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武安邦远去的落寞,花弄影颓然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目呆滞地坐在石凳上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离开凉亭的武安邦振作起精神就直奔观星阁方向,他没能从花弄影口中得到四大门派掌教的行踪只好在观星阁守着荒君渔。对于四大门派的恶心嘴脸,武安邦自认算是天黎大陆最为了解的人了,他从来都不相信四大门派会盲目自大到以为这不入流的六十人能在荧惑守心之夜在黄金山庄搞出什么事。不过既然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荒君渔,那自己只要在观星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就连武安邦心里也忍不住好奇,荒君渔到底有什么自信能够安然度过今夜还能将来敌全部灭杀,苦想无果也就不想了,荒战一代人杰儿子岂会是平庸之人?
云才在黄金山庄呆了将近十年,从一个端茶递水的侍从一步步走到门房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他努力辛苦换来的回报,他是个唯命是从的下人从来没有违抗过谁的命令,是黄金山庄出了名的老好人。寒然让他带人看守东门,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带着黄金甲将东门里里外外都检查了遍,事事亲力亲为生怕有任何闪失。忙完了所有的检查后,他开始亲自分发茶水给进入戒备状态的黄金甲,黄金甲没有丝毫戒备就喝下了云才递来的茶水。在所有黄金甲都喝完之后,云才大大咧咧的走到紧闭的东门前,做了个最不合时宜的动作:开门!
云才要打开东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黄金甲纷纷扔了手中瓷碗欲阻止云才接下去的动作,可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不起没了生机。
东门洞开,秋风鼓荡呼呼而入,一道赞誉也随之而来:“做的不错!”
一道狭长的黑影裹带着黑风一般的人群浩浩荡荡涌进黄金山庄。
荒塔之上,神闲气定紧闭双眼的寒然忽然睁开双目,炯炯有神抬起头对一旁擦拭断肠的西门小楼说道:“东门已破,他们来了!”
西门小楼闻言暂停擦拭,将断肠收在黑匣子中举步就欲离开。
“你不是说来保护的我吗?”寒然见状苦笑不已,说好的保护呢?
“这个、”西门小楼干笑两声不自然地停下脚步,自己的真实想法被寒然看穿让他有些尴尬,只听寒然轻笑一声:“我跟你开玩笑的,去吧,我已经找到那位重伤你的黑镰杀手。”显然寒然知道很多事,包括那位黑镰杀手对西门家的灭门。
“那你。”西门下楼想到寒然对于今夜战局的重要性就停下了脚步,如果自己此时为了报仇离开荒塔而寒然遭遇不测,西门小楼就无面目面对荒君渔了。
“放心去吧,我不下荒塔谁拿我都没辙!”寒然看出西门小楼的顾忌,当下宽慰到。事实也是如此,荒塔究竟能抗下多大的力量没有人知道,如非荒君渔胸有成竹要在观星阁上渡劫,荒塔将会是最完美的选择。
“抱歉!”西门小楼表达歉意后消失在荒塔,他要去了结心魔!
傅霓语带着黑镰无双与三百黑镰杀手从东门浩荡而入,云才告知荒君渔就在观星阁后他们直指观星阁。而傅霓语出于内心的那抹不安,她下令队伍放慢速度以防有诈,从进入黄金山庄那刻开始她内心的不安更加明显,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简单,即使云才是他们精心安排的杀手锏这结果也是她意料之中。可那股毫无来由的不安却让她心烦,挥之不去,而且她发现一直在自己身旁的黑镰和无双不见了,在自己毫无感知的情况下不见了。
“黑镰和无双呢?”傅霓语伸手制止队伍前进,厉声问道。
“不知!”黑镰杀手也是一头雾水,走的好好的两个大活人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不管了,先去观星阁!”毫无办法,傅霓语此时心烦意乱也没发现自己身处幻境之中。
黑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离队伍而且还毫无察觉,他手持巨大黑色镰刀独自一人来到一片演武场,宽敞的演武场一眼望不到尽头,一阵冷风吹过黑镰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这是杀气,不是秋风。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西门小楼从演武场另一头向着黑镰缓缓走来,随着灯火的明亮西门小楼逐渐露出真容,黑镰眼帘映入个俊俏到近乎妖异的少年,脸上挂着他熟悉的杀气。
“是你?”黑镰少有地开口询问,对于这个将他重伤几近垂死的少年他怎么会忘记,没想到今日还会遇见他。
“是我。”西门小楼淡然回应,他需要平静,他不想被心魔和断肠有机可乘。
“你是谁?”黑镰又开口问道。
“西门小楼!”二人的话都不是很多,却都答在点上。
“西门家残留余孽?怪不得杀气腾腾呢。”黑镰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西门小楼,苍白的脸颊像是终年不见阳光。
西门小楼不置可否地一笑,对于必死之人他并没有兴趣多费口舌。
大战一触即发,可偌大演武场上的二人全没有动静。只有不断升腾的杀气才能昭示场间局势严峻,二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黑镰头顶红色的天幕下慢慢凝结出一个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黑色镰刀,偶尔有黑烟掠过不难看出里面蕴藏着剧烈的能量。带黑镰全部凝结成型后,黑镰默然看着西门小楼,似乎已经看见西门小楼的死亡。
西门小楼眯起眼看着黑气环绕地黑镰解下身后的麒麟黑匣子,单手按在地上怒吼一声:“断肠!”话音刚落,一声不知是何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