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冷宫的时候,朱云碧心情好得很,即便是走在阴冷的冷宫内她都不再会觉得胆战心惊了。【..】
果然来找王莹是对的,王家必定不会由着自己两个女儿都待在冷宫里,王茜已经疯了,且皇上也不会再青睐于她,所以两个人中,也就只剩下王莹了。
朱云碧冷笑一声:“小环,走,去太医院!”
小环应了声是,跟这人徐徐离去。
等到人走了,不远处的树丛上,一个漆黑的人影一闪而逝,没多久,便立在了西暖阁内。
东罗将金衣卫搜集到的情报一一告诉叶小小,书案旁边正批阅奏折的小人影晃了晃脑袋,慢慢眯起一双桃花眼,脸上勾起淡淡的笑容。
“说到最后,不还是想让王莹出来么?”
“娘娘,想必这次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娘娘还请小心。”东罗忍不住道出心中担忧。
叶小小摆摆手:“无妨,皇上的旨意,下令将人关在皇宫,谁敢妄动?”
手指依旧握着毛笔,奏折上立刻多了一行不羁的小字,叶小小忽然间心情就好了,果然没事儿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要不然的确是会无聊死。
当天晚上,南宫仁依旧在司天监夜观天象,见自南方涌起一片黑云,他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回头看看,棋盘旁边还防着法渊大师做过的蒲团,小桌上大师用过的泥巴烧纸成的茶杯也静静而立,一切亦如人在的时候一样。
尽管早就预测出攻蜀一事会有诸多困难,但南宫仁还是不放心。/
可圣上主意已定,他既然没有办法阻拦,那就得尽最大的力气帮扶。
“大人,大人!”一个小司监带着一封信急匆匆的跑过来。
“法渊住持的信,大人!”
南宫仁连忙接过信,打开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快,去太医院将叶酒叶大人叫来!”
小司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转头麻溜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娃娃脸的叶酒奔进来,南宫仁将信件递过去,叶酒看完之后,也是皱紧了眉头。
“大人跟着世外高人学医,不知可有针对这种毒物的药?”
叶酒脸色颇为凝重,娃娃脸带着种种表情本就颇有喜感,但是今日南宫仁却完全没有想笑的兴致,或者说,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叶酒皱眉:“师傅教的全是医术,又不是巫术!”
南宫仁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无解?区区一个虫子,就能阻挡住西晋进攻的步伐么?这也太让人觉得不甘心了!
“不过师傅似乎曾经提到过,毒物怕水火,不如我们试试?”
南宫仁点了点头:“也好!”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南宫仁便命小宫女小太监呢拿着水桶四处洒水,不管是早已干枯的井底,还是荒凉无人的禁地,全都一一撒了一遍,甚至连许久无人问津的空宅都给擦洗一遍,就是怕皇宫之中会有蛊虫。
法渊住持来信,只说李将军因蛊虫而死,未免蜀国人使用下三滥的法子,所以皇宫内外,一定要想办法防范一二。
但南宫仁思索再三,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会引起恐慌,倒不如默默的做来的好些。
于是南宫仁一早便等在了椒房殿外,等到叶小小起来了,才将法渊的信递给叶小小,并将自己跟叶酒商量出来的办法一一跟她说了。
直到这一刻,叶小小才猛然间察觉,蜀国一战的凶险。
连身在百余里之外的都城长安都有可能被人下蛊,更何况是仅仅同蜀国一江之隔的封君然!
“死了?李大人死了?”叶小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是在颤抖着的。
“是,娘娘不必担心,叶大人定能做出针对蛊虫的药来!”
叶小小只瞧着南宫仁的唇一张一合,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到底在说什么,只一把拽住人的胳膊,丝丝的捏住了,抖着声音问:“皇上呢,皇上如何?”
南宫仁被捏的疼痛难忍,听到叶小小问封君然也是一愣,使了使劲不动声色的将胳膊抽出来,才道:“娘娘放心,有法渊住持陪在身边,皇上不会有事!”
叶小小嗯了一声,转身往宣政殿而去。
工作已经分摊下去,早朝不过是群臣将处理的内容汇报一下,由叶小小决定可行与不可行,而后由书记员记录,等盖上国玺,就可以实行了。
而今日,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却进行得十分艰难。
“娘娘,娘娘?!”奏报的大人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督促两句。
高台之上发愣的人这才恍然惊醒,面上依旧面无表情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奏报的大人黑了脸:“娘娘,老臣还什么都没说呢。”
叶小小一挑眉,随即道:“本宫有些懊恼,为何本宫不是男儿,那么在蜀国如此凶险之地作战的就不会是皇上,而是本宫了。”
闻言原本还满脸怒容的大臣们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个个垂下了脑袋,皇后区区一个女子,尚且存了这样的心思,这么一比较,他们这群男人当真丢人的狠。
于是也没人再继续追求皇后娘娘的走神了,众人只能越发沉寂的继续奏报。
王逸之歪头望了一眼,见叶小小继续游离天外,冷哼一声,回头扫了一眼,算算差不多大多数人都已经奏报的差不多了,这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老臣,恳请娘娘开恩啊!”
担心着战场上某个人的兔子一愣,低头看看,王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