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自是有资格的,但他也不会来,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良家是什么地方吗?
但他也不会跟唐眩提,唐眩压根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进来。 [
倒是有时候客户旁敲侧击的跟他说起良家,想要去良家消费,他也只能把话头引开。
来到最靠里的包厢,唐眩就知道可能会见到慕容老板了,毕竟这最靠里的包厢,并非就是靠着厕所的地方,而是转个弯还要走个三四十米的地方,走到门外就看到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那里,还不知是什么地方,那脑子真是白生了。
那引路的女妖跟他暧昧一笑,唐眩骨头都酥了,可接着就挺直了腰,心想再不过就是被打几下,那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跟唐叔说了,那钱总要帮他筹出来。
倒也怪唐叔,要晚得些事情捅穿,那秦岭那边能多等两日,钱就还给这边了,那时秦岭要打要杀那也由得他了,现在钱给没收掉,倒要应付这边。
对秦岭他倒不是太怕,毕竟虽是顶头上司,可也能说是叔辈的,打小就看着的长大的,怎么都有些情份在。
可是这边……
“请吧,唐先生。”女妖走出来,微微一笑。
唐眩拉了下衣摆,让那套阿玛尼西服更加的挺直,推门就进去。
“草!”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大学生一样的年轻人,手里握着牌,嘴里叼着烟,骂道,“这啥jb牌,你他妈是出千啊,四个炸弹?”
“海鹏,怎么跟你二师兄说话呢?想跟你二师兄单挑了?”被他说的人,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里头露着不用抹油就精亮的胸肌,手里夹着根烟,淡淡的瞥了少年一眼。
“二师兄!你这牌,不玩了。”胡海鹏把牌一扔。
那手中握着瓶绿茶的年轻人说:“慕容,你客人来了,海鹏,你这什么脾气,就输两把就不玩了,那也行,你去看看千千那吧,别动了胎气,这就快生了吧?”
“快了,师父,是不是生了你给咱打个大红包?”胡海鹏腆着脸说。
“等生了个带把的再说,就想着敲你师父竹杠?你师父可跟你说,你师父现在穷着呢。”年轻人舒展身子将绿茶往茶几上一放,“滚吧。”
胡海鹏嘿嘿笑着转身就跟唐眩擦身而过,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他不存在似的。
“你就是唐眩吧,坐。”慕容回过头瞥他眼说。
唐眩看宋煜坐在张单人沙发上,是靠左边的位子,独人独坐,慕容坐他身侧,也是单人沙发,那胡海鹏坐的是双人沙发,想想刚才诸人的关系,就要挪步到那双人沙发去坐。
“先站着吧。”宋煜把绿茶的盖子拧开,冲身前那杯芝华士里倒了半杯。
兑着喝不容易醉,味道不见得好,还有些涩,但宋煜却就喜欢这味道,醉不醉的,他也鲜少会醉,毕竟浑身都有强劲的灵气在保护着。
唐眩一时坐不下来,只得站在那里,毕竟听出宋煜是慕容老板的师父。
他就心想,慕容老板就是黑道巨擎了,那他师父,这瞧着慕容老板比他师父还老些呢。
可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想,说出来他是打死都不敢的。
“你欠了我一些钱,”慕容青侧着身子说,“该还了吧?”
唐眩堆起笑脸说:“慕容老板,我这正在筹钱呢,您再宽限一些时间……”
“宽限?”慕容青一拍桌子,茶几上的酒杯和酒瓶都跳了起来,眼瞅着那杯芝华士就要洒了,宋煜看似大咧咧的就在空中将酒杯抓过,往嘴里一送,一口干掉了。
看得唐眩心头一震,这不是跟那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吗?这人怎么可能做得到的?
他心里还在想,慕容青如刀锋般的眼神就扫过来,也像刀片一样的刮着他的身子,让他心底一寒。
“你一年八十万,连还利息都不够的,”慕容青冷笑道,“还宽限?你当我们是慈善组织吗?个个都宽限,老子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唐眩被吓住了,饶是他打小就是混混,可慕容青不是混混,他是黑道老大,或者说他是妖族里的黑道也能说得过去。
那跟混混完全是两个概念。
“留下双手当利息吧。”宋煜淡淡地说。
唐眩还没反应过来,慕容青掏出一把三棱军刀插在茶几上,那钢化玻璃茶几竟然能让军刀站住,只看那刀刃上只有一个极小的冰裂点。
唐眩想死的心都有了,利息?
一双手只能当做是利息?而看慕容青这架式,那利息是非得给不可的了。
他突然腿一软,扑通一下给跪下来:“慕容老板,这位先生,实在是要再给我一段时间啊。我上周想要弄些钱来的,谁知到家里那个老头给捅出去了,害我差点连工作都给丢了。这边还想放我去浏阳,我这里……”
“什么?你要去浏阳?”慕容青的眼睛瞪起来。
唐眩心里想哭,这事怎么给说出来了,要在这金河还好说,那跑浏阳去了,人家怎么收账?
收不到账的话,那人家会不会现在就自己给抓起来,让家里送钱?
所谓的家里,也就是唐叔一个人,他现在倒是想起唐叔的好来了。要是唐叔肯送钱来,这条小命说不定就保住了,可唐叔要是不送钱来的话?那……
唐眩都不敢往下想,爬在地上全身都在打抖。
“让你去浏阳做什么?”
宋煜突然问,他倒是打听到了可是在挖坑,唐眩不跳的话,那他说出来那还引得唐眩怀疑了。
“是叫我去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