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病亡的消息当然也很快的传到了皇宫里,洛川一闻,从婷清台的楼梯上摔了下来。【..】 .就这样一病不起,成日缠绵在病榻之上。
素云与香菱成日照顾着洛川,可也未见气色,听太医说这是心病。可对于整个延华殿来说,明月病亡的消息无疑是重大打击,整日里延华殿沉浸在悲伤里。
洛川看着已能独自步行的云儿,眼泪潸然而下,她对香菱说:“下雪了,香菱。”
“姐姐怎么就那么去了?她怎么能一走就不复返了?”
下雪了,姐姐,好大的雪,姐姐你看,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回来,将洛川也一同带去。宫里的夜太长太寂寞,洛川一个人好害怕,害怕的整夜整夜失眠!
洛城外,明月正欲明月军告别,她想,她曾经不是想着如何离开他,如何离开那后宫吗?如今真的到了这一步,反而不舍。
明月与长水挥手告别,与整个明月军告别。
长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嵌在雪雾之中,回想起刚才明月说的话:长水,明月军就交给你了,本宫走了,你要带着明月军阻止这一场战乱。若不能阻止那么以暴制暴,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殿下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享自由!长水,今后明月军,便号做义和军吧,在这世间在也没有明月军了,只有保卫天下和平,维护国家安泰的义和军!
殿下,长水明白了。
明月军的各将士皆是在风雪中红着眼睛与明月离别,今日,明月军便改名叫做义和军!
长水受明月嘱托,这次定要全力抗战,可他总不明白,这次,为什么会凭空生出她殡天的诏书,她为什么坦荡荡的离去?她要去哪里?去何方? 长水没有多问。
殿下,等这一仗过后,长水便追随天涯来寻你!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城内一阵击鼓声儿滑破天际,看来必定是敌军来犯了!长水望向白色弥漫的另一边,道:“出发!”
雪地里,明月与福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明月身裹着白色裘衣,只露出一个脸蛋在外冻得通红。一路上福安心有所想,终于远离洛城之后,却还听见了城内的击鼓声。
“主子,咱们就这样走了。主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没了?皇上也忒狠心,一道诏书,就说主子便这么没了!”福安有些抱怨的说着。
“福安,他是好意,我还要多谢他成全,我终于可以离开那里,离开那个让人伤心的宫廷!”
“主子,皇上,太绝情了!”
明月踩在雪地里,听见雪花沙沙作响的声音便道:“福安,其实爱一个,要懂得放手,爱一个人不需要说出口,若真爱,又何故朝朝暮暮长相见。领悟这个道理我便花了数年!”
领悟这个道理,她便花了她最美好的青春!
她回眸,听见他们来的那个方向,传来急促的鼓声,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双脚深深的陷进雪地里说道:“福安,咱们还需要回去一趟。”
风夹杂着雪,雪里夹杂着风,韩宁与将军在城楼上瞧见城外整列有序的军队,良久,双方都没有开战,直到韩良也登上城楼,只见对方挥舞着棋子,说着什么。
因隔得太远,风雪太大,众人看的都不是很真切,可不一会儿,对方的军中,出现了一群被捆绑的百姓。这一看,便让大韩军冒了一声儿冷汗。
“开城门!”韩良宣道!
他骑着战马,身姿矫健,风雪压得他的脸黑沉沉的,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病态,他带着队伍出城迎战,与于天只隔了三丈远!
他看着蜷缩在一起,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抱成一团,有百来号人,其中有七八十的老人,也有几个月大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韩宁一眼便瞧见一个熟人,是那个郎中,他们是燕头山下的村民,他与方寻明月在那待过一晚,自然识得!
村民们被捆绑在一起,绳子在他们的身上拉出了一道道血痕,那个郎中似乎也认出韩宁喊道:“大人!救命啊!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就在刚才又杀死了一半的村民!”
“皇上!救命啊!”村民里开始有人冒死的喊道。
韩良不语,两刷齐眉一凝,便直接向于天说道:“把他们放了!”
而于天唇角轻笑,没有回答, 韩良看着轻浮的于天,在看看其他人,今天进攻,没有天启国的人,单单只有风临国一国之力也如此大胆?
他们抓了徒手无力的村民来当作人质,看得出来,于天也没有杀戮见血的意思,等了很久,于天突然脸色变的沉重,对村名说道:“燕头山村名听着,本殿下,只想用你们百余人的性命还换一人,也不知你们大韩君王可否愿意交换?”
韩良听这言,内心一颤,换一个人?韩良似乎意思到什么,还是早有预感,或许这整个大韩,于天唯一想要的人便是她了吧。
“她走了,朕逐她出宫了,朕再也找不到,你也甭想找到!”韩良说着,直视着于天愤怒的双眼。
于天拔出长剑,随意一挥,便砍下一个村民的人头,霎时间鲜血四溅,村民惨叫不已!于天等着韩良道:“既然这样,这群村民便无任何用处了!”
那滚烫的鲜血溅在地上,同时也溅在韩良的心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姓任人宰割,那种痛心比一刀割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她是这群村民的救世主,他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他们一双双包含热泪的眼睛祈求的看着韩良。
那瞬间,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