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轻青瞪了他一眼,“青园里还有好些伤药,我让心儿去拿......”师轻青突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想起她将伤药全都给了想容了,而想容......
盖清见状,便道:“思颜走时确实曾来为我瞧过。他的医术你就不用担心了。”
师轻青想想也是,“你说得对。”
师轻青又问了几句盖清关于伤势的问题,便听心儿在门外躬身道:“帝姬,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
两人听闻,都循声望向门外,果然见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师轻青只好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养伤。”
盖清想要起身送她,被师轻青拦住,“我自个儿走就成,你别动了。”
“那你小心些。”盖清知道师轻青是为他好,也自己确实也无力再走,便不再推辞。
师轻青点点头,便与心儿在管家老伯的相送下出了盖府。
外头街道正是人声鼎沸之时,师轻青穿入人群进了一条小巷,衣诀翻飞。走得十分地快,心儿跟在后头忍不住问,“帝姬,怎么了?”
师轻青指着那处屋宇道:“你带着我飞上去,不要惊动了他人。”
心儿虽不知师轻青这是为何,但看着师轻青严肃的样子只得照做。
因着天色稍暗,且又是一条无人的小巷,心儿拉着师轻青飞起来时倒也无人注意,可待一落定,心儿打量四处。才发现,这不是方才出来的盖府吗?
师轻青对着心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方才掀开一角瓦片,贴耳细细聆听。
管家老伯对着盖清躬身道:“大人。那罗先生出府了。”
“好,她可有问过你什么?”盖清的声音如夜色带来的微凉,让师轻青忍不住颤栗,他果然是瞒着她。
管家老伯如实答道:“未曾。”
盖清点点头,正闭目养神。
管家老伯瞧着他苍白的脸色,问道:“那罗先生何许人也。竟让盖大人为此忍着病痛出来相见,还坐了如此之久,您的伤口只怕是又严重了。”
盖清并未回答管家老伯的话,只道:“无碍。”
“奴才去唤大夫让其为您诊断一番吧,毕竟那虎头棒子打在身上可是非同一般,虽有思颜神医的妙手医过,可今儿您劳累太过,只怕是对伤口有害无益,为免加重了病情啊!”
盖清淡淡应了一声,似是对自己的伤势完全不在意。
后来管家老伯再说了什么,师轻青已听不清楚了,盖清的伤怎么来的,再明显不过,他还骗她是铁木砸伤的,那么拙劣的谎言,她居然差点就信了......
心儿自然也将方才那管家老伯的话听在耳里,见师轻青情绪失控,忙替她将瓦片重新遮住,抱着师轻青一路运功疾走,回了师府青园......
而在不远处地寒王府里,夏寒正在书案前批阅公文,关于南岗一事,还需与宰父敖商议一番,毕竟,此事牵扯的人不一般......
“咚咚——”门外有人叩门,“爷,奴才有事求见。”
夏寒头也没抬,沉声道:“进来。”
那奴才推开门进来打了个千儿,便开始禀明来意,“爷,云阳馆的掌柜的来了。”
“所为何事?”夏寒淡淡开口,手上一点儿没停。
那奴才有些难以启齿,但又找不到更好的措辞,只得咬着牙说了,“掌柜的说,爷属下有一人在云阳馆吃了菜后,将账挂在了寒王府,他说他唤名罗青。属下去查过了,门客与府里的奴才里皆没有唤罗青的。”
夏寒停笔,“罗青?”青箩......
“去付了吧!”没有片刻地迟疑。
“啊?”那奴才张大嘴,似乎不敢相信这位寒王真的认识这位叫罗青的人,而且还能忍受他这莫名其妙地失礼举措。
“不要让我将话说第二遍。”夏寒面沉入水。
那奴才顿时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行礼告罪。
“退下。”
“是。”那奴才头皮发麻,忙退了出去,真是虚惊一场,却又忍不住感叹,这位叫罗青的人还真是好命,竟然能让寒王不曾动怒。
而此时独自一人的夏寒却忍不住嘴角上扬,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