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星位、鬼位,且不说别的,就这一开局的两粒子落下来,就够把封钰衍震惊一把的了。【..】
瞧着捏着子儿不敢放下的小包子,封君然淡淡道:“这就被唬住了?你是西晋的太子,理应你去唬住别人。”
封羽然扬起脑袋,眼睛黑黢黢的,异常平静的看着父皇同样冷漠的面容,应声道:“是,父皇!”
闻言封君然冷漠的点点头,一边带着闺女插花玩儿的叶小小瞧着这一大一小两张俊颜,不由的笑出声来。
正忙着摆弄花朵的封钰听见动静回头顺着母后的目光看过去,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肉爪子遥遥指着哥哥同父皇的脸,点评道:“不愧是父子!”
闻言封钰熙也抬头看看哥哥,再看看父皇,面无表情的面容上多出一点笑意。
封钰衍低头咳嗽一声,他才不是学父皇呢,只是这封家的血脉都这样,不信?不信你看看他怀里的二弟!不是一样一张冰山脸么?
封钰衍异常淡定的下棋,父皇说了不能被别人唬住,得去唬住别人才算本事。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时候,封羽然慢慢走了进来,颀长的身姿包裹在精致奢华的蟒袍之下,眉眼带着笑意,看着大哥还有小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封君然细长的眸子里难免多了几分失落,但他很快又翘起嘴角,笑着行礼:“皇兄,皇嫂!”
见到皇叔进来,封钰想也不想的一头扑上去,抱紧了封羽然的腿,仰头乐呵呵笑道:“父皇!”
封羽然冷不丁的吓出一身汗来,抬头看看,见皇兄冷冷的瞥过来,他只能尴尬的咳嗽一声,把肉团子从腿上撕下来,搂进怀里。
叶小小一开始还觉得震惊,而今看看却只觉得好笑,儿又不是傻的,怎么会次次认错了五皇叔跟父皇呢?即便是二人长得再像,也不可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
封钰才不去管这些,乐呵呵的任由封羽然抱着,一双小萝卜腿荡在男人胸前,肉爪子搂紧了男人的脖子。
封君然等到人来,这才招呼众人准备吃饭,未央宫偏殿内又摆起大桌,不过这次吃饭的人却只余下这么几个了。
后宫里的人被封君然都遣散了,诺大的宫殿顿时变得冷冷清清的,兄弟二人坐在一起却良久无话,只有封钰窝在五叔的怀里,肉爪子指着自己想吃的菜,封羽然便保姆一样的给人夹过来,摆在人的小碗里。
粉团子吃得开心,晃悠着她的小肉腿,嘻嘻哈哈的笑着。
“皇兄,不知西戎可有消息?”
封君然淡淡的看了自己五弟一眼,道:“你真的下定决心去西北了?那里可比不得长安。”
封羽然笑笑:“西北地势险要,是我西晋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狭长的河西走廊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一旦失守,于我西晋便是最大的危机,既然北有一等公镇守,那西北便交给臣弟吧!”
封羽然至始至终都笑眯眯的,俊美的面容上带着从容的笑容。
封君然深深的看着他许久,这才点头:“那朕便将你的封地留在西北……”
“皇兄,臣弟不要封地,而今皇族子弟多留有封地,此对江山社稷并不是什么好事,还望皇兄能早日将封地拿回来,集中皇权才是重中之重,臣弟不想见到皇兄这样苦心积虑的拿下来的江山,最后毁在自己人的手里。”
封君然淡漠无语的看着笑盈盈的安阳王,良久之后才笑了笑,或许这世上,除了小小,第二个在他心中跟别人不同的人就是这个弟弟,于是男人只是伸手,重重的捏了捏封羽然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好,这件事,朕也一直在考虑。”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喝酒吃菜,恍若又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他们的生母王贵妃还在,兄弟二人抱着点心做在桂花树下,也是这样笑嘻嘻的长谈。
叶小小看出这两个人之间不一样的气氛,便留下魏有停伺候着,自己带着孩子们先行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二人屋里的灯依旧亮着,叶小小便安排孩子们睡下了,自己回了寝宫,一边看书一边等待。
正殿内,封羽然觉得自己喝的有点高。
他跟皇兄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他知道,既便如此他也不是这世上最了解皇兄的那个人,但是皇兄却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自己的那点心思。
封羽然的视线开始模糊,甚至他俊秀的面容都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飘起淡淡的红,他略微沉思了一下,觉得有些事再不说出口,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说了,于是他一手按着桌子,用他醉醺醺的眸子看着封君然,笑道:“皇兄,其实臣弟也是嫉妒过你的。”
封君然眼皮都没抬,只是一口一口的抿着上好的花雕。
“因为你是太子,所以打小你的用度便跟旁人不一样,那时候,这后宫里的所有皇子,都是嫉妒你的……”
封羽然一口喝干了酒u,封君然便再亲手为他倒满。
“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一等公家的小丫头,连你我都分不清呢?”
封君然倒酒的手微微一顿,几滴酒水洒落出来,便是一阵醇香,但他也就是只抖了一下,便又继续给人倒满一杯酒。
“后来,后来我又觉得,你和四个之间,总只有一个人能得到这一切,要么生,要么死……”封羽然说着说着,忽而红了眼睛:“皇兄,其实……四哥也是很疼我的……”
封君然淡淡的听着,听着自己的弟弟那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