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听了电话。
方菲问我:“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看了卫慧一眼,“哦,我家里烧得不成样子,我在家里收拾一下。”
“你家都烧成那样,你还打算在那住呀?”
“不住这儿住哪儿?”
方菲好像有些恼火地说:“怎么。酒店不能住呀?”
“我不想回酒店住。”
“不想住酒店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和那个姓卫的大胸小警察勾搭在一起了?”
因为房间很静,方菲在我手机里说话的声音又很大,她的话。卫慧周听得清清楚楚,脸上明显有些恼怒的表情,不过她还是强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收拾着房间里的东西。
因为我现在基本上已经知道这个方菲是另外的一个女人,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就问她,“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老沈看了这几天拍的样片,说不行,要重拍,晚上有一场夜场戏,你和我过去,我开车马上过去,你在楼下等着我就行。”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出了一会儿神。
卫慧对我说:“人家都要楼下等着你呢,你还傻愣在这儿干吗,不怕她再骂你呀?”
我看了一眼她,问:“你们是不是要马上抓她呀?”
卫慧别有意味地瞟了我一眼,“怎么着。心疼了?”
“也谈不上心疼,不过如果她真的是沐美琪的话,我觉得心里怪怪的,不怎么得劲儿,大家毕竟是朋友嘛。”
卫慧哼了一声,“你放心好了。我们暂时还不会马上抓她。”讨杂上圾。
“为什么?”
“因为她只是我们要侦办的天一集团大案的一部分,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抓沈浩东和他的几个同党,如果我们现在就把这个人抓了,恐怕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暂时只会严密监视她而不会抓她,我们在等沈浩东接上来的进一步动作。”
“欲擒故纵,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吧,对了,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这个方菲吧?”
“不会,警民合作的事我还是懂的。”
她笑了一下说:“其实,就算你告诉她,我们也不怕她跑了,现在她四周最少有四个人在看着她,她插翅难飞。”
我有些怅然得来到楼下,发现方菲已经开着那辆宝马730等在那儿了。
我上了车。
她看了看我,“这是怎么了,一副不满足的样子,那个大胸警官没让你……”
我扭着盯着她,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方导,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咱能不聊这个话题吗?”
“心情不好,为什么呀?因为乔治的事儿?”
“是啊,我真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凶残地把他给烧死。”
“烧死,他是被人烧死的吗?谁跟你说的,那个警察说的?”
“她倒没跟我说,不过这事想也想得出来,难不成他自己把自己烧死的?”
可能是我说话比较冲,她侧脸看看我,“喂,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打电话就叽叽歪歪的,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就乔治的事情跟她说下去,再说一会儿,我很难保证自己不质问她为什么为了那么点破事就把乔治给害死了。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对她说:“最近几天拍的片子质量不好是不是跟马上要杀青有关呀。一般情况下,在杀青前半个月二十几天的,拍回来地东西都比较差,主要原因是大家都魂不守舍,想等着杀青后马上领到钱好好休个假,享受一下。”
“应该是这样的,你说怎么办?”她问我。
我想了想说:“要不然明天上午开个小会吧,把这件事和大家说一下,让咬咬牙,坚持这最后的二十几天认真干活儿。”
“行,到时候你跟大家说吧。”
“我觉得这件事你说更有力度,你是导演嘛。”
她看看我,说:“我不大会说这些假模三道的话,还是你说吧。”
“这种业务上的事还是你来说比较好。”
她脸一沉,“喂,你怎么回事,将来你可是要当我的副总的,让你干这么点事都叽叽歪歪的,以后还怎么帮我?”
我刚要说话,突然后面两辆丰田车一左一右贴着我们的车超了过去,紧接着两辆车车身一并,猛地一刹车,堵在我们的车前。
方菲猛地刹住了车子,刚要骂,只见前面两辆车上跳下来四名彪形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走到我们车的两侧,示意我们摇下车窗。
方菲摇下车窗,站在我车窗外的一个大汉用很别扭的汉语说:“江先生,请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谁呀,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请吧。”说着伸进车内把我的车门打开。
我只得下了车,跟着他们上了一辆丰田车。
我一上车,一左一右进来两名大汉,其中的一个拿出一橡胶制的拇指铐把我的两个大拇指拴上,另一个用一个黑袋子蒙到我头上。
我一下什么也看不清了。
丰田车七拐作拐好像不是走市内的马路,应该是山路。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
一个大汉把我头上的黑袋子拿了下来,我看见自己来到的是一个住于山腰的小别墅。
两名大汉押着我走进别墅内,乘电梯上了三楼,下了电梯后,两人把我带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里面有人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