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晃了晃,里头发出脆耳叮当如风吹风铃碰撞的声音,还有些许酒。
经一勾唇一笑,往师轻青方向扔去,“便宜你了,我这可是从老七那儿讨来的。”
老七?夏寒?他还会酿酒?
师轻青见经一已大手一挥扔了过来,忙上前双手接过。
可不管怎么说,师轻青对夏寒始终是别扭的,第一面他就想取自己性命,第二面便如此捉弄自己,还假手于人……
师轻青望着手中酒囊,心中不禁腹诽,这样的人酿的酒能喝嘛?
经一将衣袍向后一挑席地而坐,望着师轻青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怎么,这会子知道作女儿态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儿他们找来了你该怎么解释你与外姓男子,也就是我,深夜单独在这荒山野岭地吧!”
师轻青闻言白了一眼,不过想想也是,都到这时候还讲究个什么劲呢。
遂打开酒塞忙灌了几口,原本以为会格外辛辣,师轻青都做好准备辣开嗓子的准备,却没想到入口格外温润,仿若熨服帖了心中的躁动,师轻青闭眼一闻,果然醇香,回味却有丝丝甘甜,果然好酒。
经一瞧着师轻青回味无穷的模样不由一笑,在这萧索单调地冬日里,使之瞬间风景如画,“怎样,我没骗你吧?”
师轻青闻言亦是相视一笑,仰头又是一口,方才将这酒袋递了过去。
经一先是一愣,但想到能和自己呆这么许久却无关风月,不急不躁,亦不趁机报复,岂非一般女子可比,当下释然,乐得接过,对着也是一口。
“来,就当是吃了你的芙蓉点心的谢礼了。”经一举起酒袋,对着探出头皎洁的月亮一敬,对着面色酡红的师轻青一敬,仰头直灌,酒水随着喉结的起伏滑入体腹,宽大的袖袍被轻轻挽起,露出白皙却精状的手臂,朦胧月色下,甚是迷人。
师轻青摇摇头,自己竟会觉得经一迷人?看来真是喝醉了。
师轻青双手撑地试了好几次方才站了起来,对着万家灯火无声而笑,师轻青此刻突然十分庆幸,她开不了口,说不了胡话。
两个人的讨厌不过只要煞那,一件小事;两个人的亲近亦不过只要一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
师轻青只记得这夜,她喝了很多酒,笑的很开心,听经一说的故事很入神,记得月色很美,经一也没有平时讨人厌……
师轻青记得很多,但却不记得,也忘了问,经一,你的和气亲近敞开心扉里有没有包含了别的东西?
也忘了,她是怎么回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