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法国回来就应酬,中午少喝点。”
“好。”简单的一个字,宠溺不减。
转过身,凌若澈狭长的眼睛从乔鸢身边掠过,没有多做一丝的停留,步子停在桌前,很自然的转向陈莲裳的一侧,微微颌首,“伯母。”
儒雅冷厉,彬彬有礼,这样看凌若澈的确比宫暝夜要更合乔鸢的性格。
凌若澈就像不认识的乔鸢一样,只不过除了安语汐之外没人注意到他深幽的眼眸中缱绻。
“澈,长得越发向你父亲了,有工作就先去忙。”陈莲裳笑着打招呼。
完全没有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异常。
“先失陪了。”凌若澈点头,转身离开。
乔鸢抑不住心里的想念,在转头想要追随他高大伟岸的背影。
陈莲裳见乔鸢出神,还记得趁热打铁的事,抓着乔鸢的手眼神迫切,急急的说着:“你觉得阿姨的提议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碰上对的人不容易,倘若其中一人把感情抛下了,在执着也没有用。”
“放心,小夜放不了手,放不了。”陈莲裳完全没有听出乔鸢话中的意思。
抛下那段感情的人是她,最先迈出来的人也是她。
她和宫暝夜直接早就和执着不沾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静月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耳边嗡嗡的鸣叫声,感觉寒风沁身。
陈莲裳有事先行离开了,宁静月看着站起身来的乔鸢,别过头去,突然发现和她面对面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切和宫暝夜说的都不一样。
乔鸢对他根本就是旧情难忘。
但是乔鸢却很大方的做在了宁静月的对面。
只不过她看到安语汐的时候,神色一慌,拿着礼盒的手指颤颤。
安语汐攥着宁静月沁凉的手心,秀眉轻瞥,看着她的眼神除了疑惑外,没有敌意,才坐下。
“乔局长,局里那么忙你还真有闲情逸致来和我们这些市井小民闲坐。”
宁静月将抵抗全都彰显在话里。
乔鸢勾唇深意一笑,仔细打量着宁静月,审度的目光让宁静月越发心慌。
“汐儿吃饱了我们走吧。”宁静月拿着包就要站起来。
安语汐随着她的性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至于乔鸢的事还是回去问她哥来的妥当。
可是她站起身来,乔鸢就缓缓开口道出:“安小姐你母亲五年前死于车祸,调查期间我需要你的配合。”
乔鸢这番话又是出自私心。
见着安语汐就离凌若澈进了一步。
安语汐听到叶少岚的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瞳孔微张,话音急促,“一定的,现在有什么进展了吗?”
宁静月的心悬着,察觉到乔鸢审度锐利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脸,心虚疯狂的冒出头来。
如果安语汐知道宁致阳是五年前的罪魁祸首,那她连唯一的挚友都要失去了。
“暂时不易透露。”
乔鸢话音一落,宁静月长吁一口气。
但是紧绷的神经却没有一刻的舒张。
直到安语汐接到皇甫晴的电话离开,宁静月才面目清冷,正视着乔鸢的明亮的眼睛。
她感肯定乔鸢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果然,乔鸢开口了。
“背负着欺骗不累吗?你守着宁致阳的名声,伤的却是真心对你人的心,要是她知道她最敬爱的母亲死在谁的车下,她的心估计要凉透了。”
“你不能告诉汐儿。”如今的宁静月就像是发怒的小兽,满目惊恐,凤眉倒了一半,瞪大的眼睛像是掺着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