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冉小心翼翼把酒送到楼上去,但却止步在外间,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听说鹰皇的老总也在里头,可见里面的贵客是多么的举足轻重。
距离苏夏冉跳海已有一个多月了,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楚慕不知自己这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要一日寻不到尸体,他就就抱着一丝对方还活着的希望,哪怕他是在自欺欺人!
所以,楚慕发动一切势力,掘地三尺都要把苏夏冉给找出来。
然后,他会把她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内,喝她的血,吞她的肉——这就是她离开自己的代价!
楚慕望着那一杯淡蓝色的酒,莫名升起一股烦躁,可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舌尖淌过一股清凉,卸去楚慕一大半的烦躁,紧缩的眉头舒展不少。
楚慕身边的保镖康杰会意,转身出门,掏出几张大钞扔给那位调酒师,“这是赏你的小费,下去务必再多调几杯端上来,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这也是苏夏冉愿意上来的目的,有钱人的小费多则达四位数,不出半年,她也能够攒到十几万小金库了。
但离母亲张艳茹昂贵的医药费,简直不够塞牙缝!
苏夏冉望着那几张美元大钞,眼冒铜钱,来不及多看递钱人的面貌,一溜烟跑下吧台拿出看家绝活,连续调了几杯鸡尾酒,赶忙送上去。
鹰皇这一个月的生意之所以这么红火,除了是本市第一娱乐会所,更是因为新请了一位特色的调酒师。
望着满满一桌的颜色妖冶的酒,康杰有些哭笑不得,刚才那小调酒师拿着那上万小费,可谓两眼都在冒金光,所以才这么卖力一下子调出这么多酒。
可看着楚慕一杯杯喝下去,康杰忍不住劝道:“boss,酒多伤身。”对方这一个月都泡在酒精中,实在对楚慕的身体担心。
楚慕目光阴霾地看向康杰,“不许管我的事!”
“是。”康杰退到一边,便不再说话。
今晚拿消费拿到荷包鼓鼓囊囊的苏夏冉,心情格外好。只是不知为何,鹰皇老总亲自下来请她上去,说是客人要见她。
本着高额小费的心情,苏夏冉倒也顺从跟上去。因为调的酒味道独特,总有几次客人提出相见的要求。
包厢灯光昏暗,酒香氤氲。
桌子上十七个酒杯都空了,唯独剩下一杯泛着粉红的甜酒,对方仿似没碰过半滴。
苏夏冉没敢抬首直视前面左拥右抱的贵客,只是一声不吭,等待对方先发言。
直到楚慕慢悠悠地从一个少年颈窝处抬头,声音性感磁哑道:“这杯酒,可是你调的?”
苏夏冉曾经给楚慕调过一杯酒,正是这个味道。
这声音,犹如闪电一样击在苏夏冉身上。
苏夏冉猛然一抬头,对视上一双这辈子都浑身胆颤的眼睛,最后是苏夏冉的夺门而逃一系列动作!
楚慕微愣一下,为何这个小调酒师看见他,就跟看见毒蛇一般!
而康杰也已摸向腰间的硬物,一般见到楚慕能够这么反应的人,十之八九不是对手就是仇家。
只是见楚boss玩味性的舔着嘴角,望着那一杯酒,露出一丝冷笑:“有意思。今晚姑且就让她来暖床吧!”
这杯淡粉色的酒的味道,楚慕这辈子都忘不掉!
而凡事与苏夏冉沾上一丁点关系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苏夏冉,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体找出来,永远的囚禁在身边!
楚慕起身,推开身上比女人还会撩拨起人yù_wàng的少年,冷血地对康杰交代到:“把人给我处理掉,尤其是他的那一双贱手!”
“是。”
鹰皇的老板一阵欣喜,倒不为那位少年的性命可惜,而是悄然吩咐下去,即便是绑了,那也要把苏夏送到楚慕的床上去。
何况能够当楚慕的床伴,是多少人乞求不来的荣光,她苏夏该感到庆幸才是!
苏夏冉面色发白地冲向工作间,撕扯掉工作衣服,尽管此刻还未下班,她都要立马逃离这个地方。
有楚慕在的地方,哪怕是相隔甚远,她都觉得呼吸困难!
她对楚慕的恐惧已深入灵魂,即便她已换了一副躯体,但那种灵魂深处的恐惧,让她第一反应便是逃离。
楚慕就是一条毒蛇,冷血且阴鸷,如今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可不是让她再次落入这个魔鬼的手中!
“怎么了夏夏,发生了什么事?”黄贰仟察觉不对劲,一直看着苏夏冉魂不附体地从二楼逃下来,奔向员工休息间,他就忍不住跟上来问个究竟。
如果是人伸出咸猪手,黄贰仟肯定要断掉对方那只猪蹄!
然而有黄贰仟的庇护,这也是为什么长相白净可口的苏夏冉,能够安稳留在鹰皇的一个缘故。
苏夏冉情绪稳定了许多。
可深知楚慕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黄贰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只好咬牙摇了摇头,谎称不身体不适要想提前下班。
哪知老总亲自带人强行把她堵住,苏夏冉一脸哭望着黄贰仟求救。
鹰皇老总不想破坏与黄贰仟的关系,便采取迂回策略:“苏夏,刚才就是你的不对了。楚总只不过是欣赏你所调的酒,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就夺门而出?实在是太丢鹰皇的面子了!”
黄贰仟皱眉,深知包厢里的人对老板的重要性,稍微一个细节都会让一桩大生意给黄了。
因此不了解情况的他,便也对苏夏冉安抚道:“夏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