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进来的*青年完全破坏了这里的紧张气氛,让众人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那群人,悄悄的后退几步,混在了人群中,高台上那几个邪修巨擘,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杜旭也有些跃跃欲试。*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追问:“问你话呢!快给小爷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他向吩咐下人一样呵斥的髯须恶汉,眼角一跳,平静的面孔微微抽搐,显示了他极不平静的内心,挣扎几番,他最后依然按捺下浮躁的心情,乖巧的低着头。
杜旭右手提着那杆摄人心魄的黑幡,笑眯眯的问大家:“诸位,大家把凶器都收一收,这里是仇王的寿筵,好日子不宜见血呢!”他扫视一眼下面拥挤的人群,叹息道:“来的人也太多了些,这样拥挤,还有没有地方举行盛会了?剩下的人,都到我这里来吧!”
底下的众人,看见杜旭将右手的黑幡举起,有人紧张的放出自己的得意护身法术,有人偷偷的溜到侍者汇聚的地方,还有人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修士的带领下,拿出自己平生最得意的本事,汇聚许许多多的法术法器,攻杀向杜旭,就连星宿海的九幽神君也忍不住插上一脚,暗中飞出一把幽蓝的牛毛细针,像给杜旭一个厉害。
长长的幡面轻巧的将杜旭包裹起来,凌厉的攻击打在幡面上,犹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倒是那本虚幻的册子上,又多出了几个名字,这次排列在最前面的恰恰是九幽神君的大名,生死轮转幡微微一震,里面形如罗盘的轮回天盘缓缓转动,虚幻书影上的百来个名字一一亮起,散发出微微的光芒。
轮回天盘每转动一度,生死簿虚影上的名字就亮起来一个,在场的中众人凡是名字记载在生死簿上的,只要他的名字亮起来,就感觉自己神智模糊,灵魂摇摇欲坠的样子,不消半颗,就身子一轻,身不由己的投向杜旭右手的黑幡里。只见下方戒备的众人里,接二连三的有人腾空而起,一头扎进张扬的黑幡里面。
邪修的巨擘们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九幽神君迈出一步,厉声喝问道:“白骨神君,僵尸道长,这里是仇王陛下的寿筵,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胡闹的地方,你们还不快住手!”说着还一边用眼神暗示金鸡老祖,示意他一起出手。金鸡老祖斜着脑袋看着仇王府的横梁,好像十分的欣赏上面的花纹,就是不理会九幽神君的暗示。
毕竟是修行了五百年的异种妖怪,保命护身,拐察色的本领实在是精通,刚刚看见杜旭一闪而过了惋惜之意,一般人可能会不当回事,但偏偏这个老妖怪就是认定了杜旭想要诱杀他,此时心中正想:“这僵尸道长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偏偏就让我心生恐怖警兆,想来又是扮猪吃老虎的货色,我才不上当呢!这个雷还要九幽你自己趟,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也就是这一时半会的功夫,生死簿虚影上的名字已经亮到了九幽神君,这个老怪物一声巨吼,浑身法力灵光暴涨,死死的抵住生死轮转幡的召唤,每次生死簿上的光芒闪动一下,九幽神君就感觉自己脑袋一沉,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刺痛才短暂的让他神智清醒。就这一会的功夫,九幽神君就将自己的舌头咬的像狗啃的一样,满嘴都在喷血。
邪修巨擘们傻傻的看着九幽神君一口一口的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不要钱的往外喷,金鸡老祖好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九幽老儿,你在干什么呢?”九幽神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身子腾空而起,一头扎进杜旭的长幡里,只留下一声绝望的哀嚎:“京基,泥嗨窝!(金鸡,你害我!)
金鸡老祖震惊的看着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的九幽神君,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幡里,口中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类又那些奇奇怪怪的爱好,好好的修为硬要藏起来,就喜欢突然吓人一跳!九幽啊!你也是人类呀!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杜旭听到他念叨的声音,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吓得这位妖族巨孽魂飞魄散,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站在原地。
刚刚进门的*青年傻愣愣的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手中的长剑都滑落下来,砸在了自己的脚上,还没醒过来呢,就被人一把捞起来,刚才被他呼喝的髯须恶汉笑眯眯的问他:“小兄弟,刚才你是在叫我吗?”*青年呆呆的点了点头,髯须恶汉一巴掌将他的头颅打出三丈远,随手将他的尸体往旁边一扔,狞笑道:“不尊重大爷,就是这个下场!”正准备从门口溜出去呢,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收进了黑幡中。
杜旭收完了那些生死簿上的留名人,又捡着顺眼的人收了数十个,轻轻一摇生死轮转幡,笑道:“诸位道友,上榜来罢!”被收走的修士们,在黑幡中转了一圈,被摄取了一丝神魂,转入了昆仑界中。底下的众人,见到没入黑幡的修士气息消失不见,黑幡的颜色又重了几分,只道是杜旭把他们统统祭炼了法器,对杜旭的畏惧再次增加了几分。
燕赤侠装扮的白骨神君始终站在一旁,之前有人还拿怨毒的眼光看他,但也只敢把怨气发泄在杜旭身上,这些人被杜旭统统送上榜后,就连怨毒的眼光都没人敢瞧他了,所以他倒是一直非常的闲逸。现在还留在高台上的,除了金鸡老祖,无生老母,女罗刹,赤眼狒狒司空烈等割据一方的巨擘,就剩杜旭和燕赤侠两人了,眼看着杜旭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