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平一手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捏的咔嚓响。
詹平忍了又忍,终究平复了胸膛的激跳,又恢复了得道高僧的冷淡,把自己无法下咽的蛋糕推到她跟前,“吃蛋糕,闭嘴。”
因为蛋糕已经分完,詹平就要拿切刀把自己吃过的部分给切掉,陈苏已经拿起詹平用过的叉子,直接把詹平剩在叉子上的一小块给塞进嘴里。
陈苏吃的腮帮鼓鼓的,还一边叫嚷,“你别切啊,都是我的。”
吃完蛋糕快十点了,詹平提出去棋~牌室打麻将。
一干人都有眼里劲,有人推诿道,“我还要回去给孩子换尿布,改天吧。”
有人应和道,“就是,今晚酒干的多,咱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改天再战。”
有人促狭道,“夜路不好走,再晚点大家都熄了灯,你就不怕吓着陈小姐了?”
陈苏已经有了倦意,抓着詹平的手臂给横在桌上,枕在上面哼哼。
詹平没有表情道,“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去棋~牌室还怕凑不上桌吗?”
詹平铁了心,一干人就转战棋~牌室。
棋~牌室的空调温度打的很高,詹平把羽绒服脱下扔到一个空椅子上。
极品男人自然要有极品身材,可惜这是七年后,詹平的上半身身材被遮在宽大的毛衣里。
陈苏猎奇的想,詹平里面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样子,陈苏的手比意识还快上一步,就从毛衣底下伸了进去。
一人给陈苏倒茶时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促狭的笑了起来,“本来还想今晚通宵的,看来是不成了。”
詹平又开始点烟,用胳膊肘捣了陈苏一下,“往外面去点,小心烧了狐狸皮。”
詹平又道,“不通宵的就趁早滚回家去。”
陈苏只能保持距离,可怜楚楚的研究着詹平的毛衣。
全平针的黑色毛衣,平针织就的衣服不经拉,越穿越肥。
而且毛线奇怪的粗,一看就是初学者织的。
没有任何花样,而且还是到喉结的高领。
詹平里面穿着一件超高领的秋衫,领子刚好从毛衣领外翻出,袖子也从毛衣袖外翻出。
詹平还用餐巾纸擦了一下桌子,手肘才搁上桌子。
秋衫领子和袖口都被磨破,詹平的裤子也很脏,不修边幅的男人,却如此呵护一件毛衣。
陈苏的大脑迅速分析,詹平推开她,一定是怕她弄坏了他的毛衣。
洗手间是在院子最后面,院子里摆着盆栽,陈苏拽了一枝树叶,一边摘一边念叨。
“詹平是怕烟烫了我。”
“詹平是怕我坏了毛衣。”
“詹平喜欢我。”
“詹平讨厌我。”
酒鬼詹荣刚好也出来上厕所,这条醉的东倒西歪的狗仿佛就要扑上来,詹平不在她很害怕,陈苏就要跑。
詹荣挡在院门口,不悦道,“你鬼叫什么,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呢,是有话跟你说……陈苏,你看到我哥身上穿的毛衣没,你看看那款式,还有那针法,你看看我哥珍惜的那样子,你知道这件毛衣我哥穿了多少年了么?他怕洗多了会把毛衣洗坏,就护好领口和袖口,这样一个冬天洗上一两次就行了……”
陈苏发现他说的话很难听懂,但是他说的是她最关心的毛衣问题,所以她很拼命的消化。
詹荣看她拧眉不展,更添了一把火,“你记不记得你的好室友兰乔,你啊蠢的被挖了墙角都不知道,这毛衣啊,就是她织的,她找不到我哥,就托我手上了。我哥啊,心里早就没你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詹荣看陈苏呆立,这才放过她,哼着曲子去上厕所。
陈苏拍了拍脑袋,喃喃道,“兰乔是谁?”
陈苏回到包间又喜笑颜开了,詹平左手拿烟,右手码麻将。
陈苏往左手挨,詹平就要烫她。陈苏往右手挨,詹平就嫌她碍事。
陈苏索性乖了起来,远远的坐在椅子上,犯起困来。
詹平自然不可能连抽不断,看她不停的点头时,就灭了烟喝茶。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陈苏黏了上来。在詹平还没来得及甩掉时,陈苏打了个酒嗝,抬脸,眨巴着泪意朦胧的双眼,哼哼道,“詹~平~我~醉~了~我~们~回~家~觉~觉~”
一人道,“都十二点多了,要不就散了?”
詹平懒得理她,陈苏抓住詹平的手,把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陈苏委屈道,“詹平,你看,我真的喝多了。”
陈苏的额头滚烫,整张脸红通通的。陈苏怕詹平不信,还把狐狸毛领往下扒了扒,露出绯红的一截脖颈。
詹平自然记得,陈苏喝酒不止伤脸还伤身,全身都能红起来。
有人道,“她是不是发烧了?詹平你赶紧带她去诊所看看。”
陈苏两只手臂搂上了詹平的脖子,吐着娇气道,“我只是醉了。”
詹平忍无可忍,“你压根就没喝酒。”
陈苏狡黠的眨了下泪眼,“我要是证明自己喝了酒,你就陪我回家觉~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