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护士打开铁门,一年轻护士要端着饭菜水果进来,被老护士低声呵住:“愚蠢!醒来的万一是总裁陈苏,你要是给她做人质了怎么办?”
老护士背后藏着电棍,打头阵往陈苏的方向试探。
陈苏见来者不善,惶恐的往床内侧闪躲。
许是体内雌激素过剩,陈苏一紧张,脸色不是煞白,而是涨成一张红富士脸,贝齿咬着嘴唇泫然欲泣,两条热扑扑的小腿往裙子里缩着。
一个奔三的女人做这等举动,滑稽之余,难免让人唏嘘。
老护士面色松动了几分,招呼年轻护士进来,和颜悦色的对陈苏道:“饿了吧?菜色都是按你老公吩咐另做的……呃,我真是老糊涂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陈苏看起来傻,心里倒不是全傻,总裁姐姐的丈夫何旭有钱有势,这些人听他的不奇怪。她不关心何旭为什么把她撂在这里,有了一次成功的逃离经验,这里比何旭亲自监管的别墅看起来可亲多了。
陈苏眼珠子转了一圈,娇里娇气道:“嘘嘘不在,我不要吃……都是嘘嘘亲手喂我吃的。”
老护士老道城府的眼睛眯了起来,笑道:“你老公说了晚上过来陪你吃。”
陈苏焦虑的手指快把裙子给揪坏了,“我不要住在这里,嘘嘘晚上带我回家吗?”
老护士显然已经洞穿了她蹩脚的小把戏,把手中的电棍靠在墙角,接过年轻护士手中的托盘,搁在桌子上,“你老公晚上带你回家。”
老护士不动声色的给了她两个暗示:她要想逃离,只有一下午的时间。她借助的武器,就在墙角上靠着。
这些都是何旭的交待,助她逃脱。
果不其然,陈苏的目光巡走到电棍上,起身下来吃饭,越靠近电棍,她的心跳的就越激昂。
这个时候是午休时间,所有的病人都关在各自的病房里,也是保安最为薄弱的时机。她见识过电棍的厉害,只要一击下去,对方全身就像过了电流然后软在了地上。
她有了武器不假,可是门口保安的武器更多,除非——除非她是个医务人员,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她只需要一电棍撂倒两人,换上她们的衣服——可是她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打人是犯法的,詹平已经被她害的倾家荡产了,她不能再连累詹平了!
眼看着两个护士就要离开,陈苏按捺不住了,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不能放过。
就在此时,有一个护士打扮的女人进来,面无表情道:“俞医师让我给陈苏转病房,人我要带走。”
护士帽也挡不住女人乱糟糟的长发,大半张脸被长发挡住,只看到一截尖利上翘的下巴,跟胸牌上的白胖女人脸差异很大,何况做护士的哪个不是头发盘的一丝不剩?
就在老护士怔忪间,女人一掌砍上了年轻护士的后颈,年轻护士倒在了地上。女人露出的两手腕,上面还有被捆缚的伤痕,拳头上的青筋跳动,是兴奋的表现。脸上还阴桀桀的笑,以此为乐。这种病症老护士屡见不鲜,是躁狂症。
为了陈苏安全,老护士就要按上胸前报警器,背后却传来剧烈的麻木酸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了起来,软在了地上!
老护士一倒下去,举着电棍的陈苏与女人面对面。
女人举起双手道:“我是好人,是来带你一起逃生的。”
女人正是甄可歆。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是这张皱纹遍布足有四十岁的女人脸,以及壮硕了一圈的身材,令她找不到记忆重合点。不健全的陈苏还沉浸在打人犯法的后怕中,没有足够的警惕心,就这样轻信了甄可歆。
陈苏快速换上年轻护士的护士服,揪下她头上的头花,把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
陈苏从老护士头上扯下皮筋,递给甄可歆,见甄可歆不动作,小嘴撅了起来:“蠢,连模仿都不会么?”
见陈苏一颦一笑都是天真无邪,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的甄可歆恨不得把她撕了,甄可歆低头掩饰情绪。
陈苏以为是皮筋的分配让甄可歆不满:“你年纪大,戴小姑娘的头花不合适,不是我小气。”
甄可歆抬起了头,眼神阴郁。陈苏靠近她,手按上她的左胸位置。
伸过来的这只手,肤如凝脂。胸腔一团火就快要喷出来了,甄可歆拍掉她的手,冷声道,“离我远点。”
陈苏无辜的扬了扬手中的胸牌,指了指倒地的老护士:“你换上她的牌子,看起来就不会那么突兀了。”
陈苏自以为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小心的瞅了瞅她的脸色。甄可歆怕她生疑,指着她的胸牌,佯作不满道:“我要你身上这个。”
陈苏来气了:“你又老又丑,怎么能戴小姑娘的牌子?我说大娘,咱们现在是在逃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讲究?”手指反向戳了戳自己胸牌上的照片,“像我这么天生丽质貌美如花,我都不介意降低档次了……”
甄可歆这回是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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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苏与甄可歆下了楼,楼下有个大铁门,有两个看门保安。这道门是她们的第一个坎。
陈苏拍了下甄可歆的后背,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把脸抬起来,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实则,陈苏背在身后握紧电棍的双手已经是一手心汗。
甄可歆打头阵,眉眼闪烁,面孔病态的扭曲,步子也是犹豫拖沓的,哪躲得过保安犀利的眼神?保安还没上前来,甄可歆抡起拳头就要搏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