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说到底,老五还不是自己的兄弟,他是封君然的兄弟!
冷哼一声,封怡然径直甩门而去,身后依旧传来女人的哭诉:“王爷,王爷,您要相信妾身啊!”她越是喊,封怡然便走得越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首发)
刘力几个起落,在夜色之间麻利的穿行,而后猓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书案后,封怡然瞥了来人一眼,刘力恭恭敬敬道:“主人,宫里来了话,说皇太后的情况似乎是不太好,请千岁进宫瞧瞧。”
“母后?”封怡然皱起眉头,径直走了出去。
天色黑的厉害,只一轮上玄月斜斜地挂在天空,四周星辰晦涩,天地间呈现出一片之色。
封怡然急匆匆的进了宫,推开佳园的门便见一干奴才心惊胆战的跪在院子里,里面的寝宫内隐约能听到母后絮絮叨叨的,带着恐惧的声音。
“啊……啊……走开……走开……”
封怡然皱起眉头,随手扯起一个小太监,冷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太监早就被吓破了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封怡然恼羞成怒,干脆将人一把丢开,自己大踏步的走进了寝宫。
寝宫内,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摔成了碎片,木制的桌椅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地上,碎瓷片飞溅的到处都是,几个小宫女正在一边低垂着头心惊胆战的收拾,而屏风后,隐约能看到杂乱的身影。
封怡然皱起眉头,转身走了进去。。
绿岚正拼了命的安抚着黄宜晴,几天下来,这个金贵的女人已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亮色苍白,双眼深陷,黄宜晴就像是被人抽干了精血,茫然的用自己干瘦的四肢挣扎着,双眼空洞无神,嘴里面却还在不停的喊着:“不是哀家,你们不要来找哀家,都滚,都滚!”
绿岚忍不住掉出泪来,她紧紧的将人压在床上,但是黄宜晴就好像魔障了一样,怎么压都压不住,依旧在那里丝丝挣扎。
“到底是怎么回事?”封怡然皱起眉头。
绿岚连忙道:“千岁,千岁,自打那天鸿园内多了死人,娘娘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就……”
说着绿岚便忍不住哭了起来:“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啊千岁?”
“还不快去请御医!”封怡然几乎是怒斥出口的。
绿岚哭道:“御医也请了,来看过了,只说是娘娘受了惊吓,药也开了,但是还是不见好啊王爷!”
这让封怡然皱紧了眉头,他无奈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背后一个小宫女心惊胆战的走进来道:“千、千岁,德妃娘娘派了人来,说是,说是有法子治太后的病。”
焦虑的男人倏地回头,便看到站在廊下的少女。
未曾见过的生面孔,应不识宫里面的老人,恐怕是新晋的宫女,但是后宫里面,最近有新晋的宫女么?仔细想想,似乎王莹的那个奶娘叫什么王妈的被刺客杀了,而后王家又弄进来了俩宫女,难道就是这个么?
疑惑的时候,平心已经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给人行了礼,道:“千岁,我家小姐派奴才来给黄太后瞧病。”
果然是王莹。
点点头,封怡然瞧着小宫女走到床边,大略给人检查了一下,而后才掏出一粒药丸给黄宜晴服了下去,吃了药的人明显安静了许多,虽然还在努力的挣扎着,但明显胳膊已经不怎么能抬得起来了。
封怡然眯起眼睛,冷声问:“怎么回事?”
平心道:“皇太后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我们小姐那里有上好的药材可以安神的,王爷放心,小姐说了,大家同是一条船上的,绝对不会有二心。”
封怡然冷冷的盯着平心,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坐到一边,静静的看着。
果然没一会儿,黄宜晴便安然入睡,再也没有挣扎。
平心等到人睡了,这才慢慢走过来,给封怡然行了礼,低声道:“不知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封怡然冷冷的扫了眼平心,思量一下,便将人带到隔壁的房间。
屋门关上的那一刻,也就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到底都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当封怡然离开的时候,这个人阴冷的面容之上,漏出点点阴狠的笑容。
平心完成了主人的交代,低着头慢慢的离开了鸿园。
王莹正懒懒的坐在浴桶之中沐浴,诺大的澡盆中铺满了苗疆特有的毒草,她白皙的皮肉之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那小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再缓缓的移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起起伏伏。
王莹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摇着嘴唇坚持住,平清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以防止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好立刻停止沐浴。
平心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恭恭敬敬的汇报:“陛下,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
王莹闻言撑开眼皮,冷哼一声:“这个黄黄宜晴还真是不顶用,连按时吃药都做不到,还能引起什么骚动?简直连弃子都不如!”
王莹面露不快,平心道:“皇太后是吓到了,不过奴才在鸿园看到了沐阳王,然后便将殿下交代的一一告之了沐阳王千岁了。”
封怡然?
王莹回忆着这个男人,而后楼齿一笑,如血的红唇趁着清冷的皓齿,绽放出一片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寒。
“也罢,她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说完了,人又舒舒服服的靠近浴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