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他在授课时被她刁难轻蹙地眉头,闲适时轻叩桌面的手指,无意识地错开,给她带吃食地期许,生怕她说不好吃,说话时虽顾着她的情绪却也总是让她哭笑不得,让她有了血肉地那么一个人,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
这四个字将她的满腔情意化作了流水,却也不知该流向何处。
经一感觉到自己胸前湿濡了一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顾众人探究地目光将手轻附在其后脑之上,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李公公立在皇上身边战战兢兢,仔细瞧着皇上的脸色,不知该何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渐而紧密地鼓声响起,众人纷纷从相拥着的师轻青与经一移开,望向近星台上那一抹暗黑身影。
鼓声时而轻缓时而紧密,那挥舞着鼓槌地双臂强劲有力,随着鼓声时而摇摆斜侧,背着月光而立的他似黑暗里的月神,一身清亮,身披月光,让人挪不开目光。
磅礴地气势扑面而来,让人想要止不住地臣服,铿锵有力地鼓声直达苍穹,却突然在最顶端之峰戛然而止,紧绷的心一下子松开,激流的水突然干涸,让人不适却又让人回味,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美妙是何样的?
寻思溯源,唔,便只留了一声好。
多少女子顷刻间将其归为了意中人,想要让他为自己奏完剩下的一曲,良辰美景谱写一段佳话。
穆飞尘却看也不看旁人,径直走在经一面前,瞧了一眼师轻青,邪魅一笑,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北夏皇跟前,跪倒在地,朗声道:“皇上,本世子想要求取你的青箩帝姬做我的大妃,还请恩准。”
话落唏嘘声起,只叹这穆飞尘如此良人眼光却不佳,瞧中了师轻青,不过如此也好,如此盖清、夏寒、经一、夏白便都是她们的了。
于是大家都起雀跃之心,纷纷翘首以盼,恨不能北夏皇马上就答应。
北夏皇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不敢相信穆飞尘居然敢当众提亲,求娶的还是他最为宠爱地青箩,故而一言不发只瞧着他,思索穆飞尘真正的意思。
其实穆飞尘真正的意思也简单,不过是因为他从未栽在女人手里过,他一定得要让那女人过来给她端洗脚水方罢。
如此一想,便也丝毫无所畏惧地跪在地面,任由北夏皇乃至其余众人打量,端得板直。
在使臣席内的耶鲁大人见穆飞尘那个模样先是一愣,再一瞧北夏皇那铁青的脸色,便知此事怕是不成,未免两国因着此事闹僵,忙站了出来,行的南甘礼,“尊敬北夏皇帝,我世子爷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许是一路走来见北夏女子温婉如约起了贪恋,但是我南甘的子民向来对男女之情如我南甘的神月泉一般圣洁,绝无戏耍之意,青箩帝姬身份贵重千金之躯,我南甘自知攀之不起,还请皇上无视我南甘世子之言,另赐两人罢。”
众人哗然,全然不知这南甘使臣到底是何意,先是世子前来求娶恩赐,再又是耶鲁大人过来回绝,莫非当北夏国是他们随意玩笑之地?
众人愤愤然,已有不平者当先站了出来,喝止道:“世子爷行事向来狂妄,如今竟在我皇御驾前无礼,是否当我北夏国不在眼里?”
耶鲁大人闻言连忙摇头,鞠躬道歉,“这位大人误会了,我南甘奉北夏为天朝,绝无此意,还请北夏皇帝能明察秋毫,莫要冤了臣等。”
“哼,不过是一个外姓帝姬罢了,我求娶她做我的大妃是她的福气,她难道不应该来向我谢恩吗?”穆飞尘斜睨着眼,打量着在经一旁侧的师轻青,虽已不再其怀里,但那距离离得未免也太近了些。
“都说我们南甘子民是蛮夷,我瞧你们北夏国的女子倒也是开放的很,当着众人面拉拉扯扯地,全然没有顾忌,我们南甘人求娶婚配还讲究个以月神为见证,你们倒好,竟是直接就要入洞房了,还好本世子宽宏大量,收了你,你日后好好地伺候着我,莫要想着些风花雪月地事便好了。”
这穆飞尘实乃无礼至极,虽说方才师轻青与经一相拥众人都瞧在了眼里,但是自己人说与外人说是全然不同的,而穆飞尘显然就是这外人,北夏国的帝姬岂容他国人玷污,于是纷纷讨伐声四起。
穆飞尘不禁嘴角抽搐,明明他方才瞧的仔细,看她出丑大家也都显而易见,怎么到这会儿,大家都开始说起他来了?
穆飞尘有些莫名,但他绝不是个吃亏的主,今儿要不将她弄回来给他端洗脚水,他这趟北夏就算是白来了。
故而又朗声道,“敬爱的北夏皇帝,我南甘年年为你们北夏供奉,也愿为两国作邦交之好做贡献,你们北夏国的青箩帝姬貌美贤德,是为我南甘大妃的最好人选,还请北夏皇恩准,如若北夏皇恩准,我南甘愿意将十座城池作为聘礼,只为青箩帝姬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如星辰般只为我闪耀。”
呵...这个穆飞尘算是既表了白又威胁了北夏皇,唔,谁说南甘男子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这穆飞尘显然是个特例罢。
北夏皇有些为难,一则是穆飞尘所属的南甘近几年兵力强壮,且地里特殊在西宓与东吴之间,北夏临面,若是此番拒绝让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