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这么愿意被休,本太子便成全你。萧华,拿纸笔,本太子要写休!”
吴疫的话不容置疑,一旁的萧华看了看杜瑶,见杜瑶站在那里毫无表情,他一下子变得为难。
要说吴疫的命令他自然是要听的,可是他很清楚自家主子对这位祈炎国的公主有多么地上心,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家主子会写休。
见萧华迟迟不动身,杜瑶的脸色渐渐不好。
“萧华,是不是殿下现在使唤不动你了!”
原本还有一丝余地的事情就让杜瑶一句话给堵死了,见杜瑶如此着急萧华只能轻叹一声,随后取纸笔。
在杜瑶身旁服侍的素锦见杜瑶与吴疫僵到这个份上,她只好出面劝到:
“殿下,公主今日的胡话殿下莫要当真,您与公主大婚不久,小两口正是腻歪的时候,怎么可能说休就休啊!公主平日里让国主惯坏了,公主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殿下莫与她一般见识,殿下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听了素锦的话,吴疫的脸色略微有些好转,杜瑶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素锦,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主子吗?”
杜瑶说这话时特意朝吴疫看去。
“殿下,臣妾今日有些累了,便回去歇着了,殿下的休写好了便让萧华送来吧。”
言罢,杜瑶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转身的一瞬间,没有人注意到一滴清泪缓缓落下。
明明舍不得,却还是要如此坚持。这种事情也只有杜瑶做的出来。
杜瑶离开后,吴疫的脸色迟迟未有好转,去拿纸笔的萧华匆匆回来 ,见杜瑶不在场便对吴疫问到:
“殿下,纸笔拿来了,休现在就要写吗?”
“谁说本太子要休妻了!萧华,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来人,将吃食送到太子妃那里一些!”
吴疫的一席话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方才杜瑶在时他还死活要休妻,这会儿子却改了主意。
这小两口啊,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
“殿下,那这纸笔……”
“从哪儿拿的放哪儿去!萧华,本太子看你今日病的不轻,赶快找太医看看!”
言罢,吴疫大步离开。
看着吴疫离去的身影,萧华心中感叹不已。心道今日这两个主子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过了半日,队伍继续前行,此时的杜瑶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她不愿意与吴疫坐在一辆马车上,吴疫便独自骑马。
素锦让杜瑶打发到别的马车里,杜瑶今日心情不好,素锦又在她身边唠唠叨叨,她不想被素锦的话动摇,她真的没有毅力。
说她没有对吴疫产生真感情那是骗人的,人非草木,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她能够奋不顾身地救他便说明了一切,只是她动摇了。
她的出现本就是一场阴谋,她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对她动心,让他名正言顺地娶了她,爱上她。可是,她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待她弄清楚她对他的感情时,这一切已经来不及弥补。
吴痕那里已经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她有随时暴露身份的危险。那里吹奏笛笙,吴疫心中怎会毫无疑问,一旦被他逼问,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从他的身边离开,或许那样他还可以避开吴痕的阴谋,保住太子之位。
这休,她是要定了。
“娘娘,这是殿下让奴婢给娘娘送来的。”
马车的帘子被一名侍女掀开,接过侍女递来的信笺,杜瑶苦笑。
“本你代本宫对殿下说,本宫谢过殿下恩典。”
侍女匆匆离开,杜瑶将信笺打开,只一眼便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