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追微笑不语,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这神奇的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后来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真的是对许追亲厚万分,宋衍琮不断的往她的碗里夹着菜。除了鱼肉没有之外,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尽数堆在许追的碗里,直到再也放不下为止。
可怜许追每一次他动筷子就得起身谢一次恩,十几次下来腰酸的厉害。可这还不算什么,她本身就不饿,却还得挤出笑容感恩戴德的吃着堆成小山的吃食。可是陛下圣恩,她岂敢推迟,就只能默默的吃着。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是被木兰搀扶出去的,因为她,已经撑得直不起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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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罗捧着杯香茶笑得眼睛弯弯的:“皇兄,你这么欺负许充媛真的好吗?”
天渐渐的黑了,风有些凉,宋衍琮却像是全然不知。
“她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除了欺负她朕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在她心里留下印记。”
明明就是惯会欺负人的劣根性,还偏偏装的深沉。宋绮罗就想起以前每一次母后和她谈心时说到他的时候必有的一句话:“你说你大哥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小的时候倒是看的出来像你父皇多一些,可越长大越发的矫情了。口是心非练到了他的那种境界,也是蛮拼的。”
宋绮罗猜想自己出去的时候许追一定是说了什么惹得她这大哥不悦了,她再大胆的猜测许追一定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
这种事情,除了为许充媛点蜡之外她也做不了什么。
“既如此皇兄打算怎么做?是悄无声息的就这么由着这事情沉入水面,还是着手掀起惊涛巨浪?”
宋衍琮看着刚升起的残月,极淡的颜色,如钩一般挂在天边。
“朕不会强人所难,细水长流才好,这事不用急在一时。”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反正已经在他身边了,就是他的人。小火慢煎,才会更加的有滋味。
宋绮罗觉得可惜,好不容易弄出个由头让许追没有退路,谁知道她这皇兄脑子犯病居然亲自踏出了一条路给她避。公主殿下心好累,却是想起有关许追的另一件事。
“皇兄,今日选婿大会散了之后秦贵嫔好像去找了许充媛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宋衍琮收回远眺的目光:“什么叫好像?”
“就是可能是说话,也可能是找茬,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宋绮罗靠在椅背上,笑得十分纯良。
宋衍琮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宋绮罗闭上眼睛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笑容却是有些苦涩。
又是一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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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琮走下来的时候,明泉从兰梓轩已经回了来:“启禀陛下,许充媛已经到了兰梓轩,奴才送了消食药过去。按照陛下的吩咐,是由着悦宁公主的名头送过去的。”
“嗯。”宋衍琮回想着刚才宋绮罗的话,一丝冷笑浮上唇边:“吩咐下去,今日由秦贵嫔侍寝。”
明泉掌着灯为宋衍琮引路,闻声侧过身道了一声是。虽然他有点儿同情秦贵嫔,但是,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还有,上次让你查的那个东西怎么样了?”
“奴才找了容太医看了,那镯子确实有异。不过,奴才查了这么久却查不到姚婕妤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东西,奴才无能。”
宋衍琮一张脸隐在暗中,眸子微眯着:“不怪你,若是这么轻易的就查出来就辜负了朕对这东西的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