适合干警察，那你不就不用去死了吗？”
卫慧在那边似乎想了想，忽然，她问道：“你刚才说舍身取义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得‘舍身’呀？”
“你这话说的，你说你当我女朋友不‘舍一下身’和我假戏真做几次，能圆满地完成任务吗？”
“去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想泡我，才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呀？”
“泡你？你太小瞧自己了，刚才你也说了你不喜欢我，你说凭您的智慧和功夫，你不喜欢我，我能泡上你吗？”
那在那边得意地说：“那倒是，你要是敢胡来，我先把你送宫里练葵花宝典。”
“就是嘛，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想想，要是行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停了一下，她忽然问：“你真的不想泡我？”
“你放心好了，我这辈子只会在方帆影这棵树上吊死，别的树我宁可撞死也不会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