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留的话说的决绝,杜瑶听了心里甚是不好受,不过去不留的脾气她是在了解不过的了,她很清楚去不留现在所说的大多都是气话,过几日便会好的。 “师父,您就不要生徒儿的气了,徒儿迟迟没有回来是因为有大事要做,这才耽搁了。”
“是,你心里的那件事是大事,老夫知道事到如今是劝不了你了,不过老夫希望你能够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
“师父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苦楚?”
被去不留这么一说,杜瑶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因为身份,这几年来她总会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她始终觉得当年的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倘若那日她用心一些,多些谨慎也不会被押入大牢,赫无极也不会因她而死。这些,是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疤,永远,抹不去。
注意到杜瑶的神色不是很好,去不留说到:
“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你种下的因,自然由你承受那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你逃不掉的。”
“师父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苦在此为难徒儿呢?”
杜瑶的话说的苦涩,去不留见此也不愿再提及往事,以免杜瑶伤心。
“老夫知道你回来的目的,不为难你你让老夫如何解气!杜瑶,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如今把主意都打在老夫身上了!”
“师父,当时事态紧急我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拿您当挡箭牌。”
当时马车里的情形由不得杜瑶半分考虑,她要不是把去不留搬出来,只怕是要和郡千墨一同回祈炎国了。
“郡千墨给老夫写了封信,你自己看看吧。”
言罢,去不留将一封信笺扔在杜瑶的身上,杜瑶眼疾手快接住了它。
打开信笺,杜瑶将信笺的内容看在眼里,而后说到:
“既然师父和皇兄是故交,那就更应该帮徒儿这个忙了。”
杜瑶的话说的理直气壮,殊不知此时的去不留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他与郡千墨的交情已不是一年两年,他的性子郡千墨不可能不了解,倘若这一次他帮了杜瑶这个忙,那无疑是在告诉天下人他神医去不留是有多么的宠爱杜瑶这个徒儿。那么郡千墨无疑是受益最大的人,他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养出来的徒儿非但没能让自己享一点福,反而还要让他这个老头子跟着鞍前马后!
注意到去不留脸色不好,杜瑶猜到眼前的这个老顽童是在乎面子,于是笑着说到:
“师父,徒儿知道师父是最疼徒儿的了,师父这一次就帮徒儿这个忙吧。一年,只要师父在亲一个待上一年便可,想来郡千墨是不会为难师父的。”
听着杜瑶的话,去不留的脸色好了许多,心道如今的杜瑶也是个会哄人的,出去了小半年果真是有了些许变化。
“就一年啊,多了老头子可不干!”
“师父你就放心吧,想来不到一个月魏宗的旨意便会下来,只要师父肯答应一个月后前往祈炎国,想来郡千墨会留下来等师父的。”
“瑶儿,你就那么肯定吴痕会办好那件事?”
“师父难不成还要去怀疑当今成王殿下的能力?”
看到杜瑶脸上的自信,去不留也少了先前的担心,或许杜瑶真的可以一个人报了仇,只是希望赫连琛不会干扰到她。
“瑶儿,师父希望你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太累了,无极现在若是活着也不愿意见到你这个样子。”
去不留的话像针一般扎在杜瑶的心上,杜瑶苦笑着说到:
“倘若他还在,便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如果他还在,我定会是他心里的宝。
“好了,老夫已经决定帮你这个忙了,老夫这就写信给郡千墨,告诉他老夫回到祈炎国帮忙。”
“徒儿谢过师父。”
去不留会这么快就答应杜瑶是杜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殊不知在她来请去不留出山之前赫连琛以斜雨楼的名义威胁了去不留好久。
“你先不用在这里谢老头子,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到坟塚那里看看,这么久没回来了他定是想你了。”
“好,不过师父,徒儿还有一事要告诉师父。”
“你说。”
...
杜瑶从去不留那里出来时已是大晚,还未回到自己的房间,杜瑶便被赫连琛拦了下来。
见到赫连琛,杜瑶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见此赫连琛也没有要在意杜瑶的意思。
“听说方青兮回来了?”
“要你赫连琛听说的只怕都是坐实了的事情吧,怎么,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苦来问我?这么晚了你就不怕一觉不醒?”
面对赫连琛的疑问,杜瑶已是没了心情回答他,见杜瑶都不肯看自己一眼,赫连琛只好说到:
“你怎么没来找我商议此事?”
“我有皇兄在,用不着你来操心。”
杜瑶的语气淡淡的,赫连琛的脸上却是有了不明的笑意。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肯去相信郡千墨的,也不肯相信我?”
“我只相信没有伤害过我的人,而你,不配我去相信。”
杜瑶伤人的话一出,赫连琛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杜瑶却是没有理会。
“杜瑶,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祈炎国的三公主了!冒名顶替之后你就不怕哪日纸包不住火,到时我倒要看看郡千墨是否还会护着你,宠着你!”
赫连琛话里的语气尽是怒意,杜瑶却是不以为意,自顾说到:
“若是真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