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詹静气的咬牙切齿,抬头看看,却见周围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长裙,看着裙摆上沾染到的泥巴跟枯草,恍若连这条裙子似乎都在嘲笑她不该穿似的。(ww.uuo.網首发)
詹静咬着嘴唇,一脸的恼怒,她回头看看藤哥,见人依旧静静的钉着架子,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詹静鼻子一酸,这才一扭头,提着裙摆一路往村子里奔去。
她怎么就不配了?长裙短襦不都是女子的衣着么?说什么她叶小小不是詹静,的确是不是,她才不屑于去做别人的小妾,还要做出跟人私奔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一路奔回家中,詹静关进了屋门,即便是如此她还会觉得那嘲笑声就响起在耳边,这让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屋子里面防线的阿花听到动静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看,见詹静立在门口,便忍不住道:“静静,你回来了。”
詹静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满是泪痕,她想也不想的一头扎进阿花的怀里,道:“花姐,为什么我不能穿这样的裙子?我不甘心!”
阿花轻轻的拍打着女子微微颤抖的脊背,低头看看,见裙摆上脏了一片,只笑道:“村子里全是土路,城里都是石头铺的,自然比这里要干净得多。
詹静闻言,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些。
“你的藤哥夸你了没?””阿花随意问了一句。
詹静冷了脸,哼道:“他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阿花闻言笑道:“那是因为他的眼中,现在只能看到一个人。”
“那花姐,你有办法能让藤哥看我么?”
阿花早就在等着她的话了,于是忍不住抬头,笑道:“自然是有,不过你可能要受些委屈。”
詹静一听便来了精神:“花姐,花姐,您快教教我!”
阿花微微一笑,将人叫到身边,贴着耳朵一阵耳语。
“这……这能行么?”詹静的表情有几分犹豫。
阿花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既然能由爱生恨,自然也能由恨生爱啊!”
詹静这才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她还是打算按照花姐说的做!
于是第二天,詹静跑到藤哥家门外,轻轻的敲着院门。
封君然淡漠的往外瞥了一眼,木制的院门关得紧紧的,从木头裂开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虽然看不完全,只能看到一个断断续续的轮廓,但他还是微微蹙起眉头,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外面的人并不是小小,所以,管他是谁都跟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詹静敲了半天门,却没听见丁点儿的动静,她以为是自己敲门敲的不够响,便忍不住又咚咚咚使劲敲了几下。
但是里面依旧还是静悄悄的。
这,这应该在家啊?
詹静忍不住踮起脚尖,但是院门高的很,即便是踮起脚尖,她也根本看不到。
老婆婆坐在屋子里面纺线,轮子咕噜噜的转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老人家今年九十多了,耳不聋,眼不瞎,只牙齿掉的七七八八的,但身子骨结实得很,依旧还能干活。
于是老婆婆忍不住停下纺车,探头往外看了看,果然见到门口有人,便忍不住道:“爷,有人来了,约莫是找你的。”
她一个孤老婆子,除了不能干活什么都能做,所以绝对不会有人惦记她的。
封君然只淡淡的垂下脑袋,老人虽然一脸的褶子,手臂干巴巴皱巴巴的,跟太皇太后不管是气质上还是容貌上都根本不一样,甚至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封君然就是对这个皱巴巴的老太太多了几分尊敬,不会别的,只因为她跟太皇太后一样,都有一双慈爱的眼睛。
“不必在意。”
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继续翻看着摆在地上的工具,不管是锤头还是刨子,这些木匠用的工具,都是他他来到周庄之后现学的,是为了叶小小学的,就像当年,他为了给小人儿一个世上唯一的礼物,而亲手跟匠人学习,做了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一个紫藤发簪一样。
只不过那个工程量比较小,而这一次,恐怕一年的时间都做不好。
男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各种工具,就像在东宫的时候,擦拭着自己腰间的佩剑一般小心翼翼。
老婆婆见男人不为所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依旧坐在纺车便,慢慢的纺线,于是咕噜噜的声音又跟着响了起来,久久回荡在屋子里。
詹静敲了半天的门,终也没看到有人来开门,别说藤哥,连婆婆都没看见,于是她直到走到隔壁,敲着詹洪家的门。
“堂哥,你在家么?”
屋子里,詹洪正在清点自己买回来的点心,叶小小在一边托着下巴看着,桃花眼忽闪着,眼睛扫过一块块精致的点心,寻思着哪一块更好吃。
听到声音,二人便齐刷刷的抬头往外看了看,詹洪摸摸鼻子,默默的将点心收好了,回头下意识的看了叶小小一眼:“咋整?”
詹洪是被封君然吓怕了,且连他都已经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堂妹跟这个小丫头不合了,所以未免自己的性命受到什么影响,他决定以后但凡涉及到堂妹的事情,都先问一遍叶小小在说。
小人儿从食物上收回视线,瞥了眼屋门,淡淡道:“问我干吗?她是你堂妹。”
跟她叶小小有毛线的关系啊?
詹洪闻言尴尬的摸摸鼻子,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屋门。
“堂兄!”詹静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