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豪门之烈爱如灼>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要我么

我瞪大眼睛,疑心自己听错。

他会不会答应得太干脆了一点?都不用考虑,不问问我为什么么?

司天浙看穿我的心思,指尖在我发线上流连出轻柔辗转,“我想给你我整个的世界,羽儿,如果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case能够证明我对你爱的万分之一。”

我心中隐痛,“你不需要这样证明,太过沉重,我会承受不起。”

“是么?”他兀自勾开唇角,“这样让你觉得沉重的话,我们换个轻松的,比如,换我。”

我别开视线,不想往陷阱里跳。

“嗯?”他凑近,将我抵在桌沿上,“你要我么?”

我敛去面色,不理他。

他继续粘上来,不依不饶,低吟着引人心乱的颤音,“宝贝,你要我好不好?”

我回眸,凝视他半晌。

“要……”讲出这一个字,在他眼光一亮时,我歪歪头,补上后面的话,“来干嘛?”

他片刻错愕,唇角却倏然勾起弦月半弯,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吃掉我,或者……让我吃掉你。”

我哑然失声,何以不论我讲什么话都能被他诱导到那个层面上去?

空气里似乎一瞬添了些粘稠感,在他深引着浓烈危险的目光下,我微微红了脸。

他仿佛对于此刻极近的距离没有觉得丝毫不妥,霸道地将炙热的体温涌进我每一寸感官,声息低喑着某种压抑,“……我绝不反抗,我保证。”

什么叫做——他不反抗?

我眯了眯眼睛,“是么?”身体忽而朝他靠近了些。

他注视我猝然转变的反应,眼色莫名地意外。

“如果这样的话……”我继续贴上去,左手顺势而上,大胆地攀上他肩膀,感受到他身体明显的僵怔。

原来,每当我主动靠近。他就会方寸一乱,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发现。

这样想着,我轻柔地笑笑,面庞跟着凑上去。在他眼底透出的诧异一星一点被融化,转而被一抹温情所取代时,唇慢慢贴近。

他也自动配合着靠过来。

一切似乎就该切合作一个吻,以此封缄,自然而然。

可当他的唇即将碰到我时。我突然睁开眼睛,眼波流转出一抹狡黠,趁他片刻放松之际一下推开身上的禁锢,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我几步来到门边,拉开门时,回眸冲仍坐在椅子上的人眨眨眼睛,“任何时候,掉以轻心都不是好习惯哦。”

不过,事情的发展或许同我的预料稍有偏差,在我准备跨出门的当口。原本像是完全不及反应的他,突然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逼近我身前。

我都还没意识到他是怎么过来的,伴随着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眼前的房门被骤然横来的手臂一下阖上,将我的去路阻隔,也将我此刻一切的逃脱可能断绝彻底。

……好吧。

我乖乖转过身面对他。

司天浙只手撑住紧闭的屋门,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过来。

“明知是陷阱,还是忍不住往里跳,是不是很无可救药呢?”他声音引着微微的叹息。目光落进我眼中,带着温漾。

原来他一开始就识破了。

我心中不快,为什么总有种被他当小猫耍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

他凑过来,“今晚。可不可以让我抱你睡?”

我扁扁嘴,不作声。

“答应我,嗯,宝贝?”他复又问道,异常耐心。

这样的音调如同耽溺着夜曲,令人不自觉附和上他的旋律。我扬扬眉,“如果你告诉我两周前那个关于汉谟拉比法典的谜题答案的话,我可以考虑。”

他唇角深挑,俯身将我横抱起,“yeess。”

*

暗夜,我由一片空茫中醒来。

睁开眼睛时依稀觉得恍惚,我定了定神,周遭依旧,身侧沉睡的容颜静谧而温暖。

我深吸一口气,悄声坐起身。

深寂的冬夜有如苍凉的松岗,静落极致,只闻窗外簌簌不可名状的风声,凄恻而寥阔。

梦中的阴郁仍旧渗出丝丝凉意,挥之不去,我的头有些痛。

这时,身体依偎来一丛熟悉的温度,我回神,司天浙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刻将我半拥住,轻问,“怎么了?”

“……没有,”我唇角淡然展开,“有些睡不着而已。”

他伸手去开床边的灯,我按下他,“不,别开。”

眼前的黑暗不知为何,反令我安心。

他隔了幽夜注视着我,突然道,“是噩梦么?”

我默然。

他眉间一沉,转而将我抱紧,在我额前落下温润的吻,“在我身边,还是无法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么?”

我摇摇头,“不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羽儿?”他说,“自从你回来我身边,许多个夜晚,我知道你睡得并不好,像这样在不安的梦境里醒来,也绝不是第一次。”

我意外,他竟然都知道。

“这些噩梦到底是什么呢,让你不能释怀的。”他汲着明光的眸子沉沉地看过来。

“我不知道。”我闭了闭眼睛,“是些没有具体形象的东西……”

“是因为那场杀戮吧,”他一语道破,丝毫不给我机会逃避自己的心,“受潜意识里惧怕和无法自我原谅的影响,所以才会有令人不安的东西反映到梦境里?”

我惊诧,直直瞪向他。

没错,多少个夜晚,出现在梦境里的痕迹模糊的影像,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东西,只是一种摄入心魄、噬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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