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轻青听思颜说,夕儿这两日渐渐地好转,已能自主咽食,过两日就会醒来,可师轻青左等右等就是没等着,思颜让她不要着急,师轻青只得将自己关在屋内研究花钿,平心静气。
虽说以前在电视剧上不曾少见,但师轻青想那些一定都是化妆师画出来的,而给想容的,师轻青想能永不褪色。
可师轻青又想,万一日后伤疤随着岁月流转渐渐复原或者到日后想容为人母者不再需要这花钿又该如何?
师轻青望着手上一堆的东西,长叹了口气,打算去找思颜。
“竹儿,思颜神医可在房内?”师轻青偏头问道。
竹儿躬身回禀,“是,今儿思颜神医并未外出。”
师轻青点点头,下楼往客房走去,一路上走的时候师轻青想了许多措辞,想自己这想法说出来以后,不知思颜会否觉得她太过奇怪,毕竟枪打出头鸟,异类总是不被融于世的。
一路辗转,终是来到了门前,正要叩门,门却自内向外而开,“你来了。”
师轻青疑惑道:“你知我要来?”
思颜笑了笑,给她添了杯热茶,师轻青瞧着他这模样倒像似特意煮好了茶来等着她一般。
“你终归是要来的,瞧你这模样倒像是有求于我?”不待师轻青回答,又道:“难道是来问你的心上人?”
“唔……其实我与他算是君子之交,具体的事我也不甚了解。”说完,挑挑眉,那双柳叶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望着师轻青。
让师轻青又气又笑,“我不是来问你盖清的事,我确实是有一事让你帮忙。”
“哦…原来盖先生真是你心上人,唉…老七果真可怜。”
“……”师轻青瞪了一眼思颜,这跟夏寒有何干系。
思颜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说吧,到底是何事。”
“好……”师轻青这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思颜,“你可知有何药草可制成具有粘性的来?”
“粘性?”思颜反问。
师轻青以为他不理解具有粘行是什么意思,又十分通俗地解释了一番。“就是将两个东西合在一起不被轻易地分开,有吗?”
“有。”
师轻青不可置信,“哪里?”
“男女。”
“……”
“好了,这次真的不逗你了,来。你说的是这个吧?”思颜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瓶子装的凝脂,给师轻青解释道:“这个是呵露,是我费时三年研制出来的,先将鳔泡七日取出再与鹿皮蒸煮三日,取出捣烂,再与驴皮、栈香、马牙硝一起熬制将其粘性彻底渗透出来,再晒九九八十一日制成。”
思颜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师轻青原本也没打算白手而取,扬声问:“你想要什么?”思颜不喜银厌金,花瓶书画一概不收。师轻青不知他到底要什么。
“你所说的花钿制出来以后得用我的名号。”思颜眸光精光一闪,直直地瞧着她,仿若师轻青有个眸动便将此物收回。
不过,师轻青到底没有让他失望,只听她柔声笑道:“无妨,我还想着此物制出以后该如何向世人解释,既然你愿意,那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思颜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师轻青便向思颜告了辞,拿起东西往一云阁走去。
师轻青制了两种,一种是金箔。还有一种便是面贴花钿以丹脂描绘而成,此两种都需思颜给的呵露粘其肤即可,以水雾蕴之便可使其溶解。
师轻青想让想容两种都试一试,恩儿跟在师轻青身后。见师轻青走得太急不由低声提醒,“帝姬,小心着些脚下。”
师轻青胡乱应了几句依旧脚步没停地往一云阁赶。
恩儿暗叹口气不再多言。
师轻青到的时候想容正站在廊下喂鱼,面色红润心情想来不错。
候在门口的婢女见师轻青前来躬身行了一礼,想容的鱼儿被惊走不由嗔怪地站了起来,“青姐儿……”可定睛一瞧见师轻青手里拿的东西。不由高兴得将手里的鱼食全扔在了水里,引得鱼群纷纷争抢,独成一景。
“这是…好了?”
师轻青也被想容高兴得模样吸引,忙点点头,拉住想容往屋里走,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众人道:“不准进来。”
师轻青可不想大家都张望着脑袋瞧来瞧去分了她的心神。
“想容,你闭上眼睛,待会儿再看。”
“好。”想容的声音有丝丝地颤抖,师轻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也安抚自己。
师轻青按照在青园里排好的顺序将工具一字排开,给想容贴的是梅花钿,梅香自苦寒来,香中别有韵,清绝高洁,最是适合想容不过。
师轻青将手浸入徘徊花的水里,凛身静气,半刻取出方才开始着手,许是察觉到师轻青的紧张,想容笑道:“青姐儿,你莫要担忧,反正已是如此,再坏也差不到哪去了。”
师轻青点点头这才想起想容闭着眼,应道:“你放心想容,我一定会画好的。”
“我相信你。”想容浅浅一笑,语气里的笃定让师轻青心内一震,不要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师轻青方才停了笔,将手中的呵露贴在了想容的额间,轻轻吹了吹,那呵露瞬间容于肤内消失不见,果是好药。
“想容,可以睁开眼睛了。”师轻青柔声说道,将铜镜举于想容跟前,镜中那螓首蛾眉,双目盼盼,玉台弄粉花应妒的绝色女子赫然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