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下一秒,她似乎开始在自问自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唐氏30的股份,还是别的?他那么有钱,难道当真是因为那些股份,这又怎么可能……”
程倾城却道“当然不是因为那些股份
恍惚间,许夏木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她笑了笑,“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好玩嘛……”
程倾城略微的迟疑,最后还是道出了这样无情的真相来,“因为你是南裴庭的女儿,你身上流着南裴庭的血液,你是他这辈子最恨之人的女儿,但是他却娶了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你,跟你结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绝对不会有真心。”
闻言,许夏木只觉得脑子更是开始晕沉起来,她勉强支撑着,“南裴庭又是谁,你是在说故事吗?”
“南裴庭,c国的首席首俯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木木,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身世跟个谜一样,又是为什么?”此时,程倾城已经蹲下了身来,他看着此时已经满是薄汗的许夏木,“你的母亲唐奕,是唐老爷子一手带大,自小就精通商场上各种勾心斗角,心思更是沉淀,若不是在她二十岁那年患上精神疾病,唐家的掌权者本该是她。这样一个女人,即便在患病的情况下,亦是聪慧至极,她巧妙的将你隐藏,隐藏的极好,就连阁下大人亦是未查出任何破绽来。”
从别人口中听到母亲的名字,此时的许夏木似乎想起了过往,母亲除了喜欢摆弄花草,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下棋,独自一人那么静的就在那一方处,对着那黑白两色的棋子,可以静坐一个下午。
她知道母亲聪慧,若是眼前的男人说的全是真的,那么不单单是聪慧,可以说是运筹帷幄。
突然,许夏木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却是这样的突然,令程倾城突然倒退了一步,但是她有点摇摇欲坠,可是又是那么坚强,“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我该走了。”
只是她刚迈出一步,那身后却是传来男人的声音……
“现在是三更半夜,你这是要去哪里?”
许夏木亦是顿足,她的眸光微微一闪,咬牙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虽然背对着,但是程倾城清楚,他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让她有点扛不住。但是,有些事早晚要知道,倒不如一次来个痛快,虽然有点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脚下才踏出一步,许夏木就觉得浑身无力,然后一个晕眩感袭来。
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地。
看见了,程倾城亦是连忙上前,抱起了那倒地的人,揽进了怀里,“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很残忍,但是让你继续待在他身边,我觉得那样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说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饶脸颊,细细的抚着,“木木,其实你和十年前差别并不大,我该早点认出你,我该早点。”
这最后的几个字,不是话语,是呢喃,是发自内心的呢喃。
——
许夏木突然的失踪,对于傅容与傅昀而言就像是晴天霹雳。
两人在酒店里寻了一圈,亦是未发现任何踪影,随即便去酒店的监控室里看了监控录像,却是很诡异,丝毫没有异样,许夏木就好似在间人间蒸发一样。
在寻找无果后,傅昀便直接拨通了温隽凉的电话。
“什么事?”电话那头,是温隽凉沉稳而略微悠扬的声线传来。
傅昀眸光微微一沉,道“温总,夫人不见了。”
“找过没有?她喜欢乱跑。”
傅昀拿着电话,虽然看不见她老板的神情,但是那语气却是镇定的很。可是下一秒,她又想,不是一直这样嘛,何时见过失去理智的时候……
“找过了,也看过酒店的监控,但是什么都没有。温总,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夫人。”傅昀此时是真的急了。
“罚还是不罚,等找到人再说。”
说完,温隽凉便摞下了电话,却是那么的快速。
傅昀听着那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却是那么沉重,似乎每一下都在敲击着她的心脏位置,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就像是坏死的细胞却是不肯离去,正在慢慢侵蚀着别的东西。
此时,傅容来到了傅昀的身边,他发现了傅昀的异样,伸出手来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我也在这里,是我们一起的责任。”
突然,傅昀的声音扬了起来,她道“不!是我的错,我是那个安排要保护好夫人的人,其实我该和夫人住一个房间,我该看住她。”
“我看了下她的房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是被强行带走的,我觉得是夫人自己收拾了一些衣服后离开了。”傅容沉声说道。
闻言,傅昀慢慢抬起了头来,却满是疑惑的脸,“离开?”
“夫人的性格你我都了解,她素来都不是会乖乖顺从的人,莫名其妙的让她住在这里,她自然是不乐意的,估计是耐心被磨光了,所以就准备自己回虞城。”傅容这么说着,却是笑了,“昀昀,我从来都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夫人,顾瞳是盲目崇拜,你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样一个问题,傅昀的眸光亦是越来越沉静,最后她看向了傅容,“因为她说过,她说她不是我的责任,这个世上没有谁是谁的责任。有一次,她半开玩笑的对我说,有一天她要废除傅家是温家的附属家族。”
“哥!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