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样子两人很熟,似乎有些交集,这些他根本不知道,白玉京居然瞒着自己与凌氏阿熙认识,想到这里,袁岚的心中居然有一些不愉快的感觉。
他总觉着二人的举动好像很不在意自己,这让袁岚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男人的骨子里总是有些贱的,他可以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也可以不去理会自己的未婚妻,然而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与自己的朋友在一起,而且两个人都瞒着自己,且很不在意自己的时候,居然也会在心中生出各种不爽的感觉。
此刻,旁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袁悠悠的身上,谁也没有发现,旁侧绳子拴起来的两条獒犬已渐渐躁动不安起来,双目的色泽变幻不定,不时泛起可怕的红色。
袁管事问道:“那么谁输谁赢?”
袁老太太面无表情地道:“输赢还没有分,必须用剑论输赢。”
袁管事道:“既然如此,那么剑舞继续!”
袁悠悠自然是不想认输的,她代表着袁家的颜面,接着舞动着剑,小心翼翼地应对凌熙,剑招依然与她先前的鞭法一样,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剑招凌厉,想要以快制慢。
凌熙扭身,回马一剑,剑势不快,一声低喝,让人无法闪避,重重地斩在袁悠悠的腿上,袁悠悠立刻跪倒在地。
顿时袁悠悠面无血色,腿部被刺中的剧痛,使她顾不上什么轻盈的越女形象了,浑身如同虾子般蜷缩为一团,面无血色,冷汗涔涔,疼得大声嘶喊起来……可以看出她断了一根腿骨。
凌熙这一手震惊了众人,她神态平静如常,淡淡道:“这次,我用的是剑。”
寿宴花园内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只有袁悠悠凄厉的叫声,分外刺耳。
阁楼上的琴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袁老太太站起身子,身子轻颤,“放肆,你这女子真是太放肆了!”
放肆的还在后面!凌熙唇边勾起了冷笑,指尖轻轻理了理袖子,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竟然是两只獒犬彻底发狂,挣断了绳子,冲着凌熙与袁悠悠的方向冲去。
凌熙向后一个纵身,整个人呈直线退去,身形闪避到了暗处,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獒犬居然无视她的动作,接着朝前猛冲。
竟是直直向着袁老太太的方向冲去。
袁老太太一下呆住了,八十岁的人,哪里有什么躲闪的实力,只是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獒犬咆哮着冲过去,一前一后把老太太扑倒在地,撕咬,咆哮,老妇人脸色煞白,被压在獒犬的身下,不断地哀声嗷叫,袁公已拔出剑冲上去,用力去刺,然而这身形庞大的獒犬哪里会在意这区区的几剑,他连忙大声叫道:“快来人啊!快来人——”
其他贵女脸色吓得煞白,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恢复了一些。
瞧吧!这种獒犬就喜欢发狂伤人,训练的再好,也是畜生。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寒光乍然袭出,那是一道剑光,仿佛从天外飞来。
“铮”的一声,那剑吟划破长空,如龙啸,如凤鸣,那看似很平淡无奇的一剑:天地间最为幽深的玄机,带有一种诡异的变幻,又仿佛龙飞九天,不著一丝平淡的痕迹,一泓秋水长剑在空中又仿佛化成了万般的光泽,如雨如电。
那剑来势汹汹,力度非常精妙,饱含着玄妙的哲意,狠狠劈开了獒犬的脑袋。让沉浸武学多年的袁公,此刻也不敢乱动。
面对另外一只发狂的獒犬,白千风忽然也出手了,一只看似寻常的大手挥出,如蒲扇般狠狠击打在那只獒犬的脑袋上,真是攻势如电,顿时脑浆迸裂。
两只獒犬暴毙,众人方才舒了口气,面色迟迟没有恢复,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獒犬果然不是人养的,这些畜生动不动就发狂发疯。
袁老太太已经吓得昏厥过去,眼歪嘴斜,身子一抽一抽的。
院中人甚多,众人大约被吓到了,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解,也没想到好好的寿诞差点出了大事,险一些由喜事变成了白事。
袁公深吸一口气,心中郁闷,摆了摆手道:“先把老太太送到后面休息,请最好的大夫,不,快些去把御医请来。”
语落,他继续坐到了席位上,整个人垂着眸子,情绪低落,眼下本可散去宴席,给众贵族们一个孝子的印象,但是因为这个宴席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还要继续安排下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而且此事必须由他亲自来主持,所以……
袁公心中烦闷,一个言而有信的好形象还没有树立,又一个不孝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此情此景,究竟让他如何是好?
凌熙勾唇,微微绽出了一道冷笑,下意识地感觉到对面的阁楼上正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缓缓抬起眸子,径直看到了白泽公子,男子直挺的鼻梁下,薄唇勾起,那是诱人好看的弧度,同时对方的目光深沉,仿佛看穿了一切,让她觉着很不舒服。
她心中暗忖: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顶多是那一晚对付周桓的时候,二人各自做出了一些惊骇的举动,而她当时身穿着黑衣,带着面巾,谁又能知道她是谁呢?
她忍不住朝天望去,眼眸迷离,更添三分魅惑,心中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姬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子,很有趣,也很有手腕。
这次獒犬发狂事件,谁能想到都是她暗地里操作的。
瞧得出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