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韩夜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动不动像一座香炉一般钉在原地,明月本不想解释什么,在这个大酱缸里,她不屑于与任何人去争斗,可是总有一些女人却处处与她为敌!
不像儿时有千万般的宠爱,她一个人太久太久,已经习惯了对待所有敌人,她还有云儿,还有洛川,她必须要全身而退,可是与整个后宫为敌,一切来的措手不及,仿佛早有人精心策划过,而那个人必定是云妃!
当所有人沉默的时候,云妃又缓缓开口:“皇上,适才臣妾已向太后请示过,派人去了延华殿,想必会搜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哦?是吗?”明月反问的说道,清者自清,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可是今天的局面为何那么熟悉,就像当年舒云清的孩子也说是她害死的,可幕后之人却是韩良,而今日的谋划人也是韩良吗?
是他吗!就在那一刻,明月那一双冰眸深深的映进韩良的眸子里,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她为什么会愤怒? 她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她与韩夜的关系,那么微妙,那么让人烦躁。
那一天,阳光明媚,第一次遇见明月,而那时韩夜也在身边!一路走来,他与明月,韩夜全部看在眼里,而今日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他最爱的臣子,怎么会与他“最爱”的女人有瓜葛。而此刻他的心是静止的。
即日月消逝,亦不负明月心!韩良心里一字一句的默念着,可是时隔多年,这承诺对自己对明月,还有于天是否都是一个伤痕。
终于在巧儿走进殿中后,宁静被打破了,而暴风雨也即将到临,巧儿手上盛着一物,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明月瞄了一眼此宫女,面生的很!
可巧儿手上盛着的东西,是玉璜!是韩夜赠予自己的玉璜,韩夜说有危机带此物去找他,本是好意,没想到今日却酿成大祸!
“此物,是奴婢在偲妃娘娘宫中搜到的,韩统领,可识得?”巧儿细细道着。
韩夜看了一眼,脸色转为煞白,可神情依然保持着冷静,从小在宫中长大,见识的多,可如今大祸降临到自己身上,没有关系,还偏偏牵连了她,韩夜即时懊恼又是后悔,此刻恨不得自缢,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她千金之躯,怎么会与他这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他何尝不明白,他们身份的悬殊,在遇见她的那一天,便放弃对她的爱,可是过去了十几年,试着放下,可却从来未放下过!明月!对不起!我,韩夜!是个大罪人!
“微臣识得,是微臣的玉璜。”韩夜低声说着,可每个人都听的真真的,只见韩良那锐利的目光,随着视线看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压得韩夜的头快要埋进地里面去。
“已贴身玉璜许心上人,韩统领是这样吗?”云妃微笑的说着,忽然正看见明月直视着自己,也无所淡然的懒懒一笑。
这个女人,为何要这般致明月于死地!
而在殿外,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的洛川等了好久,听着殿内之人对明月的诽谤,整个人都不好了,香菱看着洛川苍白的脸色说道:“主子,先不要急,咱们先看看云妃还有什么把戏!”
方才在延华殿,瞧着云妃的人帮这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云妃才看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去搜查姐姐的屋子,一路上揣测不安好不容易到了延华殿,可就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便是一肚子闷气!可姐姐怎么还沉稳的住。
“香菱,咱们得要去找人来帮助姐姐?”
香菱傻傻的摇摇脑袋:“主子,整个后宫还有谁是咱们的朋友呢。”
洛川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到一个人能帮助自己和明月的,可脑中灵光一现,竟是那个白衣男子,对,她一定会来救姐姐的,可这大韩后宫禁地,他又怎么进来,而且又名正言顺的替姐姐说话。
罢了,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可万万不能这样做。
洛川急的脑袋快要炸开了,见殿内无一人说话,只听那位得宠的张宝林徐徐开口道:“请问,韩统领对此作何解释。”韩夜是个粗人,不知如何作答才能让明月受到伤害。
见韩夜不语,张宝林得意悠扬的偷笑着有又问明月:“偲妃娘娘呢?”张宝林看着明月难以切齿,总算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在后宫嫔妃与男子有染无任何异议是死罪,洛川已经见识过冯昭仪的死法,现在想起背后还直发凉,可是姐姐怎么能受如此委屈,正想反驳。
终于有人开口替明月姐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皇上,臣妾有事启奏。”
“准!”
只见那抹倩影,洛川隔着窗子看道她对明月淡淡一笑说道:“臣妾想,大概是云妃娘娘误会了,这枚玉璜,是臣妾那日与偲妃娘娘偶然间在御花园拾得,臣妾瞧这枚玉璜有些眼熟,便一直交于娘娘保管,今日之事已发生,臣妾倒是想起了,难怪见玉璜眼熟,原来是韩统领的!”
寻声看去,竟是姐姐日夜要提防的慧婕妤为姐姐说话,洛川有些诧异,可明月倒是十分震惊,看了一眼太后的神情,太后雍容华贵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褶皱,而突然一抹笑意,到让明月有些看不懂了。
众人皆是唏嘘,云妃听慧婕妤言后,没有再说话,韩夜也向慧婕妤投去感激的目光,道:“微臣正想玉璜为何出现在娘娘手里, 听婕妤一言,微臣便是明白了,感谢婕妤证明娘娘的清白。”
见故事的走向似乎有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