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恶心地说：“我靠，真没想到万生这个老变态还弄得妻妾成群。”
乔治说：“首哥，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太丢人了。”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掏出一叠钱放在乔治的手中，“乔治你好好养身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出了医院后想起万生的事，我还是觉得恶心不已。
我原以为陈显之所以出事是因为他无意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儿，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也有可能跟万生的这个特殊的癖好有关，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正低着头向前走着，一辆帕萨特停在我身旁，卫慧从车里伸出半张脸，“你怎么又到处乱跑？”
我看了她一眼，问她，“你找我有事呀？”
“上车再说。”她很潇洒地向车内摆了一下头。
我上了她的车。
她开着车说：“那个王奎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是自杀。”
我问：“你们怎么判断他是自杀的呀？有没有可能是他在跳楼前就遇害了，然后被人从楼上推下来制造了自杀的假相呢？”
卫慧侧过看看我，“判断死者究竟是在生前坠楼，还是在死后坠楼，一般有三种方式。其一，是根据尸体伤口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血液凝固状态。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如果出血了，由于人体的自我修复功能尚在，血小板会促使血液凝固，达成止血的效果。而如果一个人死了，尸体则不会有血液凝固的状态出现。一个人坠楼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由于受到剧烈的冲击，一定会造成头部破裂、颅内出血，或是内脏破裂，体腔出血，尤其是死者接触地面的那个伤口一定会大量出血。而我们的法医通过检查那个王奎的各类出血的状态，尤其伤口的血块的状态，判断他是生前坠楼的，也就是说他是极有可能是自杀……”
“你看，你也说是极有可能而不是一定对吧，你们法医现在只确定了他在跳楼之前是活的，而没有确定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对吗？”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你再做评论。”
“好，你说，你说。”
她继续说道：“我们的第二个判断方式是根据尸体的落地位置来判断。好多坠楼案证明：如果死者是被人推下楼的，那么他落地的距离就一定比他自己跳下楼得要近。比如说，一个人从五楼自己跳楼，那么他的尸体就会掉在建筑物前一米五以内的范围，反之，如果死者是外力施加造成他坠落的，那么他的尸体就会掉在建筑物前一米五以外的范围。我们的同事在现场勘察过了，那个王奎的的尸体落下的地点是在离建筑物一米五以内的范围，所以我们初步确定他是自杀。”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看，你又说是初步确定还是没有最终确定吗，你们警察办案难道就靠这种初步确定来破案吗？你们应该考虑一下在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之外的附加东西。”
卫慧很感兴趣地问我：“附加东西？你指什么？”
我刚要说出万生和王奎的变态关系，忽然看见万生开着他的卡迪拉克车从我们的车旁“嗖”地一下驰过，我指了指万生的车对卫慧说：“他就是我要说的附加东西，快，追，看看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