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府内,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在验尸和勘察现场,案发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亦没有活口,相当于一个无头公案。
正在这时展昭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展护卫,你怎么来了?”包大人奇怪的问道。
展昭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一般,双眼紧盯着整个案发现场,没有一个活口,除了尸体还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就像人间地狱一般。
展昭同样没发现什么线索,“不是说有一个家丁报的案吗,人呢?”展昭抓住一个衙役大声喊道。
这一不寻常的表现让包大人觉得事情很可疑,难道展护卫和这个案子有牵扯,案子正没有头绪,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弃。
于是暗暗使了个眼色给那个衙役,“他就是那个家丁”很快衙役就把人带到展昭面前。
“我问你,最近你家老爷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我家老爷一向与人为善,夫人更是从不出府,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啊?啊……”那个家丁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你想到什么了快说。”展昭焦急的问道。
“我也是听门房的福伯说的,就在昨天下午,小姐在府门前被一个姓庞的公子纠缠过,后来被小姐削掉了一只胳膊。”那个家丁小心翼翼的道。
包大人此时插话道:“你昨天不是休假了吗?怎会知道此事。”包大人不愧是经验老道问的是一针见血。
“回大人,小的是傍晚请的假,因家中老母做饭时突然摔倒,所以临时请的假。/”家丁急忙回道。
包大人点点头,回头看向展昭“展护卫……”展昭此时根本没听到包大人的声音,或者可以说他现在什么人的声音都听不到。
姓庞的公子,难道是庞龙,如果,不,不是如果,肯定是庞龙,只有太师府才有能力召集这么多的杀手,作案时不留丝毫证据,让人无从查起,也只有太师府,才会让兰这么忌惮,所以她才不告诉我实情,怕连累我,如果我知道了实情,一定不会罢手,却又没有证据,连包大人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小小的四品护卫又能如何。
这半个月来苗若兰和展昭在一起,耳闻目染,当然会知道一些关于包大人的事情,包大人虽然有功于社稷,但比起庞太师来还是差了一层,毕竟庞太师是当今圣上的岳父,皇帝时常偏袒于他,每每包大人与其斗法都会输给他。苗若兰不将此事告于展昭也是因为如此,怕他为难。
“展护卫,展护卫”包大人走到近前用手轻拍展昭的肩头提高声音喊道。
“啊,大人原来是您,请恕展昭无礼。”展昭此时才发现包大人也在此处,连忙行礼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连包大人在此都没发觉,兰儿啊兰儿你即使离开,也要让我永远记住你愧对你。
“无妨,只是展护卫和这家主人认识?否则怎会如此失态。”包大人疑惑道,展昭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大人,我与苗小姐是朋友,她府上发生如此大事,苗小姐与他的父母生死未卜,属下才会如此慌乱,还请大人见谅。”展昭此时已有决定,此案既没了苦主,又没任何证据证明是太师府所为,虽有一个家丁又案发时不在现场代替不了主人去告状,何苦再去让包大人为难,这几年以来,包大人在庞太师那儿没少受闲气。
就像苗若兰想保护他一样,不欲拉他下水,他也想保护包大人,不想拉包大人趟这浑水。
“原来如此,你既与她相识,可否有什么线索” “大人,属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毫无头绪。”展昭语气黯然的道。
“大人,属下在府后山坡之上发现一座新坟,是苗氏夫妇的。”王朝进来说道。
大人一行来到后山,只见一座坟堆,土和碑都是新的,上面刻的是:苗氏夫妇之墓。左下角刻的是:不孝女苗若兰谨立。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勘察再三,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唉,回府吧。已经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了。”包大人惆怅的说道,有生以来第一次让包大人尝到失败的滋味。
自苗府回来已经有两天了,展昭的心里却没有平静下来,他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自己习武究竟是为了什么,匡扶正义,除魔卫道,自己跟随包大人是因为他是一个难得的清官,一个铁面无私的好官,和他在一起可以帮助更多的弱者,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可如今他发现了,并不是你武功高强,心怀正义,铁面无私,断案如神,两袖清风就可以扶危救困,救人于危难之中。
就像兰妹满门灭族,却苦于国家法度,没有证据不能立案,让凶手钻了国法的空子逍遥法外。如果自己没穿这身官服,仍在江湖之中,便可放开手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真要离开,却也没那么容易,这四品护卫是皇帝亲封的,上船容易下船难,皇上的恩赐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再说他也舍不得离开包大人,虽为下属,却一直把大人当做父亲一般看待。
想到此处便打住离开的念头,虽是如此,这个念头却存在了心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厚积薄发,这念头犹如火种,一旦燃烧便是熊熊大火。
话说苗若兰随师傅前往自己门派,这一路从开封到塞外边陲却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原因是前两个月苗若兰因父母过世,和情郎分离,加之那日受了剑伤,内忧外患一病不起,时时当误行程,走三天歇两天,只只养了两个月才好。
刚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