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失重的发出一声尖叫,身体直直的向桌子的棱角倒下去。
“月姑娘!”
“月姑娘!”
众人也是惊了,怎么也没想到冷雨竟然会动手推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事发的太突然,众人竟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月离那桌角越来越近。
若是倒下去,先不说悦裙如何狼狈,就是那脸,怕也是要有些伤痕。
冷雨也真真心肠歹毒,竟然因一时不快想毁了女子!
有些胆小的小姐已经闭上了眼,生怕下一秒会来这血腥场景让她们接受不了。
“哗啦!”
“啊!”
“噗通!”
这时,一阵刺耳的盘子摔打声刺响起,接着就是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便是一声闷哼。
众人看着被掀翻的菜桌,再看看摔倒在地上的两人,这才回神,急急忙忙的上前将二人扶起来。
为什么说是两个人,在月快到摔倒在桌角时,旁边的郎书玉竟然站起来,挡在桌前,随着月的倒下,硬生生的承受了背脊磕碰桌角的疼痛。
月被摔的蒙了,被众人扶起时才有所清醒,待看清那倒在地上因疼痛皱在一起的郎书玉时,一怔,杏眸湿润,走到身旁,有些哽咽,“郎公子……”
“无事便好……”郎书玉苍白着脸,看着被惊吓坏了的月,清秀的脸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月似是被吓坏了,豆大的泪珠自眼眶滴滴答答的落下,晕染了衣衫,花了面容。
看着晕倒的郎书玉,再看看身旁哭哭啼啼的月,郎白重重一拍桌子,“都干什么呢,还不快叫太医!”
梅若衣见着,走到郎书玉身旁,执起手腕看了看,道,“郎公子只是晕倒,扶下去休息一会儿便可醒来。”
郎白重重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大手一挥,几个小太监便抬着郎书玉下去。
自家儿子他是了解的,自小就细皮嫩肉,没吃过半点苦头,今日那声响听见就不轻,就他那小身板,不晕才怪!
见着郎书玉被抬了下去,虽未发出啜泣声,月的眼泪却是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但心里实际却是舒了口气,终于将这不定时的炸弹给解决了。
众人见着心疼,纷纷安慰,却见她柔柔一笑,“月无事,若不是郎公子,月,月……”
言语哽咽,神色脆柔,惹的众男子心疼不已,当下忙忙宽慰,却也有人将矛头指向站在一旁的冷雨。
“冷二小姐未免太过,月只是递给你手帕而已,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何要痛下狠手!”
这番话一出,众人也都是指责的看着她。
冷雨见着月一副虚伪柔弱的神色,心里本就不岔,还未反应过来事情为何便成了这样,便被男子问责问,当下脱口而出,“又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冷小姐莫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那人神色气愤,“莫不是是月姑娘自己摔倒的!”
“没错,她自己摔的!”冷雨反驳,指着月道,“不信你问她!”
众人看着她的神色更加鄙夷,什么冷家千金,第一才女,温婉大气,果真是徒有虚名,在众目睽睽之下谎话竟然说的如此理所应当,莫不是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月心下冷笑,暗骂一声傻缺,面色却似惊吓一般身子一抖,稍稍后退一步,“是月不小心,与冷小姐没关系。”
脸颊苍白,眼中含泪,言语轻泣,虽说着替冷雨开脱的话,却更多的让人以为是受了威胁不敢说。
众人看着冷雨的神色更加不善。
“嗤,冷家千金,第一才女,单单一个身份就能压死人。”一声嗤笑出声,道明了真相。
也是,冷雨是什么人,冷家的掌上明珠,就这一个身份,就不是月一个小小花魁能比的了的,今日若是让冷雨丢了面子,私下人家指不定怎么对付你呢。
众人看向那说话的人,一袭衣贵气逼人,容貌婉约中带着一抹英气,此时眼眸正面露鄙夷,此人正是那将军之女冰璃!
冰璃自小习武,十三岁跟随父亲征战沙场,立功无数,被皇上钦封镇国之女,有着巾帼不让须眉之资,与这齐名的便是那一张利嘴,什么都敢说,绝不顾及对方是什么身份。
“你,你莫要胡说!”冷雨瞪向冰璃,却不想对方不买账。
“胡说?”冰璃冷笑,“论胡说,我冰璃哪里比的过冷小姐。”
“你血口喷人!”
“住口!”
冰璃再想嘲讽两句,被一声怒喝打断。
“爷爷。”冷雨看过去,就见冷郁一脸阴沉。
“皇上太后面前出言放肆,你的教养哪去了!”
“爷爷,我——”
“还不退下!”冷郁阴郁的看着冷雨。
“怎么,莫不是冷老家主就想将事情怎么圆过去?”一声调笑出声,“怎么说我儿也是因为冷小姐的“不小心”给晕了,小辈不懂事,莫不是冷老家主也老眼昏花了?”
冷郁看过去,说话的正是郎白。
郎白虽话语说着调笑,但那神色中的严色却是露了个真真切切,“郎白虽是一介文人,比不得冷老家主眼神好,却也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郎白的话很明显,我儿子因为你孙女给晕了,不给个道歉也就算了,竟然想将事情就这么圆过去,哪有这么好的事!
冷郁看着郎白,再看看众人,浑浊的眼睛暗了暗,手中的拐杖握的紧了些。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