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大师说的那些神乎其神的话,我向来不信,特别是说到鹦鹉偷走道符后第一个见到它的人就要死,这更让我不敢恭维了。如果一个人的生死可以由一只鹦鹉决定,那这只鹦鹉太逆天了吧?它还是一只鹦鹉么?
可这一连串的事除了用“古怪”两个字来形容却又无法解释,塞的我心里一阵憋闷,从监控室里走出来后,我的脑子一阵眩晕。
这种眩晕的感觉与那晚在厕所里的情况一样,头重脚轻,很像要摔倒。幸好,旁边有一棵树我扶住了。
范冰冰看到我这个样子急忙叫赵旭送我去医院。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我没有想到在我侦察案子时我的身体给我带来了阻碍。可眼下已经如此,即便我懊恼也没有任何用。
在我住院的几天里,我所获知的信息全部都是赵旭与范冰冰来医院里看我给我带来的。所有的线索依然扑朔迷离,并且,之后我再也没有从那间封闭病房里听到任何古怪的声音。
所有的古怪事情仿佛我一介入调查就要延续,而我一旦停下来,古怪的事情也停下来一样。
住院的第三天,我以无聊为理由,让赵旭把那只绿毛鹦鹉带到了医院的病房里。
既然张大师把这只绿毛鹦鹉说的这么神奇,即便我不相信它能决定人的生死,但它的身上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我定要研究研究它,把它身上的秘密挖掘出来。
换了新的环境,绿毛鹦鹉不停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这倒是与普通的小鸟没有什么区别。我走到鸟笼跟前伸手抚摸鸟笼,它还不友好的扑棱着翅膀用嘴啄我,看它这副样子似乎不愿意从医院里呆着。
我在桌子上取了一个芒果,拨开皮,在它眼前晃动了一下,却是把芒果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看到这一幕后,它更是聒噪了,在鸟笼里一阵叫嚣,还时不时的对我说骂人的话。
看到它被我激怒了,我心里一喜,这正是我的目的,我想用食物作为诱惑看它接下来有什么举动。 既然鸟笼子一直关着,它又是怎么从里面出来去的张大师家里偷的道符?若是没有人帮着打开鸟笼的门,只有一种可能,笼门是它自己打开的。
之前,为了查案子每天都要在外面奔波,回去休息也是很晚,虽然我一直想从鹦鹉身上寻找一些线索,却总是很少有充足的时间,这一次意外的得病反倒是让我有了充足的时间与绿毛鹦鹉在一起。我24小时看着它,总不能还发现不了它身上的秘密吧?
在赵旭把绿毛鹦鹉拿到医院的第一天,绿毛除了狂躁的在鸟笼里叫嚣,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但第二天,我终于在它身上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这已经是它三十多个小时我没有给它喂食表现出来的举动,它用它的嘴与爪子把鸟笼上的挂钩给摘掉了!
看它的动作,很熟练,摘掉鸟笼子门上的挂钩绝对不是偶然,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又重新把鸟笼的门关上,并且把挂钩挂的更紧了一些。
这一次,绿毛鹦鹉依然是很轻易的就摘掉了挂钩,它打开鸟笼的门后,直接飞到了桌柜上扑向上面的水果,大快朵颐起来。
一连吃了两个水果,填饱肚子后,它又飞回了鸟笼,并且又很熟练的把鸟笼的门关了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蹲在鸟笼子里眯上了眼,很安静。
这一发现,让我很容易就想起了之前在阁楼上见到的果皮,多半就是这只绿毛鹦鹉留下的了。这无疑会对我接下来的侦查减少很多弯路。
我高兴的拿起手机当即就要告诉赵旭这一重要的发现,却是刚拿起手机又想起了那晚我与他打电话时从电话里听到他床上的女人声音。
在没有弄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范冰冰或者其它女人之前,我还不能完全相信赵旭,至少要保持对他的这种怀疑。
我又把手机放下了。
“绿毛,你真正的主人不是人妖对不对?去张大师家里偷道符是有人指使你对不?你若是告诉我这些,我就去花鸟市场给你买几只母鹦鹉,你还记得上次咱们看动物世界时,那只公狮子骑在母狮子身上做的事儿吗?当时你不是很向往很垂涎么?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真正主人是谁,我明儿就去花鸟市场买几只母鹦鹉让你像那只公狮子一样好好的快活一次如何?”
若是让别人听到我对一只鹦鹉说这些话,肯定会被人认为变态,并且还是极度的变态。但在我心里却是一次能找到更多线索的机会,毕竟,这种邪恶的念头并不是我随性而发随便说出来的,而是之前看电视上的动物世界时,看到公狮子与母狮子交配的画面,绿毛鹦鹉的确表现出过这种很强烈的求偶举动,它终究是一只成年鹦鹉,这是一种动物自然的生理本能,与人类比起来,它们的举动会更直接,没有那么隐晦。
让我坚信能从绿毛鹦鹉身上找到线索源于它接下来的举动。它趴在鸟笼里微微的眯着眼,听了我这番话后,直接在鸟笼里跳窜起来!
看它兴奋的样子,别说是放进鸟笼里两只母鹦鹉,即便是十只八只,也不见得能满足它这段时间的憋闷。
当即,我就跟那晚我坐黑出租的女司机打了电话,托她去花鸟市场帮我买几只母鹦鹉。至于我为什么托她去买,而不是让赵旭帮我,是因为我还有些事想通过她去了解。
女司机听到我让她帮我去花鸟市场买几只母鹦鹉,表现的很诧异,在电话里一阵大笑,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