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兰眼光一甩:这会怕她谈休书了?那会干嘛去了?
要不是她不愿意让朱家母女毁了她的家,让她们开心,她哪里就真的怕休了?与其在这个家里过这种相互猜疑的日子,她情愿做个弃妇!
不蒸馒头蒸(争)口气,她顾明兰准备要与这朱家母女斗到底!
顾明兰见这男人的死脑筋发火了:“你要不要坐下来谈谈?要是不谈,明早我就走!我不管你休与不休,如果我走了除非是我死了,要不然我就永不进你朱家门!”
这么暴怒的顾明兰,朱正清还是上次在她与亲娘拿棒子打架的那一次看过,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这么生气。
“不要,我不会让你走,你要走先杀了我再说!你别走,我知道我让你生气了,你打我,我给你解气!”
这人怎么这么胡揽蛮缠呢?
打他?
还没被打够?
心中赌着口气未出来的顾明兰,见他如此纠缠,而且似乎把伤不放在心上。她很生气的一把拖过朱正清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才开口:“让你不听话!我的男人总让别人打,我气不过!与其让别人打,不如我自己咬上一口!”
这是什么心态?她原来生气的不是因为自己怀疑她的为人,而是因为自己被娘打伤了?
这是说,他是她的么?
这突发的情况让朱正清一下进不了状态,他傻乎乎的抱着顾明兰,再次举起了另一只手:“媳妇,你要是不解气,这只也给你咬。”
哪知顾明兰着朱正清的脖子又是一口:“别以为我会心疼!”
自己的媳妇什么时候变成一只母老虎了?不,变成只小狗会咬人了?其实看起来她这模样凶狠得要命,天知道她哪里会舍得用力?
朱正清乐呵呵的抱紧她内疚的说:“媳妇,对不起,今天的事对不起。”
对,今天的事还没说清楚呢,自己要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自己怎么就跟他撒起娇来?
既然要争气,那还是真事要紧。
顾明兰推开他挣扎着自己坐好,见朱正清又要来抱她,立即一脸严肃的说:“朱正清,听我说今天的事,好好的坐着不许打断!否则,我真生气了!我与你说,今天是大虎哥来找我了,他说张三狗十几天前被人打了,昨天夜里人去了。”
由惊讶到欢喜,由欢喜到震惊,朱正清张大了嘴:“媳妇,你是说张三狗那坏东西死了?这是真事?太好了!”
什么人呀!人家死了你喝彩。顾明兰看着朱正清那变化莫测的表情腹诽起来:不过这张三狗死了喝彩也没什么,人渣死了一个少一个!
“这不是你动的手吧?”
朱正清一楞忙说:“不是的。我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事。现在自己家里的事都还没有安排好,我还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不过,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还没来及而已。”
“不是你做的就好。我当时就说了,我一定要好好回报他的,但是我不想你我成为我两个外甥的杀父仇人。”顾明兰这会真松了口气。
这是真心话,就算在这世界生活了近半年,顾明兰还是没有觉得动不动不取人性命的心情。
要报仇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取人性命,她觉得没有权力。
而且,她确实考虑到了这张三狗,不管他多坏,只要他没有杀自己的家人,她就不能让人杀了他,否则自己就是两个外甥的杀父仇人了。
前世顾明兰没有亲亲的兄弟姐妹,生活之中又是多灾又难,因此她对亲情是眷恋的,所以她不希望朱正清为了给她报仇,去手染人命。
“媳妇,说句心里话,我真的有杀他的心。只是你说了不能杀了他,所以我一直都没动手,只是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一阵。哪知…”
既然不是朱正清让人做的,那就没事。
为了教训一下这个男人,顾明兰脸无表情的接着说:“听说是前两天早上有人在镇外的荒地上发现了他,已是半死的被人抬了回来。我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一抬回来还是请了大夫过去看,吃了几贴药人还是没救回来,准备明天抬上山。可家中实在没了一个大钱,大虎哥手中也只有几百个钱,逼于无奈,看着手无足措的大姐,大虎哥这个从小就爱大姐的男人,厚着脸皮来找我了!”
原来那个男人,是自己大姨子的青梅竹马?他还真是浑啊,一见到有男人来找自己媳妇,他这心里就乱了。越听越是后悔与难过,朱正清满脸羞愧的说:“媳妇,我…对不起你!”
就算是发泄了,就算是准备原谅他了,可顾明兰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揭过这事。
顾明兰没理他的歉意:“虽然我对张三狗这人恨不得把他扔到野外让野狗把他给吃了,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春来快九岁了,他已懂事了。我这个做大姨的,当年父亲用了三亩良田给我陪嫁,要是我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帮我姐一把,那我以后都不用回顾家村了。所以,我从袋子里拿了一两银子给大虎哥带回去。”
朱正清长长的呼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不是人!有这么好的媳妇,还成天疑神疑鬼,这事不怪梅花与娘,都是我笨!媳妇,只要你不走,你想怎么着都行!”
这就是她想要的话,但不是一巴掌就代表着一个人会把事情记在心中。
为了今后的平静,顾明兰还是冷淡的说:“今天是因为我们闹了这么一大通你是后悔了,而且我也能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