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勇气自然是不够的,他们还带来了家族诸多的家丁护卫,众人拿着武器站在外面,真是个个威风无比。
当他们来到这个襄侯宅院内,坐在客堂中后,看向里面的位置,那是一个屏风,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身影,那身形很纤细,头发在身后飘摇,但是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尤其在少年身上有种威压,令人觉着高高在上,有人不禁喃喃道:“那后面就是凌少?”
当后面的人走出来的时候,屋中的烛火恰好亮了一亮,令人眼前微微一花。
那少年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恰是风华出众,倾国倾城,看得众人心中砰砰直跳。
此出色fēng_liú的人物,简直是让众人心中感觉到震撼不已。
凌熙负手而立,目光清冽,“诸位,我就是襄侯凌少,这次也是我宴请大家的,诸位在这里不用客气。”
她的语声刚刚落下,一位老者直接站起身子,他的身子正打着摆子,年纪很大的模样,此人显然在此地是个老资历人物,他说出来的话也是众人认可的,旁侧两个妙龄少女正搀扶着此人,她们看向凌少的目光就像是凝了水一般。
老人家颤巍巍道:“凌少,我们都是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一次把我们叫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吃一顿饭那么简单,您就说说自己有什么目的?为何您让裴子楚在外面收购我们的铺子?你的心究竟有多大?说一声,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儿。”
众人也一同瞪向凌熙,“不错,正是这个意思。”这次他们可是开门见山了。
老者接着道:“这两个正是老朽的两个孙女儿,至今还没有婚配,果凌少觉着看得起她们,就把她们抬个房,我们大家都做个和睦乡里,大家各自求财。”
凌熙轻轻一笑,对此置若罔闻,“老人家,我很喜欢坦诚布公,不过却不喜欢旁人对我指手画脚。你们这些人可知道?一个国家的根本是什么?”
众人一呆,不知道为何此人不谈风月,居然与他们谈起了国家的根本?
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摆他们一道?
老人家咬了咬牙,“好吧,凌少,这次你宴请我们,我们本应该准备一些礼物,你觉着一家给你一千两可好?”
他今也算是服软的模样,却是装得裴子楚的死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凌熙看了众人一眼,又意味颇深地看了一眼角落中坐的人,她果没有猜错,此地还有皇帝安排下的探子,真是什么人都有,“老人家多虑了,我凌少从来不缺那一点点银子。”
老人家一瞪眸子,心想这凌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
这里有二十多个贵族,一人一千两,就是二万两,对方嫌少的话,说明胃口太大了。
他才不相信襄侯真的代表天子的意思,跑到这里收税?他肯定是要中饱私囊,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大公无私的人?
老人咬牙暗恨,“你要多少?”
其余人也恶狠狠地看着凌熙,“不要把我们当冤大头。”
凌熙摇头,唇边轻嗤,“收起你们龌龊的想法?我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凌少经商不久,却已经身价不菲,且从来没有漏过一文钱的税钱,方才我问你们一个国家的根本是什么?自然是民,有民才有家,有家才有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说的对不对?果百姓们日子不好过了,岂不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看看你们现在过的何?一个一个都是脑满肥肠的模样,看来此地的百姓似乎有些不好过啊!”
众人眯起眸子,挺了挺肚子,有个文人起身道:“凌少,大道理我们不懂,我们只知道每个人过每个人的日子,我们也是寻常贵族,病没有什么宏图大展,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家的一点利益而已,这些我们没有违反国法,没有违反家规,不知道凌少你有什么异议?”
凌熙目光冷冷一扫那人,冷声道:“好个你们没有违反国法?你们在此地为所欲为,侵占土地,分明就是钻了大雍朝的漏洞,却一个个在这里得着便宜卖乖,你们这些人靠着家族里贵族的身份,把寻常百姓的产业纳入到你们子子孙孙的产业,买下了大批的农奴,利用贵族不用交税的条例逃去了税钱,却把苛捐杂税都压在了寻常百姓的身上,今襄城的税务收了几成?你们可知道?”
有人摇头,他们从来不关心这些。
凌熙立刻回答,“三成不到。”
众人互相对望一眼,但是这与他们关系不大,那都是税官的事情,一个中年人道:“既然收不到,那就接着去收,那些个人都是些刁民,明明还有钱财,却不肯缴纳,与我们何干?”
凌熙眯了眯眸子道:“可是你们逃去的税务,果交纳进去,则轻松可以达到十二成。”
诸人心中冷笑,是又何?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凌熙又悠悠地道:“今三阳神教已经来到此地,诸多的百姓已经加入到三阳神教中,你们可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唇边冷笑,“凌少,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
凌熙
凌熙看着一群食古不化的人,唇边冷笑,“当你们的为富不仁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官逼民反,这个地方则会被三阳神教所吞并,而你们何去何从?难道还会舒舒服服的当官儿不成?”
众人目光一沉,“你可真是危言耸听。”
凌熙指尖一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