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心内动荡得厉害,嘴里漫起一股血腥味,正要走,却突然听见河面上一阵喧闹,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一群带着兵器的官兵询问,“你确定河下面的是北夏奸细?”
“我瞧他生得不像东吴人,不管他是不是北夏人竟想要谋害人的性命难道你们身为父母官不该为我做主吗?”一道极为嘶哑的声音传来,竟像是两块生锈得劣迹斑斑的铁被外力强行撕开的声音。
果然不是她么?
夏寒在见到她时好不容易复苏的希望突然一下子化为虚无。
一群官兵叫嚣着要下水捉人,夏寒心内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就凭他们还想捉住他?
简直是痴心妄想,夏寒提气反手下压,直接破水而出,轻点水面直直地往苍山之巅飞去。
那群官兵暗叫不好,定是北夏的奸细,可对方武力太强连个正眼都没看清,追追不上,只得偏头对着老大敷衍几句,什么这件事衙门会看着办,有消息了通知你之类。
可老大只凝望着夏寒飞去的方向一言不发,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大雪天的大家都冷得不行,虽说是北夏的奸细可到底那人没做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而且高手也不一定都是北夏的奸细,若是奸细到他们这小破地方来干什么呢?
带兵的首领随口说了几句就带着兵回去了,只余下老大一人身上滴着水怔怔站着。
他们估计她是被冻傻了,但也没想着给她什么帮助,毕竟每人身上可只有一件氅子,给了她自己就没有了,自己冻和别人冻,还是希望别人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