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可是得罪过什么人,竟将七嫂的手,残虐成这般,需不需要让父皇,为七嫂出口气?”
苏子浅摇摇头道,“女子手上留疤究竟是不好看,未嫁与王爷之前……
鲜少有人知晓……我手上的伤疤,本以为掩盖起来,便可以瞒天过海,这才故意瞒着母后的,可……
九弟和林太尉如此处处逼人,迫使我一定要解开纱布,这会九弟还问我这些,有用么?”
她微微低着头,瞧起来有些伤感。
也是……
手上有这么难看的疤痕,搁谁谁都会不快活……
君樊被她这般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
老皇帝眸色有异,恰巧女医赶来。
女医正要行礼,老皇帝却挥了挥手,指着苏子浅道:
“给她把把脉。”
福公公已经交待过,前去宣唤女医的小太监,在路上,女医已经知道……
自己要做的,只是要检验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还真是好笑……
自古,只有检验女子,是否为处子之身,今日却要检验女子,是否……真的是女子?
腹议归腹议,女医可不敢耽搁,忙给苏子浅把上脉。
殿内一瞬间又安静下来。
君樊一直眉心紧锁,见苏子浅面上毫无波澜,心下,已然猜到了些什么。
须臾,女医俯身拱手道,“启禀皇上,此人,是女子无疑。”
……
…………
殿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敲击在屋檐上。
君寒沉着脸,将苏子浅带出皇宫。
千易为两人撑着伞,待他们上了马车之后,才坐上马车,赶回王府。
一路上,君寒极为沉默。
苏子浅扯了扯他的衣角,细声软语的跟他说了好多话。
然而他一直未于理睬。
苏子浅越发忐忑,忍住不安,道:
“我知道是我没听你的话,可这种局面,亦只能用这种方法打破的……不是么?
倘若我今日,被他们为难了,手上的刀疤……一下子就会是我的致命点,亦同样会打击你。”
细瞧之下,君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苏子浅极少安慰过旁人,这辈子,除了君寒,更是无人生过她的气。
不是不敢,便是不会。
她握住君寒的手,更加迟疑的开口道:
“我们不谈这个了好么,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发誓,日后……我再也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若有违抗,我就自废武艺,好不好?”
君寒一直不应她,马车……比苏子浅想象中更快停下。
雨下的很大,侍卫与千一剑在马车外,各自撑着一把伞。
等着苏子浅……和君寒下车。
然,君寒刚下马车,便挥开了千易,淋着雨疾步走进了王府。
苏子浅提着长裙,亦挥开了侍卫,跑着追上君寒。
侍卫刚要追上去,却被千易出手拦下。
眸色有些幽深,千易道:
“立即吩咐下去,让府内的人都留在屋子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
“是,千易侍卫。”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君寒的额角迅速滴落,然……他的眉眼戾气依旧。
苏子浅没有撑伞,身上的衣裙很快被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
京都的冬天极冷,淋着雨对她来说,无疑一种折磨。
君寒的速度很快,苏子浅拽住了他衣袍的一角,“君寒,我没有撑伞,你等等我……”