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村长弄清单丹青的职业背景后,他很沮丧的回下龙湾去了,谁能想到那个瘸子雷封的班里会有金河首富单丹青的女儿在,可没弄到钱,他也很不爽,临走约了肖有成和雷封准备再谈一谈,看能不能从单小莲那里弄个几十万。
雷封回来教了半天的车,就下课了,时间还早,宋煜就被夏清和单小莲拉到诗社去了。
诗社是整个金河大里最苦逼的社团,拉到的赞助少得可怜,要不是有学生会给的一些近乎于施舍的赞助,诗社根本就维持不下去。
夏清就算是诗社最大的赞助商了,这学期直接给了诗社三千,诗社社长差点都要跪下去舔她的鞋了。
诗社的活动一般都安排在文学院的一间废弃的老旧教室里,打扫干净后倒也很空旷,只是整个诗社都没几个人,就算成员来齐了,里面也半点人气都没有。
推门进门,就瞧见社长一脸死了爹妈的悲催站在王东平的身旁。
“王主席,诗社每年拿学生会的经费才五千,比别的社团的零头都比不了,跟你主持的那个精英社团更没得比,你还要把诗社取消,你可知道诗是文学的灵魂,是人类艺术的源头……”
王东平冷笑道:“少扯这些咸的淡的,五千是不多,可你看看你们诗社才多少人,人均都快八百了,哪个社团能比得了?你有本事你去学篮球队去搞募捐啊!啊,我忘了,搞募捐也要学生会批准,像你们这种小社团,有必要存在吗?学校现在连奖学金都要减少,活动经费也要收缩,自然先拿诗社京剧社这些小社团开刀,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这两年我可没少给你们经费。”
社长脸色极为苍白,要是王东平是针对诗社他倒还能反驳,现在他抬出收缩经费的大旗来,而且还带上同样人员不多的京剧社,明着说要将这两个社团砍掉,他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你也不要担心,除了京剧社和你们诗社,下一步就是柔道社和散打社。”王东平说着,有诗社的成员就忍不住说,“这事我怎么没听学校领导提过,是不是你姓王的想要把经费收回来,中饱私囊……”
“你再说一句试试?”王东平的跟班上前就拎起那人的衣襟,“王主席上任这两年,咱们学校的经费比以前多了一倍多,要不是今年实在原来的赞助商都收缩开支,王主席会把社团关闭?你说话不用脑的?”
“那为什么不关那些大的社团,你关十个小社团,也比不了关一个大社团能够节约经费。那诗社成员还要再说。
王东平挥手让拎他衣襟的跟班退下:“我就再多解释几句。经费减少,就要把钱用在刀刃上,诗社京剧社这些社团有什么用?学几句西洋诗,吟几句古诗对就业有好处吗?京剧也是一样。说是国粹,有几个人能听得懂看得懂?这钱该怎么用,我看不用我多说了。我就举个例吧,像是学习女子防身术的那个防狼社,我就没想裁减,毕竟那对女同学还有用。”
所有的诗社成员都极为沮丧,低着头像是被打漏的沙袋。
王东平转头才看到夏清她们,就说:“你们跑过来做什么?”
“你管得着我们吗?你又不是我们脚上的鞋,”单小莲冷着脸说,“我晚些会去问回校长,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爱去问就去问,别仗着你老子是单丹青,就以为能在金河为所欲为了,做事是要凭良心讲道理的。”王东平淡淡地说完,带着他的跟班走了。
诗社社长本就是个很容易就有情绪起伏波动的人,这一闹他没憋住,直接嚎啕大哭起来。那七八位诗社成员也都接二连三的低声啜泣,弄得整个教室像是灵堂一样。
“你们陪着这些人,我去问问回蒙国。”宋煜对夏清说,“诗社拿不到经费,被裁就被裁吧,大不了不要学校的招牌就好了,犯得着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吗?”
看单小莲在一旁瞪眼,他就摆摆手快步走出教室去副校长办公室那边了。
回蒙国那边也不安宁,他在办公室里纠结得像根麻花,回安妮坐在他对面涂着指甲油,心里头倒是半点都没觉得丢脸。
回蒙国纠结了好久,到今天才把她叫过来,把偷拍的事跟她说了遍,本想就这件事把她给训一顿,让她多注意一些言行举止,也要多注意些交往对象。
谁知回安妮完全就没那种觉悟,当时就呛了回去:“这也是个事?我当你把我叫过来做什么呢。不就是被人拍了录像嘛,也没流传到网上啊。你要觉得你脸上过意不去,那跟你也没关系,被拍的是我,又不是你。再说了,这种录像网上多的是,随便一百度,那就是成百上千的,算什么大事呢。”
回蒙国脸都扭曲了,你被拍,要被人放网上,同僚什么的看了,那我还有脸?你还说这不是个事?我是爹啊,你这心都怎么长的。
想大声训斥,可这办公室的隔音不大好,再者回安妮完全就不是那种光靠训就能教育好的姑娘,就是用鞭子抽都不见得有用。
不然怎么会去读艺术学院,倒不说学艺术的都没啥文化,只是艺术学院的分和体育学院都有够低的。
回蒙国还在心里翻江倒海的想该怎么说,王东平就敲敲门直接拧开进来了。看到沙发上的回安妮,他就微微皱眉。回安妮瞧他,哼了声,拎起lv包就起身往外走。
“回家我再跟你说,”回蒙国说完,就看向王东平,“东平,你来做什么?”
“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