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嫣摇着头，嘴角苦笑着一步步慢慢向他靠近，妖艳的美眸已经聚集泪水，雾蒙蒙的感觉给她徒添了一些伤感，“宇，真的没有吗？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你不敢正面回应我的问题，你的底气呢？”
莫梓嫣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用婆娑的双眸看着他，他的头高昂看前，目光没有丁点落在她的身上。
她自嘲一声：“呵...我输了对吗？我莫梓嫣付出了一辈子终究是输给了她对吗？我努力了这么久，从一开始我以为我可以代替凌若薰留在你身边，就算你不爱我，只要你在我累的时候嘘寒问暖一声就好，可是安语汐来了，连最基本的一句问候你都少。”
“住口。”风轩宇低头用力摇了她一下，额头上已经有些青筋浮现。
“我就要说，再不说我就没有机会说了。”莫梓嫣打开他的手，踉跄了一下，双眼便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流下来，“今天我看到你抱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我甚至都感觉你要离开我的世界了，你们那般恩爱，而我就是你们中的小丑，我错了，错在插足你们，错在误以为可以感动你，错在我太高看我自己。”
“风轩宇，我可以离开，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看清楚，现在躺在病房里的人她不是凌若薰，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了，没有谁是可以代替谁的。”莫梓嫣头发有些凌乱，抓住风轩宇的手，眼神里尽是伤痛。
呆滞了几秒，风轩宇一把将莫梓嫣抱在怀中，猛力让莫梓嫣有些无措，她瞪大双眼，满脸惊骇。
“谁都代替不了，她已经死了，安语汐只不过长得像而已。梓嫣，我承认我有时候对她是有点上心，不过只是因为太像。薰儿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会慢慢放下。”
“慢慢？哈哈……”莫梓嫣从他怀中出来，抬起头看着那张她最爱的侧脸，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十一年了，还不够慢吗？她死了十一年，我等了也十一年了，我不怕等，可是安语汐一出现我们的生活全乱了，风轩宇你能别总是拿像当借口吗？”
“如果现在是一年前你会犹豫吗？”风轩宇低下头双手抵住她的双肩。
莫梓嫣对上他寒澈的双眸，无奈的笑了一声，摇摇头。
不会，倘若知道安语汐的出现会动摇她的地位，一年前她绝对会不顾一切的选择嫁给他。
“这就够了。”风轩宇随即放开她的肩膀，转过身去，轻声说道:“我去倒参茶。”
莫梓嫣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颤，愣在原地。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风轩宇就走了回来，他把参茶递到她的面前，“喝吧。”
莫梓嫣机械般的接过来，美眸中有些呆滞，迟疑的说道:“什么意思？”
“我要的就是你坚定自己的内心。”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安语汐？只是为了让我能认清自己。”
“恩，从来没有。”
莫梓嫣听到，嘴角慢慢上扬，将头抵在他的胸口。
风轩宇薄唇勾起，温柔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轻声说道:“好了，先把参茶喝了。”
“好。”莫梓嫣笑着应着，将参茶全部喝下。
风轩宇看着她的喉咙上下浮动，薄唇紧抿，唇角的弧度愈加冰冷。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刚刚才受过安语汐的重击，那种力度似乎还存在着，当他说从来没有的时候，心间的闷痛感，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