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回面容淡淡:“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按在自己手背上的干燥大掌涌出一股股温热,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通过她流淌着的血液留到她的内心,宁安易心颤了颤,她打心底里不喜欢自己这样的态度,别扭又难受。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
低垂着眉,宁安易的眉睫颤抖了一下,话语仍然是浅浅淡淡的:“我没闹呢,周先生真会开玩笑。丰”
周彦回的手依然是紧紧的按在女人手上,像被墨染过的眼眸盯着女人的脸,冷冷开口:“就因为不相关的人,你跟我闹?尽”
女人没看男人,被男人紧紧覆盖着小手尝试着抽出来,但男人紧紧握住不放。气氛正僵持不下的是时候,梁妈在门外轻声扣了扣门:“夫人,有位美瑞网公司的主编说是找你?”
“我先去接个电话,”宁安易清澈的眼睛看着周彦回的,小手隐隐的动了动示意男人放手。
覆盖住小手的大掌没有依言撤开,宁安易拧了拧眉尖,正想着再说一句叫男人放开的时候,周彦回的手却是松开了。
接起电话,果然是美瑞网的执行主编给宁安易打额电话,对方的态度很好,给出的薪金也不错,就是见宁安易迟迟没去上班,打电话过来确认一下。态度端正的道了歉,宁安易放下手机,并确认了明天会去上班。
……
c市郊外的一处低矮房子里,一个皮肤黝黑矮胖身材的男子被捆绑着手脚,嘴巴上塞上懒布,置于一角。但他豆大的眼睛充满阴狠和愤怒,正恶狠狠的瞪着坐在他面前的发福男人。
何沛林老脸笑得很奸诈,低着嗓子阴测测的说着:“一回来就威胁我?夺我股份?强我女儿?呸!”一口脏口水喷在被绑着手脚的男人身上。
刘翔军口不能言脚不能动,眼神只能发狠的死死盯着何沛林,被封上的嘴巴只能不依不挠呜呜乱叫。
“不服是吧?”何沛林往口中塞了一根雪茄,侧着圆胖的身子有模有样额让旁边的黑衣男人为自己点上,挥了一下手,黑衣男子上前就是对刘翔军一顿拳打脚踢。
迫于求生本能,刘翔军只能卷缩在地被暴打一顿,直到头破血流何沛林才喊停,眼神阴毒狠厉:“哼!我老何能混到如今的地步,你以为就凭你这样的地痞流氓,能扳倒我,识相的话快点交出股份转让书,不然——”
眼神示意手下给刘翔军撤开嘴上的烂布,就等着他的回答。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嘴巴一得到自由,狠狠的先呸了一口脏血出来,忙命多年的生活对他来说,被打时常有的事情,就这样就想让他开口,未免太天真!
何沛林吐了一口烟,“不说?”
手下的人作势要上去边打刘翔军,何沛林止住,阴险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宁氏股份他本来占的股权就不多,现在分了一半出去他俨然已经不是大股东了,公司有些权臣已经蠢蠢欲动,所以他务必拿回来这些股份基金,才能踏踏实实的掌握大权。
地上的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咬牙切齿道:“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霸占了十几年,你难道不心虚,就不怕梦见宁氏夫妇?”
被戳中心病,何沛林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去,激动的低吼着:“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既然我已经做过那种事,你,我也一样可以除掉!”
刘翔军阴测测的观察着面前男人的肥胖表情,良久才说一句:“你不敢!第一,我死了,你没有那一半股份,十几年呼风唤雨的地位就要不保,你舍不得!第二,你在害怕,你已经不敢再杀人了!”
何沛林死死的踩着刘翔军的脚,不管不顾地上男人的嘶吼,终于失去耐性目露凶光的道:“我杀不了你,但却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说话!”
地上的落魄男人目光恐惧的看着拿着针筒向他走来的黑衣人,终于失声喊出:“何沛林,你他妈的给老子回来,老子不要注射这个!”
可惜命数已经,针筒的药水射进男人黝黑的手臂上,筋疲力尽的男人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何沛林走出房门,小心的叮嘱着:“好好看着他,每天给他注射一次,半个月之后我会再来。不要让人给发现了。”
……
平时冷冷清清的医院里,此刻却是格外热闹。
某个医生的办公室前是空前热闹,病患护士等聚集了一堆,但办公室里面跟外面的状况却是大相近庭,
安安静静只有两个人在坐着。
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很是失望:“段医生今天怎么不看诊啊?”
“这么久没人出来,你说段医生在里面做什么啊?”
“你怎么这样说段医生啊,要我说,他肯定是不在里面,不然肯定帮我看病的!”
“你怎么了,长得比凤姐差不说,还整一个土肥圆……”
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江让刚想开腔,坐在对面的男人食指在唇上比了比,示意噤声,江让听话的用手紧紧捂住嘴巴!
直到了许久,门外的一堆人似乎被赶走了,江让猫着步子到门边听了听,确认没有声音了才松了口气,像没骨头的瘫坐在椅子上,感叹着:“天哪!少爷,你这过额都是什么苦逼日子,小让都替你感到可怕!”
江让冷冷的睨了对面的少年一眼,江让不怕死的趴在桌子上问自家少爷:“我说你来这里图的什么啊?每天要面对这么一大群你讨厌的生物,又是当医生什么,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