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挂的匾额,漆黑的底儿上写着金色的大字:鸿园。
兔子点了点头,便带着人进去了,留下王茜在那里发着牢骚:“公公,我瞧着这里也不错呢!怎么不给我呢?”
魏有停笑笑:“娘娘的宅子,自然比这个好得多!”
王茜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一边走一遍忍不住回头瞧瞧,那隐藏在竹林深处的园子,也就慢慢地瞧不见了。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这宅子是故意被藏得很深很深的错觉?
“公公……”王茜还想问什么,魏有停便笑呵呵的指着不远处一栋奢美高大的宅院笑道:“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宅子。”
心中的疑惑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王茜欢呼一声,带着自己的丫头便急匆匆的走了进去,宅子里面宫女太监一应俱全,什么用度都是极好的。
果然,皇上还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怎么给叶小小那么一件破屋子,而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王茜高兴了,人不知掩嘴笑个不停。
魏有停将人送到了,这才转身离去,跟着封君然这么多年,喜乐不言于表的本事他早已练成,回头瞧瞧,层叠的华盖之后,那隐隐露出一点的竹林成了背景之中难以分辨的颜色,看来自家主子,是真的喜欢这位小姐,要不然,干嘛将叶小小藏起来,而将王茜推到了风口浪尖呢?
匆匆回到西暖阁,身子还没站稳,便听人道:“办妥了?”
魏有停小心翼翼的回答,随即连今日的种种都一字不落的说给人听。
封君然微微蹙起眉头,细长眼盯着书案上的折子,半晌未动,最后,才道:“过几日选妃让她们俩人同去。”
魏有停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都肯定,万岁,是宠着这位小姐的。
入夜之后,封羽然摇着扇子跑到西暖阁来消食,他同封君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王贵妃去世之后,封君然跟着太后,封羽然跟着皇后,那时候,封羽然不过才五岁,平日里笑眯眯的还瞧不出什么来,一旦人面容严肃,旁人便会察觉,这二人,真的是亲兄弟。
“皇兄,你真的打算帮苏子煜?”
冷漠的男人提笔沾墨:“为何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当年送给父皇的那张舆图,也是他的心思,远交而近攻,东吴,怎么都会是最后一个。
老五笑眯眯的摇着扇子:“那宗人府……”
老四跟老八都在里面,还未定罪。
封君然眯了眼睛,老八定是活不长了,至于老四……
“朕再想想。”
好容易处理完了一堆杂事,封君然伸了个懒腰,慢慢走出西暖阁,魏有停挑着灯笼立在一边伺候,那双细长眼沿着廊下的宫灯细细的扫过,直到看着远处红黑的一片,那是他为兔子特意挑的宅子,鸿园。
在自己心里,叶小小就是那一抹惊鸿,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深深的印刻在脑海的深处了。
踩着光滑的鹅卵石,朝靴柔软的底子能感受到脚底微微的隆起,夜色下,冷漠的男人立在竹林下,面前,是古朴的大门,还有漆黑的牌匾。
鸿园,他的兔子就在里面。
轻轻的推开门,惊动了里面的小太监,见来人是皇上,才要张嘴便被制止,封君然慢慢的踱进院子,云琪跟安茹连忙退出来,等退到外面,云琪才忍不住问了一句:“安茹,没事吧,小姐……还在洗澡呢……”
安茹眨巴眨巴眼,嘿嘿一笑,露出点点狡黠:“老太君说了,要把握一切机会,让皇上多跟小姐在一起!”
想想以前的种种,云琪也就闭了嘴,跟安茹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
卧室里穿来阵阵水声,嫩兔子抱着桶沿扑腾着,白嫩的小脚丫时不时的碰一下漂在水面上的粉嫩花瓣,瞧着它们时而跃出水面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住皇宫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自己在家洗澡,不可能在大冬天的找得到这么多的花瓣,也不会有人专门来给她调配一桶滋补的药浴。
叶小小眯起眼睛享受着,花瓣的香气熏得她微醉,雪白的肌肤因为温热的洗澡水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漆黑的长发披散在木桶的边缘,就像流泻而下的瀑布。
封君然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屏风后面,微透的蚕丝屏风恰好能隐约瞧见后面的一切,冒着热气的浴桶,流泻而下的长发,痴迷的玩着水,一身粉嫩的小丫头。
男人放慢了呼吸,黑眸越发深邃。
“安茹,安茹,再来点花瓣,好好玩哦!”兔子一边咯咯咯的笑着,一边从浴桶里伸出白嫩的胳膊,细长的小臂舒展开来,勾勒出一条柔美剔透的弧线,晶莹的水珠瞬间滑落,从落到肩膀窝里,最后消失在胸前的花瓣海中。
细长眼左右看看,这才在身边瞧见装满花瓣的篮子,他想了想,便拿起来,走到兔子背后,一点点的,往兔子身上洒去。
艳红的,是花瓣的娇嫩,雪白的,是温润的肌理,花瓣雨纷纷扬扬的落下,让水中的美人越发的娇艳欲滴。
兔子瞪大了眼睛,瞧着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桃花眼追逐着一片片的红,摊开掌心,瞧着一片片飘过,而后忍不住,咯咯咯的笑着。
“再来,再来!”好好玩,真有意思。
似是被小丫头的情绪感染,封君然勾了勾嘴角,微微用了内气,掌心一推,篮子里的花瓣恍若在一瞬间炸开了,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浸满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一瞬间,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